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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第二天直接有点起不来，脸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杰克看她这幅样子心都要撕成几份。
“过了一晚上你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到底还要不要好好拍戏？”
张涵刚一上车就听到杰克开始说教，昨晚没睡好的头痛感因为他的喋喋不休现在更是头痛欲裂。
不想说话索性直接往后面一靠，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坐在副驾驶上的杰克已经开始联系化妆师，交代昨天张涵没有休息好黑眼圈有这种让她画的时候注意一下。
张涵微微眯了眯眼：“反正待会还是要过去干嘛非要打电话，你电话费多？”
“再多也经不起你的挥霍。”杰克冷冷的飘来一句。
已经习惯了他平时的冷嘲热讽，张涵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说：“要是现在别人知道你给个化妆师打电话还说话这么的……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话说一半杰克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他转过身看着张涵：“你也是从一个小小的龙套走到这一步，难道还不了解对别人的尊重？”
“不管他是负责什么，却始终是你工作内重要的一个环节，即使这样你还会觉得我说话过于客气？或者……谄媚？”一口气说这么多，从前面的解释到后面已经开始对张涵进行批评，丝毫不给她一点面子。
张涵倒是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一时随性就给说了出来：“别人家的经纪人都会因为艺人出头变得高高在上，谁会像你一样因为我的熊猫眼还要给别人打电话？”
“如果我不告诉他，那在化妆的时候他心中一定是满腹牢骚，你觉得那样能做好？”
他说的条条是道反而让张涵更加的奇怪起来，起身坐直身子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我真的想知道你以前是经历什么事情，才会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少年老成？”杰克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别给我扯开话题，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熬夜看小说？”
提到这个张涵就有点郁闷了，像是失去力气一般一下子瘫软在后座上，闷声道：“昨天等楚弋到半夜，结果他说不来了，害得我郁闷好久，说什么今天我也不会再接他电话！”
杰克满脸黑线的看着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真心就像是没得到满足：“你是有多饥渴巴着让他半夜去你家？”
张涵微微抬了下头，朝他翻了个白眼之后继续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说要带我去吃东西又恰好碰到霜月去他家，所以我就只好等着他，谁知道一说说到那么晚。”
“霜月？”杰克皱皱眉，显然对这个仅认识一天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好感：“半夜找楚总干什么？”
话刚出口，他就像是猜到了什么：“难道她昨天处处针对你就是为了楚总？”
“你才知道？”张涵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他。
这个时候哪还会跟她计较这些，杰克嘲笑道：“一个女人都找上你男人的家门了，而且还是半夜的时候，你这心也够宽。”
车子里随着话音的落下瞬间就陷入沉默之中，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张涵虽然是闭着眼睛但心却是无比的清明，楚弋昨晚打电话说因为太晚所以不带她去吃饭的时候，她是早就猜测到的。
只是无论在电话里她怎么问楚弋和霜月谈话的内容，他都不愿意告诉分毫。
把她当成是没用的花瓶也要看自己愿意不愿意，难道他以为不说自己就不知道。
靠在后座上的张涵唇角一弯，昨天在化妆间里那一道闪躲开的身影刚好被她看到的时候，她就猜到可能是霜月所为。
初次见面外加第一次见到自己和杰克、季沐阳相处模式的人难免会多想，更何况是霜月这种常年在国外对华夏娱乐圈一无所有的人。
她就纳闷了，难道在这些人眼中就没有所谓的兄妹之情？难不成除了恋爱、暧昧、不正当关系就没别的？
说不定在霜月的眼中她就是这么叙述给楚弋听：水性杨花、找男人当垫脚石，肆意践踏楚弋身为男人的自尊，想到这里，张涵嘴角的弯度更大了些。
她拿出电话发了一条短信给某人，然后心满意足的开始补眠。
收到短信的时候楚弋正在公司里面开早会，打开短信后也不管身在会议室外加十几个高管直接就笑出声了，惊得下面人一阵目瞪口呆。
她发的只有一句话：你当我花瓶我当你狗尾巴草，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发言的一位男士有些傲慢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发言真的这么搞笑，竟然让素来以‘黑面’著称的楚总笑了出来？
同时感受到大家注视目光的楚弋也意识到了现在时间、地点的不对，赶忙清咳道：“不好意思，你继续。”
杰克在副驾驶上分析着后面会发生的事情，还有怎么做危机公关，他潜意识就觉得这个叫霜月的不会是一个善茬，否则楚弋早就让她打包回老家了。
转头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汽车，突然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张涵到剧组的时候不算早可没想到霜月比她来得更加晚，导演在片场大发雷霆之怒：“不过是刚到片场的新手就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甩脸色、撂挑子，还有没有点职业操守在里面！”
“我当导演这么久都没见过她这么甩大牌的艺人，要是不想拍可以不拍，耽误大家的时间有个屁用！”
可见导演是真的生气到了极致，否则想来注重素养问题的他怎么忍心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陋俗的话？
“他恐怕是借题发挥。”季沐阳悄无声息的走到张涵的身后，低沉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张涵撇撇嘴：“以前还一直在我面前夸的跟多花儿似得，现在就成了泼妇骂街，他也不怕闪了舌头。”
转过头看着季沐阳，疑惑道：“大早上就来听八卦，你是个男人还这么鸡婆？”
说完还嫌弃的摆摆手，无视季沐阳无奈的眼神。
四处看了看也没有见杰克的身影，季沐阳有些奇怪：“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的贴身管家一起？”
“大概找到了新的摇钱树，然后嫌弃我放任我自生自灭。”说话时候还是搭配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平常人看到都会心疼过同情，可季沐阳却特别想笑。
他抬手揉了揉张涵的头发：“如果这样，就离开他到我身边来。”
并没有特别深情的一句话却让听的人感受到窝心和满足，在人数不少的片场里，唯有电影里面的男女主活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南夭夭站在不远的地方，看到季沐阳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和宠溺，那是她多么想拥有的东西。
“涵姐、季哥哥你们怎么还不赶快去换衣服？”换上一张笑脸的南夭夭迈着轻快得步伐走到了两人的身边。
听见她的声音季沐阳自然的收回手并放在了裤兜里，看向南夭夭微微点了点：“待会就去。”
说完就不再看她，转过身向导演的方向望去。
季沐阳不经意间往后撤了撤的动作刚好被张涵注意到，她的视线在两个人的身上来回转了转，明了后才笑着说：“大早上看热闹来解解闷，这么好的戏怎么可能错过？”
她挑挑眉，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南夭夭低声说：“也就是昨天那个好像给导演打了电话，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事，反正挂完电话导演就开始大发雷霆。”
“能为什么？不过是请假不来或者来晚而已。”张涵随口就回了一句，能气成这样的无非就是演员不服从导演的安排。
“我先去换衣服，你们说完也早点换了，估计今天会早早收工。”季沐阳转身打断正聊的开心的两人，交代她们早点整理好再看戏。
张涵赏和他一个你跟八婆的眼神就不再说话，而南夭夭有些失落的点点头，追究没有接上季沐阳的话。
待季沐阳走远过后张涵才轻声的问道：“你和季沐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总感觉他在躲你？”
“我们哪有什么事？”南夭夭勉强的笑笑：“涵姐不要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有事？”
张涵脸一垮，无奈的说：“我知道你是不想告诉我，可怜我一心只想撮合你们在一起，结果你们根本不愿意让我知道，伤心呐！”
说罢，还转过身假意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南夭夭心思单纯，看到张涵这个样子以为真的伤她的心了，赶忙拉住她的手：“涵姐我没有这个意思，你问我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背对着她的张涵早已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换上了知心大姐姐的模样：“所以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有种他在闪躲你的感觉？”
南夭夭低下头，过了好久才轻声回了一句：“季哥哥好像知道我喜欢他，大概不想伤我的心所以故意在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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