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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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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虽然没摔在冰冷的地砖上,但是还是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春嬷嬷和秋嬷嬷也都被吓得不轻,忙扶着孟氏走出了西厢,连门都顾不上锁,任由西厢门大敞四开的便回到了正房。

    两人将孟氏安顿好,这才相互商量了一下,由春嬷嬷去请府医,秋嬷嬷守着孟氏和院子。

    春嬷嬷不敢怠慢,忙拿着对牌,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外院。

    府医一听说孟氏晕倒了,简单的拿了几样速效救心的成药,装在了随身的药箱里,便跟着春嬷嬷急吼吼的去了正院。

    春嬷嬷看见正敞着门的西厢房,心里头一虚,忙走到了府医的西侧,挡住了府医的视线,让着府医进了门。

    秋嬷嬷见府医进门,忙放下了轻薄的鲛纱帷幔,将孟氏的手放在了幔帐外,又取了一条绢纱的帕子遮住了孟氏的手腕,这才迎了出来。

    府医瞧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心里头起了一丝疑虑,但是并未显露半分,趁着春嬷嬷打帘子的空档,瞅了一眼那敞开的西厢房。

    虽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但是也知道这正院是出了事了,忙低了低头,走进了正房,装作不知的样子。

    秋嬷嬷勉强的挤出了一抹微笑,让着府医进了内室。

    府医忙走到床边,小心的搭住了孟氏的手腕,沉吟片刻,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一枚精致的小瓷瓶,交给了秋嬷嬷,轻声交代了两句。

    说完,府医便走到了外间等候着。

    秋嬷嬷小心的接过了瓷瓶,刚一打开,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略带些许清凉的感觉,忙撩开了一角帷幔,将瓷瓶送到了孟氏口鼻处。

    孟氏似乎嗅到了那抹刺鼻的味道,有些不舒服的蹙了蹙眉,打了个喷嚏,这才有些发晕的睁开了眼睛。

    秋嬷嬷立马将瓷瓶移开,堵住了瓶口,麻利的挽好了帷幔,小心的扶着孟氏坐起了身子。

    孟氏刚要开口发问,秋嬷嬷忙轻咳了两声,对着外面使了个眼色,说道:“夫人,您可算是醒了,可急死奴婢了,也亏得赵府医这药好用的很,您刚闻了闻就醒了呢!”

    秋嬷嬷一番话,让孟氏只能压抑住了心里头的不安,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说道:“让人摆上一扇屏风,再让赵府医来瞧瞧吧!”

    说完,孟氏挥了挥手。

    春嬷嬷听着孟氏的声音,略带着几分嘶哑,忙送上了一盏香茗,说道:“夫人,您润润喉咙吧!”

    孟氏微微点了点头,便伸手接了过去,一连喝了几大口,一直喝的只剩下了茶叶跟,这才将茶碗送了出来。

    春嬷嬷瞧着杯口挂着的茶叶,心里头很是心疼孟氏。

    孟氏与春嬷嬷、秋嬷嬷原本就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两个人都是孟氏的陪嫁丫鬟,随着孟氏年岁渐长,两个人也都各自成了亲、生子,也就成了府里头最有脸面的嬷嬷。

    而孟氏因为出身一个不算名门望族的人家,自打嫁入苏府,便格外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将一碗茶喝得精光,平日里连吃饭都是数着米粒吃的,可见今天西厢房的事情,对于孟氏的打击是多么严重。

    平日里,两位嬷嬷都是畏惧孟氏的夫人气派,可是今个儿,两人却是真的担心起了孟氏的身子。

    秋嬷嬷出去叫了两个丫鬟过来,一扇绢纱绣牡丹富贵的屏风摆在了床前,秋嬷嬷这才让丫鬟去请赵府医过来。

    府医低着头,紧盯着眼前的一块地砖,小心翼翼得等待着孟氏的问话。

    孟氏瞧着赵府医的样子,轻声说道:“这些日子一直准备着府里头过年的事情,总觉得身子上有些乏累,这今个儿刚一吹了风,就这么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骨真的不中用了!

    赵府医,你是咱们府里头这医术最好的,你也不必遮掩,有什么问题尽管说,也好让本夫人心里头有个底细。”

    赵府医忙拱了拱手,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以某看,您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心绪不宁,一时间吹了邪风,这才昏了过去,这也是身体的自我调节机制在起作用。

    如今夫人醒来,可还觉得身上乏累?”

    孟氏似乎真的在感受一般,过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倒是真的好了一些!”

    “那边没事了,某再给夫人开几副温补通气的方子,夫人喝个两副想必也就无碍了!”赵府医胸有成竹的说道。

    孟氏微微点头,让春嬷嬷送上了赏银,便让春嬷嬷送赵府医出去了。

    赵府医忙拱手一礼,谢了赏,跟着春嬷嬷走到了外面,让春嬷嬷跟着自己回去取方子,顺便也在外面抓药回来。

    春嬷嬷哪肯在这个时候离开夫人跟前,忙叫过了一个小丫鬟跟着赵府医,便匆忙回到了正房里。

    赵府医沿着能四人并排行走的青石地砖,缓步走出了正院,又一次的瞟了一眼西厢房,这才往院门口走去。

    小丫鬟刚才都被拘在后院里,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虽然觉得赵府医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反而顺着赵府医的目光,瞧了瞧往日紧闭着的西厢房门。

    要知道东西厢房,简直就是正院的禁区。

    平日里别说是想看看东西厢房里面的摆设,即便是走进两步,春嬷嬷和秋嬷嬷也会教训一顿,还记得之前有个小丫鬟往西厢房那边望了望,正巧被夫人瞧见,直接就让人乱棍打死,还说那小丫鬟偷了夫人最喜欢的金牡丹步摇。

    可是没几天,她便看见自家夫人将那步摇交给了春嬷嬷,至于后来那步摇,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夫人的妆匣里。

    至于这里面的细情,即便是她有些蠢笨,她也能想明白关键。

    自打那以后,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便知道了东西厢房是夫人不可触碰的逆鳞,平日里就是做洒扫工夫的粗使丫鬟,扫东西厢房附近回廊的时候,也会一直低着头,绝对不往旁边看上一眼。

    小丫鬟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好奇的瞟了两眼,便随着赵府医往外院走去,要知道平日这样子的活,可是轮不到她的头上呢。

    赵府医一路看都不看一样小丫鬟,快步回到了前院,吩咐跟前伺候的学徒领着小丫鬟取了药,便让那学徒送小丫鬟回正院了。

    孟氏这边春嬷嬷瞧见西厢房的门仍然是开着的,忙快步走到了跟前,重新将锁头挂在了门上,只是因为没有钥匙,锁不上。

    正房里,一片宁静,孟氏半闭着眼睛,靠在迎背靠枕上,眼角划过了两行泪水。

    孟氏的泪水,一方面是因为心疼那些东西,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苏鸿晖会误会是她不舍得那些东西,伙同外人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孟氏真的动过这个念头,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女儿的好姻缘,孟氏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犯傻而已。

    如今却发现那些东西真的不见了,孟氏这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

    秋嬷嬷有心想要劝说几句,但是那么一大堆的东西,说没就没,真是十分可疑,可是从孟氏的表现上看,应该也不是孟夫人所为。

    到底是谁做的,成为了主仆三人心里头最大的疑惑!

    春嬷嬷无意间扫了一眼东厢房,心里头的不安更重了一分,忙福身一礼,说道:“奴婢去瞧瞧东厢房那边!”

    说完,春嬷嬷便快步走出了正房,孟氏也想起了她那些陪嫁,也担心起了东厢会不会也被人搬了个精光。

    春嬷嬷从袖子里取出了东厢房的钥匙,东厢房门口挂着的只是普通的锁具,里面放着的嫁妆,比起西厢房秦氏的嫁妆,也相差许多。

    东厢房的门打开,春嬷嬷随意的扫了一眼,心里头就略微宽了些,可是再一细看,这心就彻底的乱了,匆忙取过了门口放着的记档册子的副本,一样样的对起了东西。

    孟氏在房间里等的有些心急,让秋嬷嬷过去瞧瞧,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也好能过来回个话。

    秋嬷嬷忙福身,往外走去。

    春嬷嬷此时已经是一脑门的汗,这东厢房里放着的不单单是孟氏的陪嫁,更有孟氏这么些年从老夫人和苏家大老爷处得的赏赐,其中不乏一些珍品。

    比如那一对棒棒糖大小的夜明珠,一扇粉色琉璃画的落地屏风,那也都是价值千金的玩应,可是现在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而孟氏随身的陪嫁,那些普通的布料和一些不算珍贵的花瓶,则仍然好好的摆在原地,连移动都不曾移动过。

    秋嬷嬷刚一进门,便看见春嬷嬷一脸的狼狈,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夫人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你来瞧瞧,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夫人赏出去了!”春嬷嬷有些自欺欺人的说道。

    别说平日夫人手紧的很,即便是真的赏给了大少爷和大小姐,那也都应该是记在记档上的,可是现在却没有赏赐记录。

    秋嬷嬷看到春嬷嬷的样子,怎么会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因为秋嬷嬷并不管着夫人的私库,所以并不知道夫人的陪嫁,到底都有什么。

    春嬷嬷将手里的册子,慌里慌张的送到了秋嬷嬷手中,希望秋嬷嬷能成为自己的救星,要知道这私库的钥匙,一向是在夫人那里一把,在她这一把,这若是真的都不见了,还能说的清楚,可是这丢的东西都是贵重的,又都不算大,她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有种洗不清的感觉了。

    秋嬷嬷随意的瞧了几眼,瞧了一眼库里,说道:“缺了多少?”

    一句话,简单明了。

    春嬷嬷只觉得脸上发僵,喉咙发干,忙使劲的搓了搓脸,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干涩的一笑,说道:“夫人那些贵重的陪嫁和赏赐,都不见了!”

    “什么?”秋嬷嬷也愣了神。

    原本秋嬷嬷只当是少了些小玩应,还以为是春嬷嬷随手拿出去变卖了,怕夫人查账,才这么惊慌,没想到是真的出了事情。

    也是因为春嬷嬷平日里有些贪心,才让秋嬷嬷有了这样的误会,但是春嬷嬷可是知道自家夫人性子的,哪会不要命的动夫人视为命根子的嫁妆呢。

    秋嬷嬷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这事是瞒不住的,咱们还是先去回了夫人吧!”

    “……”春嬷嬷傻傻的抬了抬头,苦笑着点了头。

    孟氏瞧着一起回来的两个嬷嬷,见她们都是一脸的凝重,这心里头便觉得是出了事情的,沉声问道:“出了事?”

    “夫人,都是奴婢失职,您私库里的东西,丢了不少!”春嬷嬷将已经勾明了丢失物件的记档册子,送到了孟氏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声说道。

    春嬷嬷是真的哭了,老泪纵横,心里头别提多后悔了,当年明明已经结婚做了当家的娘子,为什么还要回来干这伺候人的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条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孟氏随手翻了翻册子,便气得将册子摔倒了一边,厉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夫人,奴婢虽然拿着这私库的钥匙,可是想着毕竟是库房,不好经常进去,所以都是半年点看一次的,上次点看的时候,还不曾发现缺失,应该是这半年内发生的事情!”春嬷嬷忙说道。

    说完,春嬷嬷便连连叩首,心里头不禁抱怨的想着,若不是你孟氏戒心中,生怕别人贪了你的东西,我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也不查库!

    孟氏双眼一闭,连连喘着粗气,缓声说道:“丢了这么多东西,秦氏的嫁妆更是直接被人搬空了,若是没有内鬼,本夫人不信。

    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是瞒不住了。

    秋嬷嬷,你去请老爷过来吧!”

    说完,孟氏便让春嬷嬷起来,扶着自己过去简单的梳洗了下,重新铺了银粉,瞧着面色有些缓和,这才坐在了外间的榻上,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说才能摘清楚自己的嫌疑。

    春嬷嬷有些感恩的看着孟氏,却不知道孟氏现在是没精力和她算账。

    秋嬷嬷领着一个小丫鬟,一路脚步匆匆的往二门走去,这各位姨娘的眼神也不是瞎的,瞧着往日最是风光的嬷嬷,居然能这般失态,便知道这是府里头出了大事,更知道这事应该就出在正院,几个姨娘都吩咐了人盯梢,等着看正院的热闹了。

    后面多了几条尾巴,秋嬷嬷怎么会发现不了,但是事情紧急,她也真是没有了往日的气定神闲,只能咬了咬牙,将那几个人的模样,记在了心里头。

    二门的守门婆子,瞧见秋嬷嬷走进,忙谄媚的迎了上来,打开了垂花门旁边的侧门。

    若是往日,秋嬷嬷倒是还有心情和这婆子说上几句,但是如今火烧眉毛了,秋嬷嬷直接就忽视了那婆子。

    可是这做事谄媚的人,大多数都是些真小人,守门的婆子弓着身子送着秋嬷嬷进了前院,目送着秋嬷嬷走远,狠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了两句,便趿拉着鞋,走回了垂花门旁边的小房里了。

    秋嬷嬷并不知道后面守门婆子的做派,即便知道她现在也没心情和她计较了。

    前院的正院里,苏鸿晖正翻看着秦姨娘当年进门时候的陪嫁册子,看着那一条条的记录,更是回忆起了当年秦姨娘的一颦一笑。

    秦姨娘与寻常女子不同,她并不想做小,在知道苏鸿晖有了正妻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上庙上出家。

    是苏鸿晖赶到了庙里,苦苦哀求,秦姨娘才勉强答应了,但是也不愿意和众多女眷住在一起,反而住在了当时还一直空着的第三进的院子,也就是苏依依、苏蕊蕊、苏蜜蜜所在的苏家女儿的院子。

    秦姨娘不争宠,也不吵闹,更不会缠着苏鸿晖送首饰、送衣裳,反而会经常劝着苏鸿晖要尊敬正妻,更是在城外香火最盛的大佛寺里,为孟氏点了长明灯,每年都会送上上千两银子的香火钱。

    苏鸿晖也问过秦姨娘,秦姨娘总是淡笑着,说道:“我抢了她的男人,我心里头总是不安,若是没有我,她一定能和你举案齐眉,不会像现在这么伤心。

    我和她都是女人,我明白她对你的真情,可是我却放不下你,若是当年我真的坚持,我便应该直接绞了头发,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苏鸿晖自然不会同意这样的说法,反而说这世间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怎么能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呢。

    秦姨娘便笑笑,不再说什么了。

    而孟氏刁难秦姨娘,苏鸿晖也知道,可是秦姨娘却从来没有说过一次,反而说她心里头不高兴,若是能让她开心些,她不在乎。

    苏鸿晖想要替秦姨娘撑腰,秦姨娘却总是柔声的劝说着苏鸿晖。

    秦姨娘的隐忍,并没有让孟氏安心,反而觉得秦姨娘是在惺惺作态,直接闹到了老夫人那,让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为了孟氏正妻的体面,让人赐下了绝育汤。

    可是孟氏却在绝育汤里下了另外的药,让这绝育汤的解药没了作用。

    原本这事倒是隐蔽,也没人知道,秦姨娘也不过就是在小日子的时候,有些不适,但是总是说在娘家的时候便如此,让苏鸿晖安心。

    一直到孟氏生下了大少爷,生下了大小姐,老夫人才出面让孟氏给秦姨娘送去绝育汤的解药。

    而苏鸿晖也希望秦姨娘能生下一个如她一般如青莲般的女孩子,一连几个月都留在芙蓉苑里。

    秦姨娘一直没有身孕,孟氏再一次让老夫人出面,阻止苏鸿晖这种独宠秦氏的荒唐作为。

    老夫人也不想儿子家宅不宁,便应了孟氏,更是让府医给秦姨娘好好调养身子。

    一连半年,秦姨娘喝着苦涩的汤药,身子却越来越差,苏鸿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心尖上的人,越来越不好了,忙托人请了一名擅长妇科的老太医来为秦姨娘诊症。

    诊症的结果,秦姨娘居然长期服用着对女子不好的红花,房间里燃烧的熏香里也掺杂了些许麝香,单单一样便会让女子不宜有孕,何况两样呢!

    若只是这事,苏鸿晖也不会觉得是孟氏的手脚,可是老太医最后的几句话,却毁灭了苏鸿晖心目中孟氏还算贤惠大度的形象。

    大户人家给小妾灌药,从古至今都有,但是这绝育的汤药,却都是有解药的,而一般正妻在生产下嫡长子后,也便会给小妾送去解药。

    一方面是想要让夫君满意,觉得正妻大度贤惠,一方面是想让家中子嗣众多,对自家的嫡长子有所助力。

    而且因为礼教律法规矩拘着,庶子庶女和嫡子嫡女,那待遇是天差地别的。

    嫡子可以继承家业,可是庶子只能拿着少许钱财,另外开府别居,即便是姨娘、庶子更得其夫君、父亲的眼缘,威胁到正妻、嫡子的地位,宗族中的长老也不会坐视不管,若是男子是为官的,那更是有御史盯着,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便能让男子丢了官位。

    所以正妻只要顺利的生产下嫡长子,便不会拘着府中小妾,不然小妾有孕的。

    至于产下庶女,那更是无所谓的事情,庶女又能帮助家族拉拢权贵,哪怕是不想借着庶女博上位的,庶女的嫁妆,比起嫡女,也要逊色许多。

    当然庶女要是有一个嫁妆丰厚的老娘,那就没的说了。

    苏鸿晖一想到孟氏居然想绝了秦姨娘的子嗣,这心里头的火气别提多大了,恨不得想要停妻再娶,还是秦姨娘苦苦相求,这才让孟氏能继续坐在正妻的位子上。

    回忆,如洪水猛兽一般吞没了苏鸿晖,苏鸿晖甚是后悔当年的选择,若是当年他没有执意要将秦氏纳进门,若是让秦氏重新选择一个更加优秀的男子,也许她便不会就这么香消玉殒。

    而苏依依的句句质问,也让苏鸿晖深深的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为了不想起秦氏,居然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让自己的女儿在内院里过着那般被人作践的日子。

    苏鸿晖这边还在想着心事,外面的小厮便轻轻的叩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