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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陈娟的档案之后孟星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知道陈娟是加害者其实也是受害者。
她也被骗了,被那个医生骗了,最后被丧女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她不同情。
因为错了就是错了,要不是她用烟花回去了这么多次,她姐姐便永远都不能回来,她也会永远不知道真相,一切都会被掩埋。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档案原封不动地又退了回去。
手指按在档案袋上的同时脑袋里闪过一丝线索,她轻轻地说着,“陈娟的女儿也曾经失踪过?”
文件袋被递到徐或的跟前,“我怎么记得好像胡小一的弟弟胡小二也失踪过啊?”
徐或将文件袋拿起塞进自己的包里,没有抬头,“很正常,这几年诈骗横行那些诈骗组织都以各种方式将人骗到偏远地区。”
“胡小二和陈娟的女儿估计都是遇到了同一桩事儿吧。”
说到这儿徐或无赖地叹气,“唉,没办法,那些诈骗团伙实在太狡猾了,把窝点设在边境之外我们的手根本伸不到那么长。她们很会拿捏人心,被骗的那些人多数都是还没有涉足社会的大学生,又或者没有多少文化的底层人士,这些人一骗一个准。即使平时防诈宣传那么多,依旧是拦不住。”
孟星点了点头,不禁想起之前王诚也被电信诈骗了那么多钱,直到最近几年才把钱还清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这些诈骗团伙真是害人不浅啊。”
“没错,所以,警察们才会如此任重而道,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这些位于边境的诈骗团伙被捣碎的那一天。”
一阵风从阳台上的窗户吹进,拂过徐或的发梢,话中带着浓浓的遗憾和不甘。
孟星皱了下眉,放在茶几下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她真的希望徐或能健康的活下去。
她忽然开口,“既然我要回到2019年,那是不是就能见到2019年的你?!”
徐或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孟星的意思,孟星接着说你说:“那姑娘去派出所门口找你,我肯定也会去你们派出所,那不就会遇见你吗?”
“你2020年是怎么出事的?要不跟我说一说,我在2019年的时候提醒你一下?”
徐或这才反应过来,孟星是想在救那女孩的同时尽量把他也救下,他微微地摇头说:“应该不太可能,咱俩都算是烟花的玩家。你之前玩游戏的时候有遇到过自己又是玩家又是npc的吗?应该不太可能吧。”
徐或这话像一盆凉水浇透了孟星,她努了努嘴有些泄气,“好像也有点道理,唉,想救人都这么困难吗?”
这烟花设置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规则干嘛!
她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徐或转移着话题:“算了,别想那么多,我现在给你讲一讲我和那女孩的事儿吧,到时候你回去说不定能有帮助。”
孟星被拉回了思绪,点着头,“行!”
徐或侧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递给了孟星,“这就是那个女孩,她叫顾晓晓。”
照片里女孩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笑容灿烂,眼眸明媚,一眼就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阳光女孩而且年龄不大。
看到这儿孟星心里有些堵,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她抬手将那照片拿过来,仔细看了几眼只听对面的徐或继续开口:
“她会在4月20日晚上六点三十左右到达双铁派出所,也就是我当时所在的派出所。她本意是想报案的,如果你回去之后没有见到我就帮她到派出所里进行登记吧,值班的警察们肯定会帮她的。”
孟星补充着,“只是他们不一定会将她送回家。”
“不错,这就是关键点,但至少她在派出所是安全的。”
徐或忽然激动地喊着:
“你说如果一直让她待在派出所,躲过她原本死亡的时间会不会就逆改过去了呢?”
孟星赶紧摇着头,“不会的,烟花的机制没有这么简单。
在烟花的世界里,如果你没有找到这个人死亡的真正原因并且阻止,时间一到这人就会按照之前的轨迹死去。”
这话让徐或清醒,他沉默了一会儿叹着气说,“所以关键点还是要找出那个伤害谢晓晓的凶手,并且阻止这才能够将她救回来,对吗?”
“不错,这才是烟花的机制,不然我怎么会花费了六根烟花才把姐姐给救回来。”
讲到这儿徐或的表情有些严肃,“那就只有麻烦你将她安全的送回家了,如果你能够说动所里的其他同事帮她,那是最好的。”
孟星点头,其实她心里并没有谱。
毕竟很少听说过警察会因为一个报案就亲自将人送回家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之前劝徐或不要太过于自责,因为在她眼里,徐或已经做得很好了。
“好,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尽力的,如果没有警察愿意帮忙我到时候就将她送回家,并且就在她家附近守着看看情况。就算第七根烟花不行,我们还有第八根烟花呢。”
阳台的气氛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沉重,徐或微不可闻地叹着气说,“也怪我没用,我之前很想去找到凶手,但是杀害她的凶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哪儿也找不到。
谢晓晓遇害周围所有的监控以及路过的行人我们都有去问过查过,可惜没有一个人看见。”
“那,那个公交车呢?你不是说那个凶手是尾随谢晓晓的吗?有没有跟着一起上到公交车?”
“这就是上一次最关键的信息点,那辆公交车内的监控记录出了问题,所以当天车内根本就没有监控,再加上那天是晚上。
双铁街属于比较偏远的郊区附近的监控又少,所以这个凶手才能这么轻松地摆脱警方的调查。”
提到这事儿,徐或就一脸懊恼不住地叹着气,“后来我们还去问过开车的司机,然而这一天人来人往的那么多,怎么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模样,所以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