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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的表兄正是平山伯二公子的贴身小厮,之前的小厮因这件事被打死了,我表兄才填了他的位置。”绿衣警觉地看了眼窗户外,再次压低声音道,“老夫人的侄女,正是平山伯的继室,而那个二公子,是她的继子。”
难怪呢!
“这件事别乱说。”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沈氏那边自然也对平山伯二公子进行了调查。都说二公子是一个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公子,沈氏就放心了。
身不身份的,她也不是太看重,就怕外甥女会多想。在她看来人好就行。如今,光看这身份,也配得上苏言裳了,关键对方还不嫌弃苏言裳的医女身份,于是沈氏也同意了。
可是一看成亲的好日子,今年里就冯佳贤与信国公世子成亲那日日子最好,可是总不能撞在一起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冯佳贤觉得甚好,毕竟到时所有宾客都会来她和齐世子这边,苏言裳那边最好一个人都没有,那可就好看了。
“孙女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表姐妹一起出嫁,那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说不定还会在京城传出一段佳话呢,祖母您说是不?”
老太太这么一想,觉得也很对。沈氏一直觉得冯佳贤对自己的表妹颇好,让冯佳贤这么一说,还颇觉有道理,也同意了。
平山伯这边也爽快,信国公府本就和平山伯府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宾客自然是不完全相同的,况且娶了个商贾出身的女子算是什么光荣的事吗,能不招摇就不招摇,越低调越好。
就这样,在苏言裳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婚事已经提上日程。老夫人是觉得这么个小辈,还没重要得需要她亲自说,反正沈氏肯定会说。
而沈氏整日里忙得天昏地暗,总以为苏言裳已经知道了。
梅若莲在从青鸾山回来的第二日,就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去医馆抓了一副避子药。好在近日来京城多的是需要熬汤药的人,她在自己的小院里煎药才不会引起继母疑心。
之前想让冯佳贤等人困在山林里出不来,最终被野兽吃掉,却是没有达成。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冯佳贤一个人出事,而是京城的许多贵女都出事,如此,她的身份再低,信国公夫人也没有太多选择,她这个救过她一命,又曾经被齐世子救过的女子,自然是最好的媳妇人选了。
可惜了——梅若莲再次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但却不是没有突破口。梅若莲想到了齐云苍的腿。
如果世子的腿再也好不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冯佳贤是不是会退缩呢?
京城度过了一个劫数,如今结果不算太糟,各国的使者也已经返回各自国家,完全没有受影响的民众仍然每天过着单调重复的生活,苏言裳的东来阁仍是每日都开张,赵掌柜每日都在柜台前,人依然不多,也没有成品衣,来的客人已经习惯看那本图册子。
云祥阁这边,杜掌柜终于迎来了从江南运来的提花机。
“只是那会用提花机的织女还没有到,她会晚一些到。”
这提花机就是罗姓织女本人的,当然,这是对杜掌柜的说法,其实就是苏言裳画了机子的图,让人做的。
杜掌柜花高价,买到了这独一无二的提花机,罗姓织女为何会卖了这吃饭的机器呢?因需要一笔巨款救她生了病的父亲。
但这机器只有罗姓织女会用,她又不愿意卖身,就卖了机器。除了中介费,有近十万两银子的收入。
如今根据合同,除了交付上一次杜掌柜定的货,她还要为杜掌柜打工,杜掌柜每月给她高工钱。
杜掌柜看到这台提花机,两眼都在放光。
上一次的货,其实就是几匹布,也一起运来了,杜掌柜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布看了又看,欣喜不已,当即让裁缝做出来一套衣裳,挂在了店铺最显眼的位置。
等了许多日,那罗姓织女都没有出现,杜掌柜起了其他的心思。
做这行多年,优秀的织女绣娘他认得多了,于是就叫来几个,还都是奴籍的,一个个地研究,终于将类似祥云锻的布料织出来了,只是花样和质地还有些许区别,但已然很出色了,不盯着详细看兴许都看不出差别。
如此他根本不用罗姓织女的到来,毕竟他用一个奴隶可不用花什么银子,还可以多用几个奴隶,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地工作。
既然“祥云锻”出现了,杜掌柜便开始买产品了,他将第一匹祥云锻做出的样衣挂在了店铺墙上正中位置,即使在店铺外也能看到。
这日,一个打扮高贵的女子走进了云祥阁,她戴着面纱,看不出容貌但举手投足间可见不一般。
她看着杜掌柜展示在最显眼位置的那套衣裳,说道:“这样的布料,我想看看。”
杜掌柜拿出制衣剩下的布料:“夫人的眼光太好了,直接看上了本店的镇店之宝,这就是做那套衣裳剩下的布料祥云锻,也是只出自本店的布料,天下只此一家。”
“掌柜自夸了,这不是信国公夫人身上那块料子吗?她的衣裳明明就是东来阁出的。”女子淡然地说道。
她知道,休想骗她!
“夫人的眼光不错,确实是信国公夫人参加太后寿宴时的那套衣裳同样的料子,但如今东来阁已经不具备生产或者进货这种布料的能力,全京城,也就只有咱们这儿有了。”
供应商都成了自己了,全天下也就只有他有了。
他虽然出不了京城,但去信问过丝织业最发达的江南这种布料的情况,却没有人见过,也就是说这料子刚生产出来,就卖到了京城。
至于罗姓织女,他也问了,只是没人知晓。这年头,人口何其多,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就算生产出好看的布料,也没人去关心她姓什么,说白了,那就是一个附属,能造出布料就好。
实实在在的布料在他手上,就是证明。
“我想要这种布料做的衣裳二十套,都有什么款式?”
大生意来了,杜掌柜的小眼珠子滴溜溜转,正在思考如何要个最高价。
他叫来了云祥阁最好的裁衣娘子。
一次做二十套衣裳,在大户人家着实不算多。那些曳地的裙装,通常都只穿一次,拖地的部分容易脏,脏了也不洗,直接就扔掉,再多都不够穿的,而有许多人,一套衣裳穿了十几二年,补丁又补丁,还得继续穿。
“家里亲戚多,这是她们的尺寸。”女子说着拿出了十张图纸,“这是上回在东来阁量的,这回她们就不来了。”
杜掌柜微笑接下。瞧,这生意不就抢过来了吗?
“一个月能否做好?”
“夫人,这布料贵重,存货不多,需要等较长的一段时日,一个半月吧,且需交五成定金。”杜掌柜眯着绿豆眼讨好地说道。
一般的成衣只用交三成定金,为了凸显祥云锻的名贵,杜掌柜特意收五成的定金。
一套祥云锻成衣两千两,二十套就四万两,五成的定金就是两万两。受限于料子价格,杜老板之前从来没有一次收取那么多的定金,即使一府的女眷同时做衣裳,都没那么多。
杜掌柜心情激动,但表面上还是平静而恭敬。
高贵的妇人离开,坐上了马车,七拐八弯地到了红袖楼,径直走进了一个雅间。
如今她的病症已经大好,全身上下已经许久没那么轻松过,这都多亏了苏姑娘,或者应该叫苏神医。
“过誉了,叫我大夫已经令我惶恐了,千万别叫神医。”苏言裳十分严肃地说道。
“那衣裳的料子果然名不虚传,我很喜欢,真的和信国公夫人在太后寿宴上穿的料子一样吗?”她将一块碎布递到苏言裳面前。
这贵妇人正是红袖楼第一个让苏言裳治疗花柳病的颜娘子。
她打心底里感激苏言裳。其他几个患了花柳病的,一开始还不敢说,都害怕说出来,吴娘子会将她们简单解决了,颜娘子不算是她们红袖楼的人,吴娘子可能不一定会解决她,但她们的命脉可是完全掌握在吴娘子手上的。
可是见颜娘子恢复好了,她们也想赌一把,反正花柳病最后都得死,还难看得要死。结果她们都赌对了。
其实她们的情况还都不算严重,治疗好不会留下不可逆的伤害。
苏言裳摸了摸杜掌柜做出的“祥云锻”,冷哼一声道:“不是一样的料子,看起来倒是差得不多,但我们的更好看,质量也更好。”苏言裳笃定道。
“没想到前段日子风头很劲的东来阁,竟然是苏姑娘开的,真是失敬失敬啊。”颜娘子由衷佩服道。
“颜娘子的阮冠绝京城,小女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听说苏姑娘的古琴才是这京城第一,听了那些传说,真的很难去想象有这么一个人,竟然懂得那么多,且竟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