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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做什么,当然是想要和他双双躺在一张床上,然后被别人看到。选在今日,正好有外人,他还正好回来。
计划泡汤,楼氏反应不慢,立即将自己的衣裳弄乱跑了出去。
没做什么也无所谓,只要让外人看到她的狼狈,姑母就会站在她这边。
姑母一直都信她,却对小叔既嫌弃又不信任。
“那丫鬟无缘无故停在二叔门外,定然不是巧合,是你收买的吧,连老夫人的丫鬟你都敢收买,胆子也太大啦!”余姨娘可不会放过踩楼氏机会,趁她病要她命才是对竞争对手应有的态度。
“打她五十大板,问清楚情况。”真相板下出,易老夫人不可能善待出卖她的人,自己院儿里的丫鬟帮别人做事,莫不是活得太清闲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说——是楼姨娘让我这么做的。”只听五十大板,不需要落实,就能吓尿丫鬟的裤子。
“不是的不是的——”楼氏拼命摇头,“姑母,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
只听易老夫人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味道真不好闻,赶紧换了衣裳,到佛堂跪上几日,再给我抄一千遍楞严经。”
易老夫人一脸嫌弃,看都不想看楼氏一眼,她的嗅觉因年纪大了其实不那么灵敏,但经人一提,她就觉得难闻的味道越来越浓。
楼氏一脸茫然,还弄不清为何会这样,就被请去了佛堂。
当易凌云小妾的事,暂时不要想了。
易老夫人恨极了别人玩弄她,她才是掌管她们的人!
“丫鬟拉下去打五十大板。”说不说的,都做错了事,打是肯定的。
易凌云觉得没意思,转头就走,大哥的妾竟然想爬他的床,将他大哥放在什么位置了,哼,唯一的好人还被她们逼走了,当然,大哥也有责任,这个家不像家,他真不想回来。
“苏大夫,让你见笑了,可是此刻老身还不能让你走,你刚看到了,我又被气着了,你再给老身把把脉,舒舒筋,按一按什么的,放心,今日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不要出去乱说的意思。
死老太婆变脸够快的,有这样的娘亲,小叔真是可怜,难怪他总是不回家呢。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希望镇北侯府能更乱,几个姨娘和死老太婆更不好过,她就开心了。
“自是没问题,让我再给老夫人把个脉,扎个针吧。”
“老身有个想法,不知道苏姑娘能不能答应。”
不能。
“老夫人请说。”
“女大夫不常有,你瞧,镇北侯府都是些女流之辈,老身想请你来侯府当府医,你看怎么样?”
老太婆还是没变,见到好东西就要变成自己家的。
“老夫人打算开多少银子?”苏言裳试探问道。
“当然会让你满意,你看每个月一百两怎么样?你只需要在府上,不需要出去和外头的病人打交道,侯府养着你。”
真是天大的恩赐!
苏言裳气笑了:“老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上回我给小侯爷看诊,可是每次五千两上下的。”
易老夫人想到这事就生气。当初苏言裳是找齐云苍给的诊金,但在易老夫人面前总有意无意提到诊金已经付了,她还以为是易凌云付的。
“那这回——”
“一次一千两。”
上回加上被侮辱的费用才那么贵,这回她们不仅没有找她麻烦,她还免费看戏,还挺热闹的,她挺满意。
“老夫人别激动,激动容易上头,这一天气两次的,几日的针就白扎了。”
易老夫人强忍下脾气,几日的针,那就是几千两。
“老夫人有个好儿子,易二爷给诊金从来都义不容辞。”
易老夫人觉得针刺的穴位隐隐作痛。
欺负人的时候,就要想到要付利息呀!
一场闹剧看完,从镇北侯府出来,看到桥对面的房屋,苏言裳又想起了余青铜。她约了谢心媛,去了余府。
“怎么去得那么频繁?”谢心媛不解。
“我是觉得你小姨的脉象似乎好了许多,不知道连续给她扎针,会不会更有效果。”
“是真的吗?”谢心媛惊喜万分。
脉象确实好了些,但与她无关,她只是想去看镇北侯。
她很好奇,镇北侯为何不闹着回侯府,一个脑袋不清楚的人又是如何照顾孩童的。
“我会问我师父。”
“阿言的师父是高人吧?”
“当然。”
只可惜,高人不属于京城,无论如何都要离开。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师父不属于这世间。
“阿言可查到了那孩子是谁的?”
“并没有。”
虽然易老夫人去京兆府报了案,但京兆府找人是暗中进行,且京兆府的办事效率她实在不敢恭维,上回两个孩子失踪,也不是他们找到的。靠他们?哼!
谢心媛的心情复杂,既希望孩子能尽快回到他亲生母亲身边,又希望能多陪一陪小姨。
二人到了余府,因来得过于频繁,谢心媛的外祖母余老夫人话里话外都表示不满。
苏言裳不想节外生枝,说道:“请老夫人原谅,小女子正尝试用针法治疗贵府五姑奶奶,前一次,哎,没成功。”
苏言裳话说得遮掩,余老夫人一听就明白,必定是那傻子不配合了,苏神医的针法可是很厉害的,连太后的病都能治好。
如此一说,余老夫人自觉没脸,抱歉地说道:“瞧这情况,还麻烦您跑来了几趟。”
余老夫人说的还包括了第一次谢心媛二人去看余青桐,那次她们是没有和余老夫人说的,如今余老夫人说破,也没有多少尴尬,在她看来只是小事一桩。
把话说明白了,苏言裳便放心去看余青桐了。余老夫人不喜余青桐,虽然对苏言裳客气,还以神医称之,但一个小辈还不值得她亲自去看,定然是不会管她们在余青桐那里做了什么的。
这回去到那个小院,院门竟然是虚掩着的,露了一条一掌宽的门缝。
不会是那仆妇又出去了吧。
谢心媛想到这有些许生气,觉得对方不负责任,但又觉此时最好她不在,万一她发现了孩子的存在,岂不是——
“进去看看再说。”苏言裳可不喜欢猜。
二人推门而入,仆妇和丫鬟都不在,主人也不在,连屋里小隔间也没见人影。
“他们去哪儿了?”谢心媛不免忧心。
二人刚要出门去找,就见一个小身影从打开的门猫了进来,后头跟着的正是余青桐。
两人都蹑手蹑脚,进了院子跨进屋门,才舒了口气。
“娘,咱们安全了吗?咦——怎么会有人?”小伙子这才看到了苏言裳二人。
堂屋里不太亮堂,加之苏言裳二人今日穿了深色的衣裳,一时间还真没看见。
余青桐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惊喜:“媛姐儿,苏大夫,你们怎么来了?”
在余青桐眼里,她们都是自己人。
“你们这是出去了一趟?”苏言裳真的很好奇,更多的是担心。
余青桐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是啊,我们每天都出去一趟,和府里的人玩躲猫猫。”
“我和娘亲从来没有被发现。”五岁的镇北侯说道。
“你们真的很厉害呢!”
小侯爷叫余青桐娘亲,而且叫得那么自然,她都有些不忍心将小侯爷送回侯府了。
小孩子看起来玩得很高兴,完全没有被拐后的慌乱,仿佛这儿就是他的家,而余青桐就是她的亲娘,不,余青桐的心性,更像是他的姐姐。
“快回房间,等会儿丫鬟回来了,咱们就可以吃饭了。”余青桐对小侯爷说完,又转向二人,“你们也快过来,苏大夫,你是不是来给我们诊脉的,快来快来。”
“你叫什么名字?”苏言裳轻声问道。
小侯爷一双扑闪的大眼睛看了苏言裳许久,然后后退一步:“我叫宝宝。”
她有些尴尬,小侯爷是认出她了吗?
她曾经去镇北侯府给小侯爷针灸一段日子,虽然那时候小侯爷身体虚弱,一直躺在床上,但也有醒着的时候,话不多,但不代表没有记忆。
对方可能认出了她,对她起了防备,是因为担心她会将他带回镇北侯府吗?
他不想回家!
“宝宝就是你的名字吗?姓什么呢?”苏言裳觉得自己应该假装不认识他。
“姓易啊,易宝宝。”
“他姓易?阿言,他是不是说自己姓易?”谢心媛有些激动,京城姓易的人不多,帮助他找到亲人就会容易许多。
小孩子还不会说谎,以为改了名字,就万无一失了,如果他能知道一个“易”字就能暴露身份,应该还会想一个假姓吧!
苏言裳安抚了谢心媛,继续问:“你喜欢娘亲吗?”
小侯爷使劲点头,点头的样子和余青桐点头的样子简直神似。然后他就抱着余青桐的大腿。
该怎么办,她觉得这才是一对亲母子啊!苏言裳回想起给小侯爷针灸的那段日子,余姨娘虽然守在他身边,却不像是母亲的样子,违和感不知何来。
她本想问他一直住在这里吗?但她为什么要破坏气氛,她本来就没打算将小侯爷送回镇北侯府不是吗?
那她今日为何要来这里?对了,是因为她想看看,小侯爷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呢?他真的没有反抗,没有被下药,二人相处非常好,还不想回家。
苏言裳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的躲猫猫是怎么玩的呢?”
小孩子说起玩的,就开始兴奋了:“我们就一直躲在花丛或者树后,有人走过,我们又换一个地方,再有人走过,我们再换地方,那些丫鬟小厮都笨极了,没人能发现我们。”
苏言裳给二人把了脉,又聊了一会儿,嘱咐他们小心不要被发现,就出了府。
马车上,谢心媛问:“阿言,你想起来京城哪户人家姓易吗?我们是不是得告知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