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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想说的是,就算是直系亲属,也有失败的可能,这是一种不太成熟的治疗方法。”
曾氏的脸更白了。
“周大夫,我可以用针灸试试,您先回去,明日再请您过来。”其实今日不请周大夫过来,她也可以给羡哥治疗,只是当时看到羡哥身上的一大片血迹,不知为何就突然没了信心。
周大夫也不好说什么,他倒是想看针灸过程啊,但那是秘密,苏大夫也教了他一些,他也不能太贪心。只是他想拜师,对方不肯啊!
房间里只剩下昏迷的齐云羡、世子夫妇还有逸竹,曾氏看着苏言裳,心里下定了决心。
见曾氏似乎有话想和苏言裳说,齐云苍让逸竹推着他出去了。
“世子请留步。”曾氏决定让齐云苍也知道这个真相。
齐云苍是未来的国公爷,他有资格知道这件事,而且,面对未来可能会遇到的风险,比如卢氏的刁难,或者羡哥真正的亲人找来,她也得有个准备,世子是个可靠的人,早些告诉他也许可以规避或者更好地应对,且她只有这一次勇气,下回再说就很难开口了。
“针灸真的能治好羡哥吗?还是非得要用直系亲属的血?”
“针灸也是可以的,只是羡哥可能会昏迷一些日子,直到身子慢慢恢复。”
曾氏重重吐出一口气,似乎在内心做了一番重要的决定。
“有件事我想和你们说,羡哥他不是我亲生的。”其实她本来要做一番为什么说的解释的,比如担心羡哥以后又有意外,出现要亲属血的情况等等,但话到嘴边停了下来,只说了这一句。
苏言裳心中滚过一道惊雷,羡哥不是曾氏的儿子?齐云苍也很震惊。
“我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说了第一句之后,后头的话就容易多了,“所以当周大夫说要直系亲属血的时候,我很担心,担心找不到他的亲属。”
“夫人是如何遇到羡哥的?”苏言裳问。
“他是五年前我拜佛求子途中,出现在我马车上的,当时我很惊,但又很激动,觉得他一定是菩萨给我送的孩子。”
“我婆婆她不知道吗?”最近卢氏与曾氏交恶,卢氏似乎都没有拿这件事说曾氏,许是不知道的。
“当初我夫君外放,我也跟去了,我们已经三年没有回京,回京之前先去了寒水寺,从寺庙回京的时候遇到了羡哥,当时我们带的下人不多,都是最亲近的,我就让他们统一了口径,说那是我亲生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是太想要一个男孩了。”
曾氏之前生了四个女儿,后来就一直没怀上。
“回来卢氏问我为何没见书信里说怀孕的事,当时我说胎象一直不稳就没说,但其实他们有心,很容易就能问到实情的,不过,我猜国公爷是知道的。”
“男孩身上没有表明身份的东西吗?”
“是有一块玉......木佩的,那玉佩是木雕的。”
木雕的......
“我想着,如果有人来找他,我即使不舍,也是会还给对方的,但能主动将孩子放到我马车里,孩子身上的衣裳布料不错,除了那违和的木雕佩,我认为那孩子不是因为家里太穷才送走,很可能是为了躲仇家。”
苏言裳觉得自己就快要抑制不住眼泪了。那木雕佩就是她自己做的,当时她的财产全都被易老太婆霸占,还被断了供给,她也想买金玉给孩子啊,但却没有办法,只能亲手雕了。
如今倒是感谢,若是玉佩,她就该唐突地让曾氏拿出来给她看一看了,木雕的,加上时间,那肯定是封长宁的儿子没错了。
“我先给羡哥针灸。”湿润的眼眶怎么解释?万一被发现了,她就说是羡哥的身世太让人伤感了。
她终于找到了啊,也不需要用师父说的方法,不需要去挖自己的坟墓,羡哥儿就是她的孩子。难怪听说他不见了,她会那么紧张,原来是心灵感应。
羡哥是自己的孩子,伤害他的幕后之人更不能留着了。
齐云苍对这件事也是震惊无比,更让他不解的是苏大夫的反常情绪,曾氏没有注意,他却是注意到了。但不管齐云羡是不是他的三堂弟,曾氏承认他,他就承认,有人想要对他图谋不轨,他就要查出来,给他报仇。
刑部左侍郎冯必修收到了信国公府送来的两名犯人,了解了事情经过的他非常愤怒,为了女儿的名声,他当然没有告知任何人,包括他的嫡母冯老夫人。
他对他们再次严刑拷打了一遍,虽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他调查得更加仔细,发现有人在出事的前一日看到一个蒙面女子和这两个登徒子中的大哥接触过,于是追查蒙面女子,发现竟是镇北侯府余姨娘身边的嬷嬷。
这日,易老夫人再次派人到定宁侯府问名,按理说,问名并不需要两位新人在场,只是男方再次拜访女方家里,问到女方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所以上回定宁侯府拒绝问名,易老夫人十分不高兴,没有女方生病就不能问名的道理。
当然,若是得了大病那就不一样了,可对方说只是小病罢了,她已经着人打听了,如今三姑娘身体好好的。
谁想到这一回,问名的人连定宁侯府的大门都没得进去,被门人问清来人后,就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接着,易老夫人就收到了定宁侯府三房取消婚约的信。
易老夫人攒着气呢,一拍桌就出了门,一路马车来到了定宁侯府。侯府离皇城近,她这老身板久不坐马车,从远离皇城的自家过来,差点颠散架了。
“要进你们定宁侯府的门,可真不容易!”易老夫人意有所指。
上回她派人过来,门没开是被三老爷做了手脚,专门交代了听自己话的门人,而今日,三老爷等到了易老夫人,而不是一个下人,自然让对方进门了。
“老姐姐的意思是......”冯老夫人不懂闭门羹和取消婚约的事,还以为准新郎的母亲亲自来问名,心中还得意呢,毕竟冯老夫人出身勋贵,自认身份是比这个泥腿子出身的老太婆高的。
“别说你不知道,那我就重复一遍以免冯老夫人高高在上假装不知,我们两家的婚姻,我们府是有诚意的吧,可是第一次来问名,府上说三姑娘身子不适,影响问名,我们也接受,可是今日,我们又诚意满满地来问名,竟然吃了闭门羹,随后还收到了取消婚约的决定,我不知道这取消婚约可以如此无礼蛮横,竟不坐下来双方商议。”
“什么?闭门羹?取消婚约?没有的事啊,邹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邹嬷嬷知道冯老夫人的意思,出去打探了消息,回来点点头。
“庶子误事!去叫三老爷三夫人过来,不在府上的话就去外头叫。”
三夫人周氏很快就过来了,冯必修在衙门,还没回来。
“你们背着我取消了瑾姐儿的婚事?”
周氏心中不安,低声下气地应了声。
“岂有此理!”冯老夫人将茶杯啪地拍在了桌子上,溅了一桌的茶水,“你们眼里可有我?”
“这件事也是才发生,正想着等三老爷回来就过来和母亲说呢,没想到母亲就知道了。”
“哼,我看是我不问,你们就糊弄过去了吧!”
按理说成亲的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冯老夫人没有及时知道也没什么,但这件事是她促成的,而且当时就是她拍板决定的,如今说取消就取消,还是单方面的作为,这就很不给她面子了。
周氏很是惶恐,心中期盼夫君能快些回来,她之所以没有底气,是因为丈夫和女儿都没有把登徒子的事告知她,他们也是担心她知道这件事会忧心。若是她知道了,为母则刚,再柔弱的性子,对于一个真爱女儿的母亲来说,这都是不能忍的。
“如今易老夫人都亲自上门问名了,我看也是她大度不计较了,你就给她认个错,这件事就算没发生,继续问名吧。”冯老夫人感觉自己让了一大步。
“这件事就算了吧。”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周氏眼睛一亮,忐忑的心也平缓了下来。
冯必修回来了。
冯老夫人是不太喜欢这个庶子的,样样都比自己的亲儿子出色,她为什么要喜欢?这官当得大了,连嫡母都能忤逆了,亏她还给瑾姐儿找了这么好的婆家,好心喂了白眼狼。
“你今日若是不给我说出个理由来,就是大不孝。”对于一个官员来说,大不孝之罪是相当严重的。
“容儿子问易老夫人几句话。”
冯必修转过身子,行了一礼,一身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庶子该有的,比她那不成气候的二儿子看起来强多了。
“敢问老夫人,可管好了府里的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难道我怎么管我府上还要看冯侍郎你的意思?”
“老夫人误会了,但是这婚事却是不可能了,您最近没听到外头的谣言吗?”
“什么谣言?”
冯瑾贤在十月十五那日寒水寺中失踪半日,定宁侯府的人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真正原因,还以为是迷了路,而一开始不说,冯必修如今也不想让拎不清的嫡母和喜欢忧心的妻子知道。
“听说易二爷说过的那两门亲,准新娘都在进门前离奇死去。”
“什么离奇,都是病死的,而且这都是巧合,她们本来身子就弱,再说了,这些事,之前冯侍郎不是早就知道吗?那会儿也没见你有意见。”
冯侍郎看了眼冯老夫人,后者觉得这眼神如狼般,充满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