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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们会到哪儿?”
“会经过阔溪,要去看一看吗?二叔就是外放阔溪。”
“是吗?那我们一定要去看看。”
齐二老爷帮她养大了孩子,还将羡哥养得那么好,她是很感激的。
进了阔溪府城,他们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还是开了两间房,这回苏言裳和铃铛住在一起,齐云苍一个人住。
安排好住宿,三人下楼吃当地美食。
“这里要比京城人少很多,店铺和逛街的人都很少。”
“自然不能和京城比,吃食也和京城不同,不过不能说比不上京城,种类可能没有京城多,但也有特色好吃的。”
“哦?那我的无名楼开在这里,生意能不能好?”
齐云苍笑笑:“苏老板说能就能。”
“这里也有一间易老太婆的店面。”
“阿言——”
“怎么了?对我关注易老夫人不满,还是对称呼有意见?”
“没有,只是,我只是不希望你无论在做什么的时候,都被不高兴的事填满,都忍不住想它。”
苏言裳深深看了齐云苍一眼。
“我真的觉得易老夫人很聪明。”
“何以见得?”
一个能经营那么多店铺的老人自然是聪明的。
“她在北方十城开了杂货铺,若是她开的不是杂货铺,生意就不会那么好,只有杂货铺得天独厚。”
“若开的是酒楼,或小吃店,总得考虑当地的口味,还得请不错的厨子,不容易。”
“嗯。”齐云苍点头。
阔溪的口味偏酸,辣,苏言裳是个百家口味,什么都爱吃,回去也做一个这样的酸辣面片吧。
三人酒足饭饱,苏言裳提议走走看看,齐云苍猜想她可能会去自己亲娘的杂货铺,但苏言裳一路上几乎每个店都会进去看一看,时不时还买上一些特别的小玩意儿。
走进了一家当铺,苏言裳仔细看起柜台里各种各样的死当物品来。这一世,苏言裳不喜欢去银楼买新制出来的首饰,倒是喜欢到有旧物的地方看,她就曾在旧货街上淘到封长宁的东西。
“老板,这个镯子怎么卖?”苏言裳看到了一个白玉镯子,有点眼熟。
“夫人有眼光,这镯子——”
“这镯子本夫人看上了,给我包起来。”一个傲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掌柜看向说话的贵妇人:“唉哟,夫人,您这是看上了哪一个镯子?”
苏言裳刚刚就感觉到了旁边有人,但这是店铺,各看各的很正常。
但对方说道:“就是这个镯子。”
她指了指苏言裳看的那一个,掌柜还没有将它递到苏言裳面前。
“这——”府尹夫人他不敢得罪,这位客人和他的丈夫看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虽然没见过,但他们似乎贵气天成。
苏言裳终于听出对方指的是自己看上的镯子,她转头看向她——表情同声音一样傲气,满头金钗,偌大的耳环感觉就要挂不住耳垂,穿着金丝线绣的蜀锦夹袄,戴了三枚金戒指。怎一个贵(俗)字了得。
“怎么?没听到我说的?”那位夫人面上滑过了十分的不满。
“好的好的。”且不管没见过的是谁吧,这位夫人可不好惹。
“客官,不如你们看看别的?”
“夫人,这可是我先问的。”苏言裳毫不退让。对于旧物,虽然她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但她都想买下。
“掌柜的,她刚刚问的是这个镯子吗?”贵妇人得意一问。
掌柜:“不是,不是,这位夫人看的是另一个镯子。”
掌柜明显是不想得罪这妇人的。他能看出齐云苍和苏言裳身份不凡,但却是陌生面孔,再怎么他都是无知者不罪,他也只能向着贵妇人。
“掌柜,我问的就是这个镯子。”
那妇人冷笑一声,继续高傲地说道:“就算是你先问的又怎样?东西我现在已经付款了。告诉你,就算我没有付款,那东西只要我想要,也只能是我的。”
她在这阔溪府就是横着走的存在,无需给谁面子。
“夫人这是仗势欺人吗?”
“本夫人就是仗势欺人了,你有意见?”
“仗谁的势?”
那妇人翻了一个白眼:“哼!”
就没有别的话了。
旁边的掌柜急得要死!
无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要打也别在他店里打起来啊!
那妇人将包好的镯子让下人拿了,还用鼻孔看了一眼苏言裳,不屑于告诉她自己是什么来头,一甩头离开的当铺。
苏言裳之所以不和他们扛,非要了那看起来熟悉的镯子,是因为刚刚掌柜偷偷告诉她这是府尹夫人。
现在人离开了,她可以大声地问了:“是这阔溪府府尹大人的夫人吗?”
“是的。”
苏言裳和齐云苍对视一眼。
阔溪府的府尹正是齐云苍的二叔,信国公府的二老爷。
都说信国公府的男子最长情,几代以来都没有纳妾,更没有外室,这齐二老爷是养起了外室?
而且他们还叫她夫人,正妻才能是夫人,她一个外室也能叫夫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齐二老爷养外室本也和苏言裳无关,但是曾氏没有亲生儿子,羡哥是捡来的,齐二老爷想要亲生儿子,所以才养了外室——这是苏言裳的猜测。事情关系到羡哥,她就不能不管。
她问道:“这位夫人有儿子吗?”
“有啊,夫人的儿子已经三岁了。”
掌柜自知镯子的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在回答苏言裳的问题上恭恭敬敬,毫无隐瞒。
苏言裳心里咯噔一声——她果然有儿子!
二人出了当铺,走在路上。这里的冬天虽然没有山源那么冷,但风一阵阵地刮着,发出刺耳的咆哮声,还是比京城冷上许多的。
齐云苍脱下自己的披风,就想给苏言裳披上。
“你干嘛,我也是有披风的。”
“你这件不适合这边的天气,在京城还勉强吧,到这里就不行了。”
“那我也不需要披两件,很重的。”
齐云苍将自己手上的这件披在肩头,帮苏言裳脱了她身上那件,然后将自己的换到了她的身上。
“暖不?”
“嗯,真的很暖。”不仅是毛皮很暖,还有齐世子的体温。没想到他还是个挺细心的男人呢。
齐云苍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件披风得到了苏大夫的加分,倒是想到自己有几块很好的毛皮,回了京城就拿出来给苏大夫做一件披风。
“这件事二婶定然是不知的。”齐云苍道。
话题又回到了齐家二房。
如果她知道自己怎么生都生不出儿子,丈夫已经在外头有了亲生儿子,定然会是不小的风波,外头的人不一定知道,但身为信国公府的主子,定然是会知道的。
“阿言打算怎么做?”
“只要还未影响到羡哥,我就按兵不动,若是影响了羡哥......”
“羡哥可以不被信国公府承认,但一定要安全,不能被人害了。”
她不是没有能力将羡哥抚养成长,只是一直以来,她自觉仇恨在心,无法不影响孩子的心性,且曾氏将对方照顾得很好,曾氏又心善,对子女的教育也不手软,才不敢过于接近他的。
自己也没有自信会将羡哥教得更好,自己做人都很失败呢。
“嗯,我会保护羡哥,不过,苏大夫有没有想过让羡哥回易老夫人身边?”
他是易老夫人的亲孙子,自从瀚哥离开后,他就一直有这个想法,被苏言裳否定了,说养在曾氏的名下会更好。
可是如今不一定更好了。
而且他亲娘知道自己有个孙子,定然会高兴,身子也会好起来。
“羡哥是你二婶的命根,没有这个府尹夫人的儿子的时候,他是二婶的命根,有了这个孽种,他就更是二婶的命根了。”
齐云苍不说话了。
“我没想到齐二老爷是这样的人。”
羡哥出事的时候,她见过齐二老爷,对曾氏的关怀和宠溺,对羡哥的爱护难道都是假的吗?
“或许那些都是真的,只不过他也很想要一个儿子。”齐云苍为二叔辩解。
“要儿子,他可以和二婶说,我听说二婶生了四个女儿,一直生不出儿子,她是和二叔说过不必拘泥于国公府的习惯去纳妾的,可是当时二叔拒绝了,既然明面上拒绝了,背地里又偷偷养了外室,这才是最让人生气的,二婶又不是不让他有其他女人。”
苏言裳越说越生气。
“我们去看看他吧。”齐云苍知道苏大夫因表姐的亲事,恨极了妾室外室这样的存在,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提议道。
阔溪府城不算很大,但对于步行的人来说还是大的,见铃铛拿的东西越来越多,苏言裳提议坐马车。
晚饭时间,府尹衙门的后院迎来了两主一仆三位客人。
“大人,外头有人来访,说是您的侄儿。”
“本官的侄儿?难道是苍哥来了?”
“老爷,您的侄儿,就是信国公世子!”正在给齐二老爷布菜的女子语气中带了惊喜。
虽然整个阔溪府的人都称呼她为夫人,但她其实只是一个外室,从来没有见过夫家人,没见过就永远得不到对方家族的承认,她急于在齐二老爷的亲人面前曝光。
“我有两个侄儿,不过,之前山源那边有冬灾,说不定是大侄儿去赈灾,毕竟夏天的时候他就去了南镜赈灾,皇上对他很是信任。”齐二老爷还不知道齐云愈和英武将军府小辣椒订了亲的事,否则他也会怀疑是齐云愈经过此地去看未来老丈人了。
“你快到里边去,不要出来,带好念哥。”齐二老爷是不想将自己有外室还有一个外室子的事告诉家里的,他此刻的心咚咚乱跳,像是做错了事的孩童,等待着大人的审判和惩罚。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