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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漼氏离开后,去了一趟朱雀楼,将漼寿的信物给了猎鹰之后,便向着李氏飞驰而去。此时即将年关,李毅也得回去准备点东西,今年收益还不错,给大家伙准备点好的,也过个肥年。
回到李氏之后,如梦拿着李毅准备好采购的明细,再度向着附近的朱雀楼而去,采买这些事情,并不用她自己去买,将明细送去之后,自有人会安排。
需要李毅单独准备的是给每个人的红包,往年,李毅也是这么做的,年关的时候,将将士们的俸禄以及年钱一次性结清,平日里,每天都有专人供给他们的一日三餐,背嵬军自己也能生产粮食,这点还是跟着周生辰学的,他治下的军队,在闲时,会自行耕种,以减少军费的压力,背嵬军此前是由朱雀楼全权养着的,自从之前跟着周生辰外出练兵之后,他们也学会了自给自足,这让李毅的心情好了不少,自给自足的军队开支,比全权供养最少也要少支付四层的银钱。李毅将多下来的银钱用来改善他们的兵器与铠甲,增加军队的数量,这比吃掉要划算很多。
时间就在这忙忙碌碌中匆匆而过。
李毅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便将李氏这边人,该拜访的都拜访了一遍,年货该送的也都送完了,身为宗主,李毅身上背着的责任也很多,前些年李毅都是除夕夜过完之后,在赶回李氏,今年情况不一样了,得等李氏这边结束了之后才能按自己的意思前往自己的秘密基地了。
好在秘密基地距离北陈国境也不是很远,初一晚上,李毅与李源打完招呼后,便带着如梦,深夜赶往自己的秘密基地。
晚上的路不是很好走,加上天气已经很冷了,雪花飞舞到脸上,就像是利刃一样,迫不得已下,两人只能下马步行。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原本地上只是浅浅一层的雪花,随着缓慢的步行,也越来越深,从脚腕渐渐淹没到脚踝,在到没过小腿,李毅回头看了眼如梦,即使身上有内力在,不是很惧怕严寒,但这也终究有度,四下扫视了一眼,在两人前方,隐约能看到有一个山洞。
李毅一马当先,牵着马就向那山洞而去,如梦跟着李毅的身影,虽然不知道李毅要做什么,但是跟着走就行了,她也不想去想为什么。
进入山洞之后,李毅将马匹拴在洞口的一块大石头上,马儿非常温顺,见李毅带它进山洞,也知道主人不会在继续赶路了,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打了个响鼻。
如梦紧跟其后,进入山洞之后,也明白了李毅的心思,开口说道:“主人不必如此,如梦没有那么脆弱的。”
李毅摇了摇头,往山洞内部走了几步,这个山洞应是附近猎户准备的庇护所,山洞深处还有不少提前准备好的干柴,李毅拿了一些之后,搭建了一个小火堆。
如梦见李毅没有答话,山洞内此刻也非常昏暗,也不知道李毅是不是生气了,委委屈屈的从怀里拿出火折子,轻轻吹了两口气后,火折子燃烧起来,靠近火堆,借着绒草,点燃了火堆。
火光燃起之后,山洞内的寒意也随着火堆的火热,一丝丝的逃离,李毅又走到马匹身边,将准备好的干粮拿了出来,借着火堆的热度,稍稍热了热,递给了有些忐忑的如梦,这才开口说道:“风雪太大了,今夜就在这里过一夜吧,等明日雪小一些我们在上路。”
如梦见李毅如此说,脸上也再次绽放出笑容,如梦的长相很清冷,平日跟着李毅的时候,也基本都是半低着头,今日火光的照耀下,李毅看清了如梦那比清冷更艳丽的笑颜,心脏也是不争气的多跳了几下,来这方世界也有几年了,李毅对于如意的思念已经被压入了心底,此刻如梦那笑颜,看起来真的与如意好像,但转念,李毅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将有些悬拟的思绪甩出了自己的脑海。
对面的如梦见李毅刚开始直勾勾的看着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方世界,十三四岁就结婚的比比皆是,如梦如今都已经十六了,哪里不明白李毅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有不愿意的想法,反过来说,如果李毅要她侍寝的话,她绝对不会拒绝。
在她8岁那年遇到的那件事,深深的埋在她的心里,那年正是李毅出手,将她救了回去,之后又教她武功,对她也很好,这么多年了,李毅很少会刻意占她便宜,在她的心里,早就把李毅当成自己的夫君了,如果不是李毅此刻还有些 小,说不定,孩子都能有一个了。
虽然低垂着头,脸色也很红润,但看她耳尖都红了的时候,如梦小声的说道:“主人还太小了些,主人想要,如梦随时都可以,为了主人的身体着想,还是...在等两年吧。”
饶是李毅的耳力这么灵敏也差点没听清如梦说的什么。
李毅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承认自己这会确实有些心动,但他也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啊。战略咳嗽了一声,说道:“天色有些冷,我只是看看你衣服穿够了没有,别瞎想。”
如梦此刻连脖子都已经红了起来,跟着李毅这么多年了,李毅的行为习惯,她早就已经摸的一清二楚了,李毅这转移话题的手段太过生硬了。
李毅默默吃着手上的干粮,也不好意思在看如梦,转头看向山洞外,雪花漫天飞舞的景象,在火光的照耀下,又莫名有些奇异的反射,景象是真的很美。
如梦见李毅不再说话,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之后,犹有些失望,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恢复了清冷,小口小口的吃着手上的饼,时不时的悄悄在看一眼李毅。
李毅已经将自己的思绪放空,余光能看到如梦的神色,他只当如梦是出于当年救她的恩情,想要报恩,才会这样的,经历过一个世界之后,李毅已经有些吝啬将自己的感情交出来了,只能当做未看到。
手上的干粮也经不住这么吃,不多时之后,便已经吃完了,李毅起身,向洞外走了几步,又转头对如梦说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多捡些柴火回来,你先睡吧。”说罢,也没等如梦答话,便迈步向着洞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如梦有些羞恼的看了一眼李毅,轻哼一声,将马上带着的厚实披风拿了下来,充当自己的垫背,裹了一圈之后,靠在山洞的山壁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对于李毅的身手她从不怀疑。即使跟出去了,李毅也会将她赶回来的。
李毅出了山洞后,四下看来看,找了个树木比较密集的方向走了过去,树林内树木众多,找了一株已经枯死到底的树干,抱起颠了颠,感觉可以拉回去之后,便抓着树干向着山洞返了回去。
当返回山洞之时,如梦已经借着火堆,睡着了。李毅轻轻的将树干放下,想了想,将树干又拉到了山洞外,走到马匹旁,拿过了自己放着的武器,又出了山洞,将树干分成一米左右的小段后,一点一点的码在了山洞口,山洞口越来越小,留了一个一人宽的小道之后,李毅也靠着山壁,坐了下来。
随着火光的摇曳,一夜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