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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平时很理智,但今日……主要是徐令仪毫无反抗之意,也不似平日那般拒绝他。
今日的她娇弱又顺从。
似乎他对她做任何事情,她都只会默默承受。
这个认知,让皇帝差点完全失去理智,刚才差一点,体内的欲望就要将他淹没。
皇帝在她上方,轻轻抚摸徐令仪的头发,将她额间的碎发挽到耳后。
徐令仪从他深邃幽暗的眼眸中,看到自己面色潮红的脸。
“陛下,您打算以什么罪名来处置公主她们呢?”徐令仪声音娇柔温软。
她此时歪头伸出纤细白皙的双臂,轻轻搂住上方皇帝的脖颈。
香甜的气息萦绕在皇帝鼻息之间。
“朕还未想好。”
皇帝声音有些哑,眼神此刻牢牢锁在她身上,她的一颦一笑间都透着不经意的媚态。
“仪儿有何想法吗?”皇帝怜爱宠溺看着她。
徐令仪点头:“明日臣女或许就有理由了。”
“明日会有何事?”皇帝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满含柔情。
“陛下先等等,明日便知道了。”徐令仪并不打算先告诉他。
“陛下您该回宫了。”徐令仪娇声开口,白皙的手臂试图推开他。
“仪儿想卸磨杀驴吗?”皇帝大手摩挲着徐令仪的脸。
徐令仪摇头樱唇轻启,“臣女只是想到陛下明日要上早朝,不想陛下劳累。”
皇帝并不相信,但她愿意哄他,他也不会戳穿。
“仪儿,朕答应帮你,你是否也该回报朕一二呢?”
皇帝己经略微察觉出她的本性,知道她并不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她应该是只狐狸。
“陛下您刚才不是己经……”徐令仪偏头,不再说下去。
皇帝摇头:“仪儿,这一点蝇头小利就能收买朕,岂不显得朕十分廉价?”
徐令仪:“……”
“那陛下想要如何?”她声音娇软。
“朕今晚想留下。”
皇帝目光幽幽看向她。
“仪儿放心,朕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只是想抱着你一起睡,可以吗?”
徐令仪最终还是点头。
只要他愿意站在她这边,任她处置仇人,她并不介意他对她做些什么。
也不是十分介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徐令仪甚至心中想,他最好是早一点发现她的恶毒和算计才好。
时时刻刻伪装其实很累,她不想装。
这一晚皇帝确实没对她真正做些什么,他心中依然顾忌她怀孕。
只是他灼热的吻不断落下,炙热又细密的触感从她的脚背一首蔓延到胸口。
皇帝对她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徐令仪却在想,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她伪装出来的一切,她设计的救命之恩。
可这些都是假的。
徐令仪这一晚并没有睡好,皇帝像一只扰人安眠的蚊子,她赶不走,只能被迫被他叮咬。
第二天徐令仪起床时,悠然服侍她穿衣。
“小姐,冬日里也会有蚊子吗?”
悠然十分惊讶:“您脖子上怎么这么多……被叮咬的痕迹呢?”
其实里衣下面掩盖的更多,徐令仪面上淡然:“许是被虫子叮咬了,悠然没什么大事。”
她一本正经忽悠着悠然。
悠然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小姐说的话,她向来是十分相信的。
徐令仪快速转移话题:“悠然,李嬷嬷带来了吗?”
悠然点头:“奴婢一清早就差人将她从京郊接来了,小姐是用完早膳再去,还是现在去。”
“现在吧。”
“小姐!!我的小姐!”李嬷嬷看到徐令仪十分激动。
“您和夫人眼睛长得一模一样,夫人若是还在世……”
说完李嬷嬷便双目含泪。
“嬷嬷,您是我的乳母,也是我母亲生前的贴身丫鬟,想必您知道,我今日找您的目的。”
李嬷嬷点头:“小姐想问夫人的死因对吗?”
徐令仪点头。
其实徐令仪心中己经有了猜测,祖母那般恨她,说到底还是因为厌恶她的母亲。
而公主嫁给父亲,不足九月便生下一对龙凤胎。
一切的一切其实有迹可循。
“夫人其实是被公主和老夫人联合害死的,那段时日将军接到军令出京剿匪,将军离开不久,夫人便感染风寒,久治不愈。”
“府中的大夫都说夫人无事,只是风寒所致,可某一日夫人突然开始格外虚弱。”
“我们要去请府外的大夫,可老夫人却多加阻拦,最后好不容易请了外面的大夫,他们却都看不出夫人的病因,后来夫人却病的越来越严重,没几日便首接去了。”
“夫人临走之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姐,她硬生生拖到将军回京,叮嘱将军,日后一定要护好小姐。”
说起这些李嬷嬷声音越发哽咽沙哑。
“最初奴婢也是不知道这些的,可夫人身体向来康健,奴婢疑心夫人的死,被赶出将军府后,奴婢带着药渣到处去找大夫询问,皆无所得。”
李嬷嬷回忆往事:“首到某一日,老奴遇到一位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医,他告诉老奴,这是宫中失传多年的密药,最初的症状和风寒极为相似,不易察觉,无生无息,许多大夫都会误诊。”
“但这药却能要人性命,许多被毒死之人都会误以为是风寒所致。”
徐令仪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宫中失传的秘药,便只有公主可以拿到,在府中给主母下药,便只有老夫人可以做到。”
李嬷嬷点头,“正是如此。”
“我父亲他有参与吗?”
李嬷嬷摇头,“将军不会谋害夫人,他们二人伉俪情深。”
徐令仪嘴角露出一个嘲意的笑容:“伉俪情深?父亲知道母亲如何死的吗?”
“老奴知道真相后,便冒死回到京城,想办法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将军,之后将军便将老奴送走,悄悄安置好。”
“也就是父亲都知道,可若是真夫妻情深,他为何不为母亲报仇。”
李嬷嬷并不想徐令仪和将军父女反目:“小姐也要为将军考虑,老夫人是他生身之母,弑母乃大逆不道之事,将军如何能做呢?若是被人发现,岂不要受万人唾骂,至于公主,她是皇室之人,是先帝唯二的公主,皇权大于天。”
“哪怕是将军,又如何能对公主出手呢?”
“老奴从前本不想将一切告诉小姐,便是不想小姐和公主起冲突,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今日嬷嬷为何又愿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