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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名从球场逃出的境外强者,在荒野狂奔。而他们身后,则是犹如潮水涌动的鼠群。随着这些异武者战力惊人,但架不住被人操纵的鼠群悍不畏死,而且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
渐渐的鼠群中开始山猫野狗的身影,十几名异武者,不断被野兽组成的骇浪所吞噬。兽群掠过之后,留下的只有森森白骨,旷野中,不时有惨叫声响起。
驾车狂奔的战神,双眸猛地一凝。在境外征战多年的他,早已培养出超强的危机感。就在他拎着张艾西刚刚窜到车外,一道人影犹如炮弹般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车头。
咚——
随着一声巨响,车头猛地炸开,整个车身高高的掀飞出去,重重的倒扣在几米外的地上。与战神一同离开的那位异武者,反应明显慢了一拍,如今在车厢内被生生的挤成了肉饼。
“你是谁?”战神从来人身上感觉到一股让他心悸的危机感,面容凝重的他将力量提升到极限,整个人的气息在快速攀升,他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达到最巅峰。
“五洲横扫镇天下,囚徒四海虐苍生。四尊七煞生梦魇,兵主孤身慑群英。”
“你……你是兵主!”战神的双眼骤然瞪大,身子陡然一软,刚刚提起的气势瞬间萎了下去,身子一颤竟然直接尿了出来。
古云对这个所谓的战神不屑于顾,反而将目光投向战神身边的张艾西身上。看着那一脸书生气的中年人,不禁沉声道:“为什么携密叛逃?”
张艾西并不清楚古云的身份,但单从战神的表现,也能看出来人绝对异常恐怖。要不然一个战将级别的皇者,怎么会被直接吓的如此不堪。
也许知道自己逃走无望,张艾西颓然的坐在地上,凄然一笑道:“为什么?我也在想为什么?在内院工作,我应该感到自豪才对!”
说着,张艾西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高声吼道:“可是,这份自豪有什么用?我却连母亲的医药费都交不起,短短几天就花光了我半辈子的积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相依为命的母亲死在我怀里,你告诉我那份荣耀有什么用?”
“我废寝忘食的工作,我没有娶妻生子,我将我最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事业。可结果那?半辈子的工资,还不够那帮戏子一天挣得。他们在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时候,我们却在废寝忘食的工作。戏子有事众人趋之若鹜,可有谁关心过我们这些科研人员的困难。我们得不到与付出对等的报酬,甚至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你说,这一切凭什么?”
张艾西的嘶吼,不禁让古云蹙了蹙眉头。看着面前这个哭的跟孩子似得大男人,古云一时间也不禁五味陈杂,如果站在张艾西的立场,也许他确有该叛逃的理由。
但无论根由如何,携密叛逃是古云绝对不能允许的:“你也许有你的原因,但无论它多么充分,都不是你携密叛逃的理由。于私我很同情你,但于公我不会放任你离开。”
说着,古云看向那位惴惴不安的战神,冷声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真当我五洲囚徒的告诫是一句笑谈!”
“兵主大人,小人错了!我是鬼迷心窍被猪油蒙蔽了心智,还请兵主高抬贵手,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踏入华夏半步。”战神轰然跪倒在古云面前,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和满是惊骇的双眼,无不证明他此时的紧张与恐惧。
“你也是华夏人吧!几年前触犯律法逃到境外,勾结一些阿猫阿狗组成私人雇佣异武组织,取名‘战神’。这些年为了利益没少做人所不齿的事情吧!也没少难为那些所谓的同胞吧!你本就是该死之人,如今又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大赚了。”
古云风轻云淡的声音,对战神来说却仿佛死神的宣判。这一刻,他已经清楚自己绝难活着离开华夏。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的战神,眼珠子却在乱转,虽然他不敢对抗兵主,但他却要想法伺机逃走。
五洲囚徒向来多在境外活动,其领袖兵主更是身份神秘,而且行踪飘忽不定。战神原以为只是个接人出境,顺便帮人绑几个人的简单任务。
可不想,就是这自认为简单的任务。不仅让他遇到威名赫赫的帝车,更让他迎头撞上历来神秘莫测的兵主。
此刻,暗道倒霉战神,只祈求如果能够侥幸逃走,一定要吃斋念佛几天,好好去去晦气。
“什么人?”
忽然一声暴喝响起,两道人影从远处快速接近。其中一人,正是衣不遮体的安城副将,而另一位则是前来援助的安城主将。一直尾随在副将身后的破军,见有人来援,也不与他们纠缠,只是大笑一声后抽身而退。正副战将尾随而来,不过不仅没见到破军的影子,反而发现了古云等人。
瞥了眼来人后,古云冷然看向副将,沉声道:“堂堂战将,如此形象成何体统!真是给青龙丢脸!给兵部丢人!”
“你大胆!”身为安城副将,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如今古云一提,更是恼羞成怒。整个人气息如剑锋芒毕露,一拳直接轰向古云。
眼见高手越来越多,战神心中也越来越烦躁,如此下去逃跑机会渺茫。此时见古云与副将发生争端,不失为他逃走的最佳时刻,也是最后的机会。
只见战神从地上一窜而起,爆发出全部力量飞快的向远处逃遁。安城主将瞬间出手想要阻拦,而然此时的战神竟不闪不避,凝聚全身力量一拳轰了过去。
见对方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主将急忙聚气凝神,不敢轻撄其锋。却不想反而中了战神的诡计,就在主将动作一缓之际,战神趁机极速逃离。
同时,副将轰向古云的一拳,仿佛被一股气墙挡住。距离其三尺之处,在难进分毫。忽然,副将只感觉一股浩瀚的力量如骇浪般扑面而来,来不及反应的他直接被掀飞出去。脚下踉跄的副将,接连退出十几米才站稳脚跟,此刻的他面容苍白气血翻涌。
随后,古云缓缓转头看向逃窜的战神,冰冷的眸子仿佛寒冰,不见丝毫感情。只见他忽然伸手虚抓,虽然战神已经蹿出数十米的距离。可随着古云的动作,战神却忽然僵在远处。仿佛一副被暂停的画面般,人就那般活生生的定格在半空。
“饶命!饶……”
古云虚抓的手掌猛然一握,僵持在半空的战神瞬间化作漫天血沫。见此情景,安城两位守将齐齐变色。皆是惊骇的后退两步,满是警惕的戒备着古云。
战神所表现出来的战力,绝对是一名皇阶异武者。可在古云面前,竟被随手捏成血沫。如此战力,已远超战将。此等人物忽然出现在安城,怎能不叫两位安城守将心惊。
就在两名战将进退不得之际,却见远处几道人影正飞快的赶来。眨眼之间,竟已出现在古云面前。只见来人齐刷刷的单膝跪于古云面前,恭敬的说道:“属下,见过兵主!”
来人,正是帝车,破军,寒鸦以及兽师。妖瞳由于担心幼儿园,所以考虑再三后还是没来拜见古云。寒鸦一身黑衣,脸覆一张半脸面具。兽师周身笼罩在灰袍之下,让人看不清容貌。
战神带来的所有境外强者,都被留在了华夏这片土地中。正如帝车所说的那样,留下来成为养养花种种草肥料,也算是做贡献赎罪了。
帝车几人的话,却犹如霹雳般轰在两位守将的心间。两人满是惊骇的相视一眼,他们都在怀疑刚刚自己出现了幻听。这几个疯子,竟然说拜见‘兵主’!
兵主之名,在兵部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他就是凡人无法触及的传说。其在兵部的重量,直追兵部最高统帅‘鲲鹏’。就是他们兵分区的兵帅‘青龙’,见到兵主也要毕恭毕敬的敬个礼,喊上一声‘属下见过兵主’。
面面相觑的两名守将,虽然满是惊骇,但也不会单凭几个人的称呼,就信以为真。仿佛看出了两人的猜疑,起身的帝车随手将自己被战将虎符甩给主将。
在外人眼里,战将虎符除了名字之外没有太大的区别。可在他们这些战将眼里,却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细微之处。看着手里的虎符,主将很快便确认了独属于五洲囚徒的标志。有些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两人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华夏三主之一的兵主,竟然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荣耀。两人相视一眼后,不再心疑有他,齐齐单膝跪于古云面前:“属下安城守将,见过兵主。”
被帝车扔在一边动弹不得魏子通,此时彻底傻了。他虽然不能动,不能言语。但他却听见的,看得着。他满是惊骇的看着古云,他从来没有想过,兵主竟然会是位年轻人。境内知道兵主身份的人,极其稀少。而境外敌对势力中,凡是见过兵主的人都没能活下来。这也导致,兵主的身份一直是个迷。
他更没想到自己哥哥所谓的死对头,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兵主。羞辱兵主的爱人,绑架兵主的女儿。别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情,竟然都让他那个哥哥给做了。此时,他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哥哥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
衣不蔽体的副将,终于看见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魏子通,来到古云身边的他,指了指魏子通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兵主,他是我安城兵分部的校官,不知可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兵主?”
“哼!”帝车上前,冷然说道:“你还真有个好师弟,为了一举私利,竟然勾结境外势力,企图盗取机密文件。如果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你这个榆木脑袋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
能够晋升战将,自然不是傻子。经帝车这么一点,在想到刚刚死在古云手里的战神,副将瞬间理清的来龙去脉。此刻,他终于发觉自己竟然被这个魏子通给利用了。同时,他也想明白为什么破军会撕他衣服羞辱他了。
看着这个师门败类,副将上去就是一脚:“你等着,我会将这件事如实上报给师傅。”
“他恐怕见不到你们老师了。”瞥了眼魏子通师兄弟,古云忽然冷声喝道:“龙族的小崽子们,还不出来等什么?”
片刻之后,几道人影快速的从远处的密林中出现,来到古云面前后,皆是身子一挺敬礼道:“见过兵主。”
古云漠然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冷声道:“回去告诉龙主那个老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在利用我,我就捣破他的龙岛。”
“是!”几名龙卫面面相觑,冷汗早已悄然打湿他们的衣衫。
“连人带东西都交给你们了,接下来该如何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看着面容黯然沉默不语的张艾西,古云不禁悠悠一叹。
说着,古云来到魏子通面前,沉声道:“我已经给你魏家留有一线生机,为什么不知道知足那?”
话音未落,古云人已消失在远处。帝车等人也是身子一晃,尾随古云离去。兵主人虽离开了,但一道声音却随风飘来,钻入两名守将的耳中:“既然带队出来演习,那也别闲着,去与律部联手扫清暗中乌烟瘴气的东西,明天一早,我希望见到一个焕然一新的安城。”
古云的话,犹如一柄重锤,不断敲击着魏子通的内心。是啊,为什么就不知足那?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结果却赔上了他们叔侄二人。魏家彻底没了,他亲眼看见魏天佐被鼠群吞没。自己不仅一身修为被帝车废了,不久之后也恐怕难逃一死。
龙卫带着张艾西与魏子通离开了,两名安城守将面面相觑,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骇。安城商界之争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来历神秘的云墨集团,背后竟有兵主的身影。
被破军扛在肩上的江里,此时犹如死人般一动不动,这一刻的他真的傻了。从那两名守将的举动也能看出,古云的身份远超他的想象。在他心里,古云一定是位没有透露身份的兵帅,要不然两位战将怎么会那般恭敬。
原以为有魏子通的支持,自己稳操胜券,却不想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自己的万般举动,在人家眼里,皆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戏耍而已。忽然,他想到了被逼得跳楼的魏子安。当日他在交流会上说过,以势杀人诛心伐骨。想不到最后,自己也败在了‘势’这个字上。
安城言五办公室,江里颓然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坐在首位一脸平淡的古云,他忽然问道:“我的外甥那?”
言五上前扔给他一张照片,开口道:“手艺不错吧!我亲手做的!”
“你什么意思?”看着手里的照片,江里先是一愣,随后猛然醒悟道:“你把他封在雕塑里了?”
“我家先生说,要让他永远跪在老兵面前忏悔!”言五冷声说道。
“你们这帮恶魔!”
“他就交给你了。”
扫了眼有些疯魔了的江里,古云起身离开。今晚的事,苏墨儿虽并不知情,但古云却不能确认她是否有所察觉。如果回去晚了,她恐怕是要担心的。想到爱人与女儿,面容冷淡的古云不禁嘴角上扬,勾画出一抹浅笑。
江里这种货色,在别人眼里也许算个人物。但在他兵主眼里,也不过是稍微活泛一点的蝼蚁而已。如果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蚂蚱,古云兴许还会有兴趣瞥上一眼。可对于垂死挣扎蝼蚁,古云实在提不起那个念头。
这也就是在境内,闲来无事才会和他们玩玩小心机,耍耍嘴皮子。如果是在境外,古云可没那个闲心与这种小人物多纠缠,早就直接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