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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大酒店,此时门口分列着数十名黑衣保镖。这些男女分列两队,一个个面容高傲,轻蔑的扫视着过往的路人。
酒店内一间化妆间内,化妆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为新娘子补妆了。看着沉默不语,只是黯然流泪的新娘子,化妆师只能无奈的劝慰:“长孙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还有几分钟就要进行典礼了。如果你在这么哭下去,我真的没办法为你补好妆容了。”
此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目光阴鸷的男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可一看见低泣的新娘子,眸子中瞬间闪过一道冷光。
只见径直走到新娘子的身后,双手猛地按在新娘子的肩上,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说道:“妹妹啊,今天是可你大喜的日子,如此哭泣不止,像什么样子?虽然你姓长孙,但别忘了,你骨子里流淌的可是我古氏一族的血脉。嫁给贺二少,也算是为家族做了力所能及的贡献。”
说着,男子起身坐到化妆台上,轻笑道:“婶婶可是在家等着你那,你可别让她失望啊!”
“堂哥,我听话,我不哭了,求你不要伤害母亲。”听男子提到母亲,长孙岚儿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泪痕,双手抓住男子的胳膊,满是哀求的说道。
随手推开长孙岚儿的双手,男子忽然笑了,轻声道:“妹妹这话说的,你把古御哥哥当做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去伤害婶婶。只要你听话,哥哥疼你们还来不及那。”
说着,古御面色微微一寒,狠狠的捏了一下长孙岚儿的面颊,说道:“如果妆容在花了,哥哥可是要生气的哦!”
十几分钟后,酒店大厅内喜庆的音乐,忽然切换成婚礼进行曲。典礼正式开始,一个面上带着憨笑的小胖子,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婚礼舞台。
很快,在舞台的另一端,一身洁白婚纱的长孙岚儿,在古御的牵扯下走了出来。虽然已不再哭泣,但眼眶内依旧有泪光闪烁。娇美的面容上,写满了痛苦与委屈。而她身边的古御,面容却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和煦的微笑,让人生出一种他才是今天主角的错觉。
看到妆容精致,十分娇美的长孙岚儿,小胖子贺二少笑咧咧的跑了过去。在众人的笑声中,一把从古御手中抢过长孙岚儿的小手。
小胖子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只见他粗暴的攥住长孙岚儿的小手,拉着她便往司仪处走。吃痛的长孙岚儿不禁发出一声轻呼,但在古御的目光下,她不得不强忍下来。
跑回到司仪处,贺二少用力的推了推身边的司仪,催促道:“快快,快说。”
虽说贺二少智力有些问题,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结婚,对于一切早已驾轻就熟。而他前三任妻子,都在婚后的一年内因为各种意外而导致身亡。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贺家对外的说辞。
别看着小胖子憨憨傻傻的,但骨子里却充满了暴力。他的前三任妻子,其实都是在他暴力的摧残下,早早的香消玉损。
“贺贤,你这个傻儿倒是有点意思。”一名气质不俗的老者,对身边的贺家家主笑道。
“哈哈,老先生说笑了。”如果是别人敢在他面前说自己儿子傻,贺贤绝对会雷霆大怒。但面对老者,他只能跟着打哈哈。
天海大酒店门外,古云的车刚刚在门口停下,两名保镖便迎面走了上来。看着这款入门级的豪车,两名保镖都流露出了一丝轻蔑。不过这种轻视他们掩饰的很好,面对古云与木兰,依旧敬声说道:“两位,请出示你们的请柬。”
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的古云,轻声道:“什么请柬?”
听了古云的话,两名保镖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其中一个更是高傲的冷声道:“我们贺氏一族二少爷正在举办婚礼,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看来没有找错地方。”说着,古云径直向门口走去。
“臭小子,别自己找不痛快……”
开口阻拦的保镖话音未落,却见一道红影瞬间从两人中间闪过。两名保镖皆是惊骇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便没了动静。
沉默的古云,举步从两人中间走过。而两名保镖却直愣愣的僵在那里,仿佛没有看见古云一般。
这边的异常,瞬间惊动了其他保镖。二十多个黑衣保镖当即便围了过来,然而还未等他们靠近古云,一道红色的幻影却犹如流光般,倏然从他们中间划过。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面无表情的杵在原地。对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古云,视而未见。
直到古云二人彻底消失在酒店大厅,这些保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一动不动。只有他们的喉间,慢慢出现一条细细的红线。
被催促的司仪,急忙开口说道:“新郎,你愿意娶你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士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都愿意娶她吗?”
小胖子贺二少笑呵呵的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
随后司仪看向长孙岚儿,接着问道:“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帅气的男士吗?爱他,忠诚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都愿意嫁给他吗?”
这一刻,长孙岚儿迟疑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她的身上,而她的目光则望向古御。此刻,古御虽然面带微笑,但眸子中去闪烁着一丝凶戾。
“我……”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长孙岚儿话音轻颤的说道:“我,我不愿意!”
这一刻,贺二少有些傻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与之前的那几个女人说的不一样。此刻,司仪也傻了,举着麦克风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沉默的看向贺贤。而贺贤冰冷的目光,则骤然看向同样目光阴戾的古御。此时,反倒是贺贤身边的老者,笑呵呵的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上一口。
“妹妹,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而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起身的古御,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冷意。
长孙岚儿忽然抢过司仪手里的麦克风,对着所有人高声说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嫁给他。”
“你说什么?”
此刻,被长孙岚儿接连打脸的古御彻底怒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忤逆自己。
“怎么?你没听见?那我告诉你!她说,她不愿意。而且,我也不愿意她嫁给那个傻子。”
一道轻语忽然在众人身后响起,虽然那声音很轻,但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闻言,所有人都豁然转头,看向宴客厅门口那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此时,贺贤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身为一方家主,何曾让人如此羞辱过。
一个女人,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两次拒绝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可被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不速之客,当着所有人的面,直言自己的儿子是傻子,这是他这位家主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你是谁?今天是我贺家大喜的日子,岂容你在这里放肆。知趣的,立即跪下来道歉,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否则,今天将是你生命的终点。”眼中充满杀机的贺贤,冷声说道。
对于贺贤的话,古云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走上舞台,一步步走向长孙岚儿。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动作而转移。
身为一方家主的贺贤,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古云的傲慢,彻底激怒了没有得到答案的贺贤,此刻的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来人,人都死哪去了。”
随着贺贤的怒吼,一队贺家护卫快速的冲进了宴客厅。然而一道红色的倩影,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同样异样愤怒的古御,则身子一晃瞬间出现在舞台上,挡在了古云身前。
目光冰冷的古御,看着这个让他有种似曾相识陌生人,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你与长孙岚儿是什么关系?”
“怎么?当年断指之痛,依旧没能让你记住?”看着气息阴鸷的古御,古云轻声道。
微微一愣的古御,双目骤然瞪大,惊诧道:“是你!”
声音刚落,却见古御的眼中猛地涌出强烈的恨意。只见他飞快扑向古云,一只拳头裹挟着无匹的力劲,猛地轰向古云的胸口。
然而古御这全力一拳,却仿佛打在了棉絮上,混不受力。眉头骤然一蹙的古御知道大事不妙,可当他想要抽身后退时,却被古云一把掐住了脖子。
“目无尊卑的东西,竟然敢对你兄长出手,难道忘记古氏一族的家训了吗?”单手将古御提起来的古云,冷声说道。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懵了,就连贺贤也是一愣,挥手阻止了要对木兰动手的护卫。此时,他以为古云也是燕京古家的人。
“你这个野种,你才不是,不是我古家的人。”被古云拿住的古御,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
“口无遮拦,该罚!”声音一落,古云一指点在古御的手臂上,臂骨瞬间寸寸尽断。
“啊……”
“强迫妹妹,该罚!”古云手掌倏地扫过古御的双腿,原本乱蹬的两条腿犹如面条一般,瞬间软了下去。古云随手一扫,却已筋骨尽断。
“啊……”
“欺辱长辈,更该罚!”一声罢,古云竟随手扯断了古御的另一条臂膀。
鲜血当即喷涌而出,猛地瞪大双眼的古御,嘴巴张大唇角蠕动,但却已发不出声音。几秒之后,身子更是陡然一软晕了过去。
随手将古御扔到一边,古云径直走向呆傻了的长孙岚儿。虽说这古御死有余辜,但毕竟是古家的血脉。当年在燕京的时候,二叔对他还算不错。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古云留下了他一条小命。
古云的凶残,确实让所有人震惊。突然的转变,更是让贺贤有些摸不清头脑。不是兄弟吗?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如此凶狠。
当见古云走向自己儿子时,贺贤猛地一拍桌子,冷喝道:“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数十名贺家护卫,当即便绕过木兰冲向舞台上的古云。木兰靓丽的身影,忽然犹如流光般一闪而逝。当她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几名护卫却骤然身子一顿,陡然的倒了下去。
只见木兰樱唇轻启,悦耳却异常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冒犯哥哥者,死!”
自从木兰出现后,贺二少的眼睛便在她身上没离开过。此刻,那憨傻的贺二少,更是开口喊道:“给我拿下她,我要她!我要她!”
得到少爷的吩咐,所有护卫纷纷扑向身边的木兰。然而下一秒,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贺家的所有护卫都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打湿了宴会厅昂贵的地毯,血腥味充满了偌大的空间。众人不在言语,望着一身红衣,却一尘不染的木兰,所有人都暗暗的咽了口口水。
贺贤傻了,他没想到一个娇柔的女子,竟然拥有此等战力。短短的瞬息之间,竟然杀了他数十名精锐护卫。掐着手机的他,急忙调动武装力量。今天如果处理不好,他贺家将从此沦为天海的笑话。无论如何,他决不能放任古云等人离开。
而此时,一名与贺贤面容相似的男子站了出来,看着一脸平静站在血泊中的木兰,冷声道:“你这个女娃娃修为不错,但手段未免太过于狠辣。”
说着,男子身子一晃,瞬间闪到舞台上,对着古云冷声道:“我是天海兵部守将贺楠,阁下如此擅闯我贺家婚礼,杀戮我贺家族人,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刚刚的一番杀戮,所有人都已经看出古云两人皆非凡人。不过有贺楠这位兵部战将在,他们倒也没有过于放在心上。
毫不理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贺楠,来到长孙岚儿身边的古云,轻声道:“岚儿,对不起,哥哥回来晚了。”
此刻的长孙岚儿有些发懵,良久才试探的说道:“哥?是你吗?”
古云笑着点点头,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而长孙岚儿足足愣了两秒后,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此刻的她,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在古云的怀里放声痛哭,这些年的委屈一朝得以释放。
“哥,妈妈她。”
哭泣的长孙岚儿,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就在庆典开始前一分钟,长孙娴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绝对不要嫁给那个手里攥着几条人命的傻子,会有人去救她。
只是她没有想到,来救她的人,竟然会是失踪了几年的哥哥。
“放心,一切我都已经知晓。母亲我已经派人送去了医院,等此处事了,我会带你去见母亲。”轻抚着妹妹的后背,古云轻声说道。
“她是我老婆,你放开她,我要杀了你。”
见长孙岚儿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贺二少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彻底展露出了他的残暴与嗜血。竟然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砸向古云二人。
将长孙岚儿揽在怀里的古云,看都没看,随手便是一巴掌挥了过去。
“不要!”
随着贺楠的怒吼,凶狠的贺二少,被古云一巴掌拍碎了脑袋。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然而混合的液体,到达古云身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下来,兄妹二人身上没有沾染上点滴血污。
侄儿在自己眼前被杀,这彻底激怒了战将贺楠。只见他一脚骤然跨出,瞬间出现在古云身后。一双拳头,分别轰向古云的后心和脑袋。
然而古云却仿佛随风飘舞的柳絮,力未至人却带着长孙岚儿飘然而去。攻击落空的贺楠自然不会就此放弃,身子一晃竟然再次跟了过去。
面对追上来的贺楠,古云看似随意的一指骤然点出。然而面对这一指,贺楠却是轰然色变。古云看似平淡的一指,却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来不及多想的贺楠猛地一拳轰出,只想以力破之。
下一刻,贺楠的拳头骤然炸碎。紧接着,一股力劲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在其心口处,留下一个透明的窟窿。仍在半空的贺楠陡然的摔在地上,一名强大的战将,就这么被古云一指轻松的点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当贺家家主反应过来的时候,不仅他的儿子,就连他那身为战将的弟弟,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十息后,凡留在这里的人,皆杀!”
古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异常冰冷。落入众人的耳中,那轻语犹如死神的呼唤,让所有人心底发寒。
“哥哥!”长孙岚儿有些担忧。
“放心,哥哥自有分寸。”古云轻笑着对长孙岚儿点了点头。
一名战将,就这么轻松的死在了古云的手里。此刻,所有人都彻底傻了。就连那名老者,此刻也变得严肃起来,身上更是若有若无的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两息后,终于有人开始离开。十息之后,仍留在宴客厅的只有寥寥几人。这些人,除了贺家的子弟外,剩下的都是天海真正的上层人物,在他们眼里面子大过一切。单单凭借古云的一句话,是不可能吓到他们这些掌权人的。
就在宾客离开的时候,数百人忽然冲了进来。这些人都是贺家的子弟,这是贺家短时间能够调动的所有力量。不久之后,又是数百人陆续出现。他们是那些掌权人的手下,虽然他们只是贺家的客人。但古云的举动,在他们眼里却是对自己的冒犯。
好在宴客厅够大,可以容纳数千人,上千人冲进来,丝毫不见拥挤。
“杀我儿子,杀我弟弟。”
看了看依旧坐在自己身边,隐隐散发出强大气势的老者,刚刚一直隐忍的贺贤终于爆发了。此刻的他,那样子仿佛恨不得活吞了古云。只听他冷喝道:“给我捉住他们,我要亲手活剐了他们。”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那名老者,此刻也是目光一冷,对身后两名气息沉稳的手下说道:“协助贺家,拿下这狂妄的小辈。”
老者的两名手下,身上骤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两人身上的气息,竟然远超之前的贺楠。虽然还没有达到半圣的境界,但也是皇阶的巅峰存在。
其他留下来的豪门富贾,也纷纷开口,命令手下与贺家协同行动。这些人之所以会留下来,除了为了面子,更多的还是因为那名老者。在他们看来,那名老者可比贺家重要的多。与老者步履一致,绝对不会错。
面对上千人,木兰依旧面容不变。整个人化作一道红色的幻影,虽孤身一人,却在古云身前铸成了一道红色的长城。上千人的队伍,面对木兰硬是难越雷池半步。然而更让众人心惊的,短短几息间竟已有数十人倒在了那道流光之下。
……
而此时,天海大酒店的事情,不仅惊动了天海律部,更传到了天海兵部。得知守将贺楠被杀,当即便有两名与贺楠关系要好的战将,带着手下的战士直奔天海大酒店。
天海律部也是加紧调集人马,在第一时间带人封锁了整个酒店。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这里的消息,不仅传到了律部和兵部,更是传到了观海候府。
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巨大府邸内,一名气质威严的男子,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原本这种小事是惊动不了他的,但今天参加贺家婚礼的人中,有一位老者却是男子的好友。
“侯爷,老先生此时正在酒店。律部的人已经赶到,兵部的人马也正在快速接近,我们要不要赶过去把老先生接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少有人敢称呼男子的名字,所有人都敬称他为‘观海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天海真正的主人。哪怕是圣主,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观海候本姓纳兰,军人世家。在曾经那个动乱的年代,为了创立新华夏,纳兰一族立下了赫赫战功,世代受封观海候。观海候不仅身份尊贵,权利极大,而且还可以明目张胆的豢养一万府兵。
可以这么说,在天海,凡是他观海候出现的地方,任何人都要俯首称臣。哪怕是天海兵部的主帅,在观海候面前也要退避三舍。
在整个华夏,能够被封侯的人本就很少,而世代相袭侯爵的家族,更是少之又少。一个被观海候视为老友的老者,身份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