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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在即,大家都在各自准备着。
我什么都不懂,只能傻傻的拿着个手电,看着他们忙碌着。
本想问凌沧几句的,可他先一步和张暧他们去妖门那边布控。
走前交待阿曼,等石鳞岭那边发出信号,就把云溟的那个婴儿车放在龙鳞棺旁边。
她们夫妻也知道龙种的重要性,已经带着婴儿车去了放龙鳞棺的房间,正围着房子打转,牵引着藤蔓围起来。
我就站在旁边,他目光从我身上扫过,都没有看向我。
刻意避开,不要太明显。
我也有点尴尬,只得出来。
苏秀在往一个上针囊上装针。
竹清节不停的从车上搬东西,装在那辆竹制轮椅上。
连老黄皮都负伤,带着那群山精,在家附近不是刨坑,就是衔草,虽不知道搞什么,却也忙得很。
我好像一无是处,却又极度不安,想了想回到家里转了一圈,找了几件趁手的小东西放在身上。
眼看着日上中天,张暧开着辆车过来,朝我道:“那边安排好了,走吧。”
我心头不安,抬头摸了摸蛇首簪,把那个手电插在裤口袋里,这才上了车。
竹清节立马抱苏秀上车,跟了上来。
石鳞岭其实都不在我们村了,旁边十来里都荒无人烟。
毕竟是石头岭,上面没什么植被,蛇还多,更有那怪异的传闻,就算路过都是绕着走。
在车上,我扯着安全带,打量了张暧几次,才下定决心问道:“我进去后,要做什么吗?”
“你能做什么吗?”张暧瞥了我头顶的蛇首簪一眼,低笑道:“你能进去,就是帮最大的忙了。”
“为什么?”我实在不太明白。
他们明显把我置于事外,可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洞。
“你是那些东西的首要目标,龙种才是第二。”张暧瞥着后视镜,打着方向:“这一战,本身就是个局。”
“它们用你哥当饵,引你去,在那里布局。而你,是我们放出的饵,只要你进了了石鳞岭,那些东西,都会跟过来。”张暧瞥了瞥后视镜,示意我自己看。
我瞥了一眼,瞬间就心头发麻。
原本烈日当空的天空,这会乌云密布,而且是从村子的方向,一路跟着往这边来的。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驱动乌云,藏在里面一路追着我。
“现在知道了?”张暧挑了挑眉,打量了我一眼:“其实我也挺好奇,云渺到底是谁,这些东西从龙种现世后,一直潜伏不退,这会你一出村,就跟了上来,一定要杀了你!”
所以他原先还假装告诉我,云渺是谁,就是为了试探凌沧的。
既然让我当饵,我当好就是了。
有这根蛇首簪在,凌沧应该不会让我死的。
等车子快开到石鳞岭时,天已经阴沉得厉害了。
却以石鳞岭为界,天色两开,这边乌云密布,远处依旧是烈日晴空。
张暧将车停好,示意我下车,朝已经守在这里的张家子弟道:“吹烟。”
“吹什么烟?”我还真纳闷呢。
就见张家子弟从一辆辆大车里,搞下来几个鼓风机,围着石鳞岭排开。
跟着就在鼓风机后面的钢桶里,倒了些不知道是什么干草药,丢了个火星子进去。
没下会,风筒里就有着滚滚浓烟,对着石鳞岭而去。
我在上风口,都能闻到刺鼻的硫磺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怪味,呛得鼻子发痒,眼睛发干,连皮肤都因为烟尘发干,极为不舒服。
“里面蛇太多了,不驱走,等会进去,还没开始,你就得被蛇吓死。”张暧拿了个防毒面罩给我。
瞥了我一眼道:“你想想走得好好的,突然旁边窜过来一条蛇,或是上面‘啪’的落条蛇在你脖子上,冰冰凉凉的顺着你衣领就往里钻……”
我戴着面罩,突然发现张暧有点欠揍。
就在我以为,要等烟熏完才进去时,张暧推了我一把:“上吧。”
跟着烟一起进去?
我虽然不解,但还是率先往上爬。
石鳞岭常年没什么人来,本没有路的,所以这走的,其实就是张暧圈出来像蛇的那一条蜿蜒小道。
从底下刚上来,我一脚踩上去,下面的石头就因为风化,发出了“咔”的一声响,跟着旁边一块桌子高的大石边缘,就有一块石衣脱落。
足有脸盘大的一片,脱落后直接砸我腿上,跟着就碎裂成小片石头了。
整个石质都是细细一层层的,像落下的酥饼皮壳一样。
正打量着,张暧却重重的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快点往前走。
这烟太浓了,又烘热发干,我就算戴着面罩也被呛得难受,加上石头路本身窄小,还全是碎石。
他这一推,我身体不由一侧,腰侧盆骨就撞到了旁边的石头,痛得啊。
本能的扭头瞪了张暧一眼。
严重怀疑这货是在报复我。
可一扭头,浓烟滚滚而来,就算戴着面罩,烘扑到裸露的皮肤上,也干痒得不舒服。
看在张家确实尽心安排了,张少主也舍命陪我进来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我转过身,抬头看向岭峰,并没有看到凌沧。
他们虽不跟我说这些事情,可我也能隐约猜到妖门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出事,张暧立马派那么多人围着。
这会凌沧,怕是还在妖门那边布控。
石鳞岭上的路并不好走,小道蜿蜒,碎石太多,一脚没踩好,就滑了下去。
有时一转过弯,迎面就是宛如利剑般的石尖。
我几乎是摸着旁边的石头,小心弯着腰往上走。
有时明明看上去好好的,可下面却因为雨水冲涮,或是风化空了,一脚下去,直接就踩塌了。
好几次,都是张暧眼急手快拉住我。
这会我倒是明白,为什么要让我走前面了。
一路有惊无险的,才到那两人同行的石洞口。
我在前面打量着地形。
张暧就扯出一根草绳,一头递给我:“洞里的情况很复杂,我们放了隐蜂进来,都被蛇吃掉了,所以没有探测到内里情况。”
“阿曼她们,也不敢轻易进来,以防万一,我们绑一起。”张暧将一头系在自己腰间。
朝我道:“这是蓍草编的,里面掺了头发和钢丝绳,是黄河鬼门关捞尸人的手艺,很牢固。”
鬼门关捞尸,我听我爸说过,是很凶险,一个不好就被卷了下去,有时还会捞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将草绳绑紧,戴上张暧递来的头灯,依旧是我走前面。
那石洞口虽能容两人同行,可进去不过八步,原本平行的石洞就变成了,光是能走人的就有四个。
更怪的是,整个就好像奶酪洞一样,有的是平直往前的,有的是斜垂往下的,有的还是横着往一边的,还有的不知道往哪。
烟已经灌了进来,手电照着,烟雾弥漫,光线折射扭曲,也看不太真切。
我只得拿出阿曼那截藤蔓,让上面的苔藓引路。
可刚一拿出来,就听到有人叫我:“云渺……云渺……”
声音在无数孔洞中回荡,也听不清是哪里传来的。
我低头看向苔藓,却发现烟太浓了,好像被烘干了。
只得扭头去看张暧:“该往哪边走?”
可一扭头,身后除了滚滚浓烟,哪还有张暧的人影。
忙转手去扯腰间的草绳。
一伸手,腰间空荡荡的。
草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