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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听过自己出生,还有苏秀这样说的隐秘,正要细问。
凌沧却突然盯着苏秀,沉声道:“你是说龙鳞棺,以前是在石鳞岭?是云渺出生后,他们才取出来的?”
他这关注点不一样啊?
龙鳞棺在石鳞岭,和棺孕蛇胎这个一直被点的题重要吗?
张暧来前,他长姐扶乩,有这句。
苏秀莫名通阴,有这句。
我穿心之痛,云渺魂归,也有这句。
这到底指的是谁啊,那该死的蛇胎!
“我先去石鳞岭,你和苏秀好好学补魂。明天人偶补好,就镇妖门。”凌沧却面色极为激动。
将黑布扯起,裹好那块阴沉木,直接就消失了。
他这是答应,我那个提议了。
转眼看向苏秀:“还是你厉害。”
“这是你奶奶早就布好的局,她才是厉害。”苏秀依旧补着人偶。
轻声道:“当初我还好奇,为什么她舍得把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我一份,原来是留着这个时候了。就像她为了张暧的长姐,还刻意渡了冥河。”
“是云老太大义。”张暧低咳了一声,似乎不想提及自家隐秘:“既然凌沧君说明天镇妖门,那我先去准备,天幕也要加固。”
等他们走后,我站在苏秀旁边,看着她捏针缝着人偶外皮:“我可以试试吗?”
“不怕痛的话,可以啊。”苏秀拿出针囊,递给我道:“没什么要问的吗?”
“你知道的也不多吧,你肯说,不需要我问,还有就是不骗我就不错了。”我用指甲勾了勾,试着将针头拨开。
可这针太细了,又不像是钢铁,真的就跟玻璃纤维一样,指甲一拨,针身弹动,已经有几针扎进指腹中。
我干脆抬指,将扎进去的拔出来。
把带血的那头朝苏秀晃了晃:“这个可以用吗?”
好像从心口的针被取完后,那烛阴血毒也没了,张暧都敢直接上手,给我脖子上的伤口抹药了。
“你的人偶,沾你的血,肯定更好。”苏秀往一边侧了侧,左手捏着两侧,跟着右手一弹,细针直接贯穿外皮。
动作又优雅,又快,还同时弹出好几根细针。
我试着捏住外皮,只感觉触感温滑,和真人皮肤一模一样,不由的松了一下。
“是真的人皮,要不然怎么迷惑那些异蛇妖龙。”苏秀瞥了我一眼,又捏针一弹。
这次直接至少十根,同时缝了进去。
因为靠得近,能清晰的看到细针缝入后,一点点融化消失,就好像现在缝合伤口用的美容线一样。
说到这是人皮,我心头莫名的就是发颤,感觉有点害怕。
可妖门不镇,那些异蛇妖龙出来,死的人只会更多。
强忍着惧,掐紧外皮,捏着一根细针,慢慢扎进去。
针细软,不及好受力,我将指腹掐破,才好不容易穿透一层。
更不用说,再送针时,针尾又扎进指腹了。
苏秀却已经将胳膊处的一道伤疤,补好好一半了。
“妖龙是什么?”我又捏着根针,和苏秀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云渺是烛阴,凌沧也是蛇首龙身,也是龙蛇之属,还很强大,那些妖龙异蛇,不是应该很尊敬吗?”
“可如果,他们俩是叛徒呢?比如,是云渺将妖龙异蛇,赶到妖门之内,镇起来的呢?你说那些妖龙异蛇,是不是恨不得将云渺生吞活剥。”苏秀手上不停。
细细解释道:“龙,可大可小,可隐可现。妖龙指的是不以正道修成的邪龙,所以被赶到妖门之内。但妖门不开,天道斩龙,所以这些妖龙不能直接出现,每次都是隐于雨水之中,追杀你。”
说到这里,眼色一正的看着我道:“青要山,是绝地天通之后的帝之下都。烛龙一脉,世居钟山,云渺没事去青要山游玩什么。山鬼魅影,留形草木,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如果真这么容易,那上古各神,都让山鬼魅影留形,那阴沉木万年不腐,画像毫发可见,神态自然,不比照片好用啊。”苏秀语气带着嘲弄。
手速飞快,朝我道:“你说得没错,我知道的并不多,可光是现在能看到的,就已经足够我震惊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村子,本来就不正常。”
我正努力戳针:“哪里不正常?”
在云溟出生前,村子一切都正常啊。
“不说你们云家,也不说有青龙汲水这样的宝穴,就说山精。”苏秀将两条胳膊缝好。
把针囊塞我手里:“现在成精多难,你们村这密度也太大了吧?黄皮子,山猫,老鼠,蛇,藤,只要是个东西,好像都能成精,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别的村有吗?老藤还孕蛇子,真的是离了大谱。”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也感觉到不对了。
就算山精平时隐藏得好,可这样的密度,确实吓人。
“是因为石鳞岭,那里是龙鳞棺葬之地。万蛇藏身,龙气外泄,才让这些东西都沾了龙气,开了灵智。”苏秀靠着轮椅,瞥了一眼还没缝合好人偶胸膛:“你学学用针,这剩下的就留给你,等你缝好了,正好镇妖门。”
朝竹清节伸手道:“抱我回车上休息吧。”
我看着手里的针囊,和满是血点的手,微微苦笑。
不过既然要学,苦功还是要下的。
外物也好,骨血也罢,都没有真功夫来得实在。
后面,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呢。
只努力的缝着缝着,两只手都被扎得又红又肿,连血都不出了时,就听到“嘿嘿”的笑声传来,就在头顶。
我微微抬眼一看,就见那人偶闭上的眼,复又睁开了。
她一只手,将额头上的细针取了下来,正垂眼看着我。
那眼睛极真,以垂下时,眼珠子好像都要滚下来了。
嘴还微微咧开,朝我嘿嘿的笑:“你也不是云渺,我也不是,我们都是人偶。”
“可为什么,让我镇妖门喂蛇,不是你。”她脸上是一种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好像根本不知道喂蛇意味着什么,只是天真的好奇为什么是她。
我捏着针,不敢乱动,只是盯着她额头灵台被细针扎过的地方,没有说话。
这人偶,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在灵台被封的时候,还能听到说话。
更甚至在胳膊补好后,自己就取了针。
手慢慢松开捏着的胸膛外皮,转着的细针,正要直起腰,太阳穴上就是一痛。
“这里扎进去,你就要死了。”它已经捏着细针,抵在我太阳穴。
我顿时僵着不敢动。
当替身,我都心头愤恨。
更何况,它是一个将要被用来镇妖门的人偶,不恨才怪。
这种东西,它本身没生命,却有灵智,下手没个轻重,更没有顾忌……
没本事真的不行啊,一个人偶都能拿针威胁到我的命。
就在我打量着该怎么求救时,那人偶慢慢垂头,那不知道因为什么温滑的脸,贴着我一点点往后靠动。
嘴里嘶嘶的道:“他们都是骗你的,没一个是说真话的,就像你们骗我一样。你奶奶给你留了东西,在你床头的全家福后面,你快去看啊。”
我不由的抬眼,凌沧也跟我提过,要细看那张全家福。
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还没看到那人偶的眼睛,就感觉脸上一凉,那人偶的双眼直接掉到了我脸上,跟着张嘴“咯咯”的怪叫,太阳穴立马开始生痛。
她居然真的将针往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