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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谢爸的话,一时有点失笑。
这世间中,有一些人,总是“有恃无恐”,能将自己手里把握的一点点东西,无限的放大,谋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这东西可以是权力,钱财,职位之便,或是信息差。
谢爸到现在,还是半点都认不清形势啊!
刚才如果不是凌沧出手快,以寒气冻住他,让这些耳中蛇不动了,他和谢妈就是一个结果了。
现在,却拿消息来威胁我们。
托着那个装小蛇的蛋,撑着拐起身,将蛋壳放在窗台一盆郁葱的绿萝中。
朝凌沧道:“我们走吧。”
那个先天之民,说得没错。
这事是云家做的,就算我是个给“云渺”养魂的容器,到最后得益的也是云渺。
我其实只要躺平,任由它们折腾,最后赢的都是“我”啊。
“你……”谢爸愣住了,抬眼看着我:“不想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我拄着拐,准备离开。
凌沧说过,妖门开,天道示警,所以天谴很快就落下了。
我就不信,那些用巫术,以人为酒,祭儿婴的,不会得到报应。
根本不就用管他们,任由他们遭受天谴好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们在得意天谴后,为了保命,怕是会再次求救于云家,到时他们手里握着的那点东西,就等同于云家掌控。
谢家人,不过就是用来儆猴的鸡!
“还有个好东西,给你看呢。”凌沧呵笑了一声,伸手扶着我道:“这才哪到哪啊。”
我不解,任由他扶着我往里面去。
结果他直接进了谢爸谢妈的房间,看了一眼床铺,扭头朝门外悄然跟上来的谢爸笑了笑。
伸出手指,在枕头上轻轻一划,跟着转指一挑。
只见充棉的枕头蓬松裂开,里面好几条小蛇立马昂首出来,嘶嘶吐信。
一目扫过,不下十条。
凌沧扭头看了一眼谢爸,跟着将被子一掀,对着床垫一划。
还没划透,床底就“啪”的一声,一条儿臂粗的蛇,唆唆的从床底窜出来,飞快的往门口游。
“啊!”谢爸吓得猛的跳了起来,掰着门:“怎么这么多,这些都哪来的。”
“你家帮她们做事,怎么不留些蛇监视你们,你能逃到一个没蛇的地方吗?”凌沧冷呵一声,看着谢爸:“哦,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叫谢勤的死了。”
瞥眼看着我:“叫张熠拿监控给他看吧,看谢勤死得多惨。”
跟着趴我耳边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勤不会死的,巫师说了,她献祭自己生育力给地母,地母会一直保佑她的。”谢爸满脸不信。
盯着我和凌沧道:“小勤摘了子宫,这么多年什么病都没有,还越来越好,就是因为地母保佑。她去找巫师了,景豪都会活过来的,你们别想骗我。”
这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朝外面叫了一句:“张熠。”
他就在外面等着,立马进来,将调好的监控递给谢爸。
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毫无同情。
谢爸看到谢勤,生啃那泡过福尔马林的东西,喉咙阵阵作呕,跟着再次瘫软在地。
凌沧冷笑了一声,扶着我往外走。
刚到客厅,谢爸就在后面大叫道:“我说!我说!”
可等我回头,他又吞了吞口水道:“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
这倒是可以理解。
但保他不死,我做不到,只能瞥向凌沧。
他倒是很大度的点了点头:“先说吧。”
谢爸瞥了瞥屋里,这会那些蛇又都藏起来了,可谢妈的尸体还瘫软的靠在茶水柜,脸上露出悲凉的神色。
朝我们道:“去下面谈吧。”
“放心,我在你身上留了气息,只要没散,没有蛇敢伤你。要不然,光耳朵那几条早就钻进你脑子里,搅乱你脑浆了。”凌沧瞥了一眼谢妈的尸体。
谢爸吓得又是一僵,又仓皇的点了点头,拖了个小板凳,还倒过来确认下面没有藏着蛇,这才坐下来。
哆嗦着摸了根烟点着:“这事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了,小勤还没嫁人就得了病,下面一直流血,查出是子宫肌瘤。”
“那会我妈还在,原本是要去找你奶奶的。”谢爸抬眼瞥了瞥我。
深吸了口烟:“小勤是大学生,不信这些。我妈还特意请了你奶奶过来,你奶奶和她说了几句,她还把人赶走了。”
“后来小勤摘除了子宫,下面却依旧血流不止,人也蜡黄得不行。我妈强行拉着她去找你奶奶,不知道怎么搞的,病就好了,皮肤也越来越光滑,红光满面的,体形也越来越好。”谢爸说到这里,目光闪过什么。
这点倒是真的,就算是死前,谢勤光着的身子也是很迷人的。
镇小有很多关于她的桃色新闻,说她能混到现在这样的位置,都是靠爬床。
“后来小勤就经常和你奶奶联系,吃些很怪的药膳进补,效果很明显。就时常帮上面的人问些强身壮体的法子,一直到几年前,有个人年纪有点大的,想再往上爬一把,可因为简历不行,希望不大,导致压力大,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小勤问安神的法子时,提了一句,你奶奶说……”谢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嗒吧口烟:“这没什么好愁的,想要官运亨通,她有一个办法。就是用……用……”
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一下,好像说不出口。
“祭祀自己的未成型的孩子?”我皱了皱眉,不由的追问。
谢爸却摇了摇头,皱眉看着我,似乎说不出口。
只是试探着道:“你知道密宗肉莲吗?”
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边凌沧也不解:“什么莲?”
还是张熠低咳了一声,拿手机在网上搜了个什么,递给到我们面前。
看着上面的图案和介绍,我真的是大开眼界,不敢想象这是人做的事?
凌沧也冷声道:“不是泡酒?”
“是,但泡酒前,也是要炼的。选的必须是刚成人的,八字好的。”谢爸吞吐着烟圈。
脸色麻木:“死者越痛苦,怨气越重,献祭地母时,就越好。一定要活取,不能让人死了,所以他们还刻意找医生要了肾上激素。”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不敢想象,那种经历一次次折磨,又被拉回来,再次经受折磨得有多痛苦。
谢爸嗒吧着烟,没有说话。
凌沧冷呵一声:“要汲阳吧,纯阴汲阳,阴阳通泰,官运亨通。”
“对,云老太就是这么说的。”谢爸激动的看向凌沧,无奈的道:“我也没办法,据说至少要九十九个男人,因为九是重阳之数,我和景豪都被拉去凑数了。”
“制好后,那人泡了酒,每晚子时一杯,果然半年后,对家突然自己作死,他莫名其妙的如愿了。小勤就着迷了一样,四处借着这个给人办事。”谢爸兴致不太高。
悠悠地道:“她能力也越来越强,本来景豪是可以安排到省里工作的,可小镇子办这种事方便,就把他调回来了。”
“他原本追求你,也是想着把你拉过来,这样你奶奶以后也就……”谢爸说到这里,又用一种不识抬举的目光看向我。
“那些人是谁?”我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了。
谢爸双眼闪了闪,瞥向一个花盆,将烟头丢下,正要起身。
突然“咯咯”两声,跟着扭头看向我们。
凌沧立马一手搂着我后退,正要抬头。
就听到“咔咔”的声音响起,跟着谢爸膝盖咔的一下,软跪在地上。
然后两条胳膊软软的耷拉着甩动,胸膛瞬间就扁了。
不过刹那,整个人就好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无骨的化成一滩。
他脑袋瘫在地上,还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软化。
凌沧搂着我,上前看了一眼。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可跟着牙齿软软的落下,像几粒“糖丸”一样浮在双唇之上,却并没有血水涌出。
“神念禁言,违者血枯骨燃。比本君还狠啊,云家这是祭了哪尊神出来!”凌沧语气微沉。
看向谢爸的胳膊,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轻轻一划。
那胳膊像划案板上的猪肉一样被划开成两半。
却并没有血水涌出,正中也没有骨头,只有一层薄灰。
就像掰开的豆沙饼里,一层薄薄的豆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