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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主任听刘芷墨说得这么直接，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一把将她扯到一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怀了猫崽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猫做了什么呢？你还要不要点脸啊！”他说着又是那种训诫的脸色。
“哼！”刘芷墨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拨到一边：“你要训话，找你学生去，训你学校的新老师也行。别在我这逞能，我不吃这一套。”
“我怀猫崽子，怎么了？这是事实，不能说吗？”刘芷墨一身粉嫩，脸上尽是小太妹的表情：“我跟猫做什么不行吗？”
“你没听说过吧？猫那个不一样，有倒勾，说不定有多爽呢！”刘芷墨边说边翻白眼。
刘主任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气得指着刘芷墨，不停的抖手。
跟着一把将手里的棍子甩掉：“好！我就不该管你，你怀猫崽子也好，怀狗也好，你变成猫我都不管。”
跟着开着车，一脚油门，轰隆隆的就走了。
我从头到尾，看了个热闹。
捏着手里的彩超单，看着刘芷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吓到你了？”刘芷墨点了根烟，靠着门：“没想到我这么不要脸？还是没想到我们父女关系这么差？”
“你别靠那扇门。”我低咳了一声，指着那扇门：“坏了。”
那扇门是田彤被烧死的，不久前也刚出了事。
以前我不信这些，现在感觉还是忌讳点的好。
刘芷墨转眼看了看，明显看出门没坏，但也只是挑了挑眉。
往前一步，朝我吐了个烟圈：“怎么样？能打掉不？”
“你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她那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难不成真的强猫所难了？
据我所知，猫又不是狗，没有这种爱好。
“你做这一行，还要问得这么清楚的吗？”刘芷墨冷呵一声。
掏出手机，朝我点了点：“只要能打掉肚子里的猫崽子，多少钱，你开个价，不就是一幅药的事吗？”
“听说你奶奶特别厉害，才几天，就能摸出是不是怀上了。无论多难的，她都接生，连人家猪牛难产，都是找她。打胎、清宫、坐胎、备孕或是调理都是找她。”她说得如数家珍。
挑眉又上前一步，对着我又吐了个烟圈：“你不会什么都没学到吧？”
她抽的是女式香烟，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不算太难味，但也呛人。
我避开，看着她。
苦笑道：“不是钱的事。猫不太与人相通，你又能确定怀的是猫崽子，想来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的。”
“你也时间宝贵，我们就直接说吧。”我将那张彩超单递给她。
轻声道：“以你现在的能力，能找到我，刚才还说了这么多，肯定是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瞒，就没必要了。”
“好！”刘芷墨倒也大气。
直接指了指屋檐下的石凳：“坐下聊。”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率先坐下来，翘着个二郎腿。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正好吸到烟屁股了，又从包里掏出一根，就着烟屁股点上。
酝酿了一下，这才抬头看着我：“我是做宠物博主的，你知道吧？”
她那烟抽得太凶了，我站在一边靠着墙，示意她接着说。
心里头就已经暗算着，传闻很多宠物博主为了博取流量，虐待小动物拍出那些爆火的视频。
也有专门在暗网拍一些虐杀小动物视频的。
猫这东西，报复性也强，一旦生了怨，就会缠着不放。
托生投胎，也说不定。
“做这一行，照顾猫狗什么的，是最简单的。要想拍出好视频，要找素材，要设计好剧情，还得让猫狗配合。”刘芷墨叭叭的抽着烟。
叹气道：“你不知道猫狗有多难配合，一个视频有时候拍一天，都不一定能过。”
“没视频上新，粉丝就会掉，软推做不出厂商要的效果，也拿不到钱。只得团队分工，多养点，分开拍，哪个拍出来了就上哪个。”刘芷墨说着就开始抱怨。
怪不得她养了六只猫，四条狗，保不准还有很多长一样的，混在里面养。
但这跟她怀猫崽子，没关系吧？
低咳了一声：“你挣得也挺多的，说正事吧。”
一年上千万，她这就嫌累？
就怕这千万，不知道是用多少猫狗的命换来的。
“呵！这些都不算难，最难的是伺候那些粉丝，你知道吗？”刘芷墨冷呵了一声。
一根烟已经到头了，又抽出一根就着烟屁股点：“那些粉丝，最多就是看个视频，点个赞，评论一下，一个个就跟大佬一样。猫不能吃什么，不能玩什么，狗不能穿鞋，不能吃冰淇淋。”
“拍视频不能闪光，不能吓到猫狗。不能给猫做绝育，这是违背人家自然生长的。那爱心，爆棚得不得了。”
“还有的，就是说我对猫狗这么好，对父母有这么好吗？”刘芷墨呸的一声吐出烟圈。
冷笑道：“我爸那样，你说值得我对他好吗？我一年能回来见他一次，看他死没死，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猫狗能给我挣钱，能陪我，他能给我什么？我凭什么要对他，和对我那些猫咪一样的好啊？”
我听着皱了皱眉，那她这样，是没有虐杀猫了？
可这话题，太散了，复又低咳了一声。
“呛到了你？”刘芷墨将烟往另一边晃了一下。
她到是没怀疑，是自己抱怨得太多了。
只得复又低咳一声：“你是怎么确定自己怀上猫崽的？”
“我生过一窝了。”刘芷墨十分淡定。
将烟对着另一边，掏出手机给我：“三只，长得跟我还挺像，现在养得挺可爱，你要看吗？”
哇擦！
她那淡定的样子，好像那不是她亲生的猫，就是她养的小卡拉米。
好奇的凑过去，想看什么样的猫，能跟她长得像。
结果入眼，就是三只小奶猫！
长着人脸的小奶猫！
鼻眼，以及五官轮廓，都和刘芷墨很像。
就是满脸绒绒的猫毛，小小三角耳，后面是猫身子。
试着又往后面划了划，接连几十张，全部都是这三只人脸奶猫。
有在喝奶，有穿着小衣服玩的，也有趴着睡觉的。
很可爱，却也很诡异。
但可以确定不是p的。
“可爱吧？”刘芷墨还朝我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她这接受能力，超出我的想象。
看起来，真不像虐猫后被怨气缠身，入体的。
可既然感觉可爱，那就生下来啊？
能找到我家，必然是医院打不下来的。
只得又确认道：“那你是已经确定，为什么怀上猫崽子了？”
“就是那些粉丝啊。”刘芷墨抽着烟，收回手机划了几下。
又输了密码，找了张照片递给我：“宠物博主吗，很多粉丝就感觉我们爱心爆棚，有钱有闲，没事做。天天给我们发，哪有流浪猫，让我们去救助。要不就是把自己不养的，捡来的，半死不活的，全往我那送。”
“我一个月，至少得收几十只。”她递给我的照片里面，各种各样的猫。
有奄奄一息的小奶猫，有长着皮癣的，有的明显有病的，装在一个货车的笼子里。
“你这是统一送医？”我看着好像是要运走吧。
“送医？送加工厂！”刘芷墨冷笑了一声。
瞥着我道：“一只猫要治好，知道要花多少钱吗？这么多，我一只只治，我真的是砸锅卖铁做慈善啊。”
“这种就是送加工厂，就成牛肉也好，鸽子肉也罢，或者是什么兔肉也行，反正不要我管。”她吸着烟。
看着我：“所以我确定，这些猫是来报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