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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她不打算抱他这棵大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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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烈很是看中他。

    曾经几番想要拉拢,甚至于预备将来他登立为帝后,提点祁墨白为太子太傅。

    只是这人轴的很,看似温润书生,软硬不吃,不爱珠宝,不喜美人。

    宛如一个清心寡欲的谪仙。

    似乎看出秦昭烈的狼子野心,竟然在他称帝之前,辞了官职,提前还乡了。

    据说是去经商去了。

    寒窗苦读十余载,高官厚禄唾手得,却在最后一刻情愿沦为商贾之流。

    他明明并非是热衷敛财之人啊。

    这是前世徐明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今生思虑良久,她得出一个结论。

    定是厌恶秦昭烈的人品拙劣,不愿与之为伍,为其效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般清高的读书之人,做的出来。

    徐明曦心里想着,对此更加肯定。

    她一定要将他收入麾下,为己所用,扳倒秦昭烈,若是他见了阿涉,定然会被他的气度蛰伏,为他效力。

    对了,前世好像也是阿涉离京前往北疆之后,他也在不久之后辞官了。

    莫非……

    “姑娘,大庭广众,烦劳让开。”

    祁墨白对徐明曦的失礼冒犯很是不悦。

    徐明曦回过神来:“你……你知道我是姑娘……”她今日明明是一身男装打扮。

    祁墨白拧眉侧目,一脸看傻子的神情瞥了她一眼。

    “姑娘莫不是以为换件长衫就是女扮男装了吧。我不计较你的失礼之言,烦请让开。”明明是清润如玉的声音,说出来话却如冬日霜雪那般凌冽。

    让徐明曦不禁打了个哆嗦。

    祁墨白心下不悦,什么供养她笔墨读书,什么跟她走,她当自己是什么!可随意豢养的……供她玩弄吗!

    徐明曦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慌忙道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帮助你。”

    “多谢好意。”祁墨白并未给她解释的机会,大跨步的离去了。

    徐明曦有些急了,这几日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能让他这就离开,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小跑着跟了出去:“那个,你听我解释。”

    徐弦月和张叔店内一干人等看戏看的意犹未尽,张叔小声啧啧称道:“世风日下啊,前有王爷捡小孤女,后有高门小姐追小书生……”

    徐弦月嗔瞪了张叔一眼:“张叔!”

    张叔谈饶:“是叔的不对,是叔的不对,月月莫生气。

    还有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告知你。”

    徐弦月侧耳倾听,谨慎问道:“什么?”

    “你爹这次劫难啊,和他那个粮行名啊我觉得有很大干系,你说说,谁家做粮生意叫‘满屯’这么土气的名字!”

    徐弦月:“……”

    “上点心啊,不是小问题说不定人家就是看那名这么土,以为是小商户才挑他下手的。”

    徐弦月:“……知道啦!”

    一连几日,徐弦月皆是早出晚归,总是和秦越川上朝回府堪堪错开。

    一连几日没有听到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秦越川只觉得容王府似是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只是这宁静竟然让他越发觉得不适应。

    他只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明明十几年如一日皆是如此,怎么因为一点意外喧嚣会让他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

    望着窗外簌簌竹林,秦越川的脑海,不自觉浮现徐弦月的音容笑貌。

    就像这窗外月色,清冷,皎然,不似阳光那般灼烫热烈,却好像在自己无知无觉的境况下倾落全身。

    他无意识的伸手探出窗外,将皎洁的清辉握于掌中,口中无意识的呢喃出声:“徐弦月……”

    “主子,徐小姐回来了。”

    秦越川蓦地回神,装作无意问道:“何时?”

    “就刚刚。才进府。”青阳应答。

    秦越川又是一阵气闷。

    她一个女儿家家,总是回的这么晚,也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她不关心她父亲的案情了吗?

    当真就如此放心他会倾尽全力帮她解决此事吗?

    竟是连问也不找他问了吗?

    “去请徐小姐过来。”

    “是,王爷!”

    不消片刻,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越川坐在书房桌案之后,几乎能想象的出,她莲步轻移,提裙而来的身影。

    然后小心翼翼的轻叩门扉,明明知道他在里面,还是会象征性问一句:

    “王爷,你在吗?”

    不快一分,亦不慢一分,脑海中的问询声和现实的轻柔嗓音合而为一。

    “嗯。”

    他这才看到她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笑吟吟的向他走过来。

    秦越川的拇指与食指似有痒意,忍不住地摩挲。

    上次摸小麻雀的脑袋是什么时候了?

    那酥麻柔滑的手感似乎又萦绕在指间。

    “王爷?青阳说你找我?可有要事?”

    秦越川没话找话说道:“陷害爹爹的凶手已有眉目,与‘泊运司’内部有关。”

    “啊……这样啊……”徐弦月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泊运司”内部……这是,她能知道的吗?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秦越川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再次开口:“你可有难处?”

    徐弦月眨巴着清凌凌的眼眸,摇头。

    秦越川觉得自己问的大概太笼统了,又详细了点:“徐家那边,你可有难处?”

    徐弦月又是摇头。

    秦越川只觉得胸口的气闷似乎又扩大了几分。

    这几日他都让青阳调查回禀了。

    徐家将三房都“驱逐”出府了。

    他们还欠着她好些往年的金银财帛未还,以她目前的处境,约莫是被赖账了,怎么她还一脸不急不徐的神态。

    此刻身在容王府,不应该请他帮助她,做势要回来那笔钱财吗?

    怎么还有人背靠大树却不抱呢?

    他这么粗的一棵树!

    秦越川闭了闭目,长缓一口气,自我调节:不急,小麻雀只是单纯,尚未反应过来。

    “我听说,徐家将三房分出了去了,还承诺将往年三房贴补的钱财全部如数奉还?”

    “嗯,是有此事,我们还立了字据。我这几日还如官府盖了章。”

    还立了字据!

    秦越川又是暗自腹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事情,他这个东风她不打算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