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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自逐出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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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倒是引得秦越川侧目。

    秦行越素来就是个极其讲究吃穿的精致人儿。

    从头到脚无一不精搭细配,有时候越川觉得他简直比女人还龟毛。

    成天自诩风雅拒绝浓艳。

    某天真的会为了迎合一个小姑娘改变这一身行头吗?

    秦越川望向窗外,俯视下方匆匆钻进马车的两道倩影。

    解除婚约迫在眉睫,若是想护住徐弦月,也需得让她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的身边才可以。

    必须要过个名路,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秦越川又看向身侧正在目送马车的秦行越。

    秦行越最擅搜集散播这类“风流韵事”“传奇趣闻” 。

    此事交给他来办最合适不过了。

    徐弦月和夏雪杳上了马车。

    夏雪杳又狂灌了好几口清茶,方才压下口中的酒气。

    又是一脸丧气得趴在徐弦月的肩膀上。

    简直和上次如出一辙。

    所有的安慰上次都说过一遍了。

    徐弦月也只能哭笑不得轻拍他的背脊。

    好一顿安抚。

    临近墨宝斋了,徐弦月不得不离开了。

    “杳杳,在我们相遇的地方把我放下吧。”

    夏雪杳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徐弦月不直接回徐家。

    只是低低的应了声。

    徐弦月重新换回男装,收了面纱,目送夏雪杳的马车走远了,才匆匆赶回容王府。

    从角门回到容王府客房,看见小蝉小舒满脸喜气洋洋,很是开心的表情。

    徐弦月不由得好奇道:“小蝉,小舒你们怎么了?”

    小蝉与小舒一左一右,帮着她清理易容重新扮回女装。

    两人的上翘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小舒说道:“小姐,刚才王爷回来了!”

    “嗯。然后呢?”

    方才他们一起用膳,算算是早该回来了。

    但……这有什么可欢喜的?

    “王爷还带回了……”小蝉刚要说出来,被小蝉急忙打断:“小姐您想穿这个粉衣还是蓝衣?”

    “蓝衣吧。对了,小舒,你发方才说王爷还带回了什么?”

    收到小蝉的眼神示意,小舒改了口:“没什么,好像带了好些……好吃的。”

    好一番梳妆打扮后,徐弦月只觉得两个丫举动头越发奇奇怪怪。

    “小姐回来时说王爷在前厅等你,快去吧。”

    说着二人把徐弦月迫不及待地推出门外。

    徐弦月一边往前厅走着一边奇怪:“这两个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奇怪。”

    走到前厅门口,徐弦月稍微理了理裙摆。

    莲步轻抬,迈了进去。

    她一眼便看见座于主位的秦越川。

    好像还有还有客人?

    徐弦月定睛向副手座位一看,眼眶霎时一热,忍不住地扑了过去。

    “爹爹!”

    徐远山连忙起身,张开双臂,接住了如幼鸟投林般的徐弦月。

    老眼微红,也泛起了湿意。

    “月月!”

    徐弦月仰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爹爹眼角额间的皱纹更深了些许。

    青丝也被霜染的更多了。

    她心疼到:“爹爹,这些天,你受苦了。”

    徐远山老泪纵横,一下一下爱怜地抚着徐弦月的头发,双唇微颤:“不苦,只要爹爹看见月儿平安无事,爹爹一点也不觉得苦。”

    徐弦月听闻此言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还有秦越川在场,伏在徐远山的怀里“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咽咽,好不悲泣。

    心绪复杂。

    喜悦的,思念的,心疼的,激动的。

    齐齐随着晶莹的泪水倾泻。

    徐远山见女儿如此,也摸了把眼角,如幼时那般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脊。

    “月月不哭,爹爹回来了,该是高兴才对。”

    徐弦月从爹爹的怀里抽身,抽抽噎噎勉强止了泪。

    秦越川看见如此父女情深的场景,内心也不禁动容。

    看见徐弦月哭的如此梨花带雨,心里竟然也冒出了一股冲动。

    恍惚间

    他也想如徐父那般,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转念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心里自骂道:“秦越川,你真是失礼,竟有如此不顾及男女大妨的念头。”

    头脑重新恢复清明。

    此时徐弦月徐远山父女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

    父女二人站在秦越川的面前,郑重道谢:“我父女蒙此难,全仰仗王爷大恩。救我于水火之中。收留我的女儿,使她不至于流落街头。”

    说罢拉着徐弦月就要行跪礼。

    秦越川起身制止。

    “徐三老爷,无须多礼。

    那日我说过,此事皆是泊运司职责所在,无需放在心上。”

    徐远山有些激动:“怎么能算的小事,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徐弦月亦是点头。

    秦越川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

    转移话题道:“今后,徐三老爷可有何打算?”

    在等待徐弦月的过程中,秦越川已经将近来徐家的所作所为都一一告诉了徐远山。

    当时徐远山听过后,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不知道徐家竟然会如此无情无义。

    他以为,她的月月这段时间应是会受到徐家大房的白眼,受到老夫人的冷脸罢了。

    只要等他出来,一切皆由他来解决。

    却不想,徐家竟然直接将月月赶出了徐府!

    害的月月差点无家可归。

    若无秦越川收留,他不敢想象,自己宝贝女儿会受到怎样的委屈。

    想到这里,徐远山袖中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

    “如今徐家已是不必再回。听闻王爷已经将近几年我贴补大房的钱财尽数讨回。

    我亦是无可留恋的了。

    家人原是应该相互扶持,既然他们如此迫不及待撇清与我的干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情愿自请逐出族谱,与那徐家再无干系!”

    秦越川有些对徐远山刮目相看。

    商人重利自不必说。

    权势倚仗也是行商必不可少的。

    徐广海为兵部尚书,所握权势亦是不可小觑的。

    徐三老爷竟然如此舍的下,看来也当真疼爱徐弦月到骨子里了。

    即便是朝中大臣,重视的多为嫡子。

    也少有为女儿做到如此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