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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川见徐弦月这般反应,不确定她是信了亦或是没信,被她牵着落后她一步。
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他与她,真的不想有任何误会,何况这还是关于徐明曦。
“月月,刚才我真的……”他盯着徐弦月的背影想要解释几句,却被徐弦月笑着打断。
她扭头看他:“秦越川,方才你还夸我聪明,怎么这么一会,我在你心里就算愚笨了?
我知晓你是何人,若你说与她断清关系,那定是断的干干净净。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何况,她脖子上的五指红痕尚未消退,一看就是个男人的手掌,你对他做了什么显而易见。是她自己瞧不见,忽略了,还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只是觉得她好蠢啊!”
秦越川恍然,方才还未注意过徐明曦的脖颈,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应是留下了些许痕迹吧……
徐弦月言语轻快,并无不悦,说完甚至还咯咯笑出了声。
眼眸晶亮的盯着秦越川:“让我猜猜你们说了什么,应该是不要让她出现在你眼前之类?”
听她这样说,秦越川这才放下心来,眉眼舒展,显露笑意,他的大掌与她五指相扣,温声道:“差不多吧,威胁她,让她少动点歪心思。”
“果然如此!”
“月月如何会逛到这里?”
“想起一件事,见你许久未归,特来寻你。这条路是前厅必经之路。”
一边说,一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小布包,塞到秦越川的另一只手里。
“这是霜炽之毒的最后解药,一日一颗,连服七日,你的毒就可以解了。”
秦越川笑着把小布包塞进怀里。
徐弦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完全解毒之后,有一物此生不可触碰,那便是火蟾蜍。如若不然我这毒可是白解了。
可知晓了?”
“嗯……我知晓了,只有火蟾蜍吗?”
“应该是吧,但是天下药材千千万万,即便是书上,也不能尽全记录。不过,以后有我,若有相似性质的药物,我定会替你查探清楚的。”
秦越川附和道:“嗯,有月月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过心下仍有些思虑,前世后来遭遇的某些“事故”,致使他的必须重新身染霜炽之毒,用以压制活命。
前世穷途末路之际,将扮做薛神医的月月远远支走以保她安全,却不想,她还是千里迢迢奔赴北疆为他送药……
今世,他必定不会重蹈覆辙,白白浪费了月月的苦心。
“不过,你可查出我昨晚究竟为何……”
听她问及昨晚,秦越川有些后怕得紧了紧她的手。
“你可知,你的体质与赤葵相冲?”
“……竟是如此吗?那我着实太霉运了些,居然因为这个险些丧命……”
秦越川想说或许你的娘亲早有预料,特意为你准备了百毒丹以防不测,却是未曾料到,你会把那丹药给了我。
他欠月月的怕是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当真只有“以身相许”了………
“月月,当心徐明曦,此番遇险,与她牵扯甚大。”
徐弦月点头,她其实也有猜测,那日宴席上主动带着赤葵前来道歉,本就觉得徐明曦应是目的不纯……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我知晓了。”
纵使有再多不舍,留了徐弦月午膳,又留了她晚膳,最后还是要将她送回徐宅。
行驶在前往徐宅的马车上,秦越川甚至还在思索,有什么办法能够顺理成章的将她留下。
徐远山早早就在徐府门口翘首以盼,渴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够早些归来,终于,他看到了远处容王府的马车缓缓驶来。
他很是不满,秦越川竟然拖到此时才将徐弦月送回。
故此迎接两人下马车的时候并没有太好的脸色,只草草向秦越川打了句招呼,就领着徐弦月进门去了。
*
徐明曦回到了徐府朝辉院,金儿迎上来伺候,见她脖子上的可怖红痕不由得惊呼出声:“小姐!你的脖子!怎么弄的。”
徐明曦还在为挑拨了徐弦月跟秦越川的关系而沾沾自喜,听了金儿的话,下意识向妆奁走去,照了镜子,才发现脖子上淤红可怖的五指痕迹!
是秦越川留下的!
那方才!徐弦月岂不是也看到了!
徐明曦有些气恼:如此看来,徐弦月当时定是在心里嘲笑自己吧!
她居然在她面前丢了如此大的脸面!
徐明曦正懊恼着,院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叫,打骂声。
“去瞧瞧出了何事”徐明曦不耐烦的吩咐金儿。
金儿应声前去院门口查看,就见徐白榆如疯魔一般,喊打喊杀的要闯进朝辉院。
“徐明曦,徐明曦!你给我出来!!你到底对我姨娘做了什么!!
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么外界流言是我姨娘被毁了声誉,被劫匪劫了两次!你和杨氏,你们娘俩到底对二夫人做了什么!”
徐白榆被一众丫鬟按倒在地上,嘶吼着,屈辱的泪水簌簌落下,无人替她擦拭,依旧执着的在朝辉院门口不肯离去。
徐明曦忍无可忍,踱步到院门口,轻蔑地瞧着她:
“我们做了什么,我和娘亲什么也没做啊。不过是将‘真相’公之于众罢了。”
徐明曦朝徐白榆的方向迈了几步,以胜利者的姿态挑衅着她。
“如今二夫人名声俱毁,大姐姐的前程也堪忧呐,谁会求娶如此声名狼藉的母亲所教养出的女儿?”
徐明曦凑近了徐白榆的耳廓,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一字一句道:
“认命吧,大姐姐。”
缓缓起身,撇下徐白榆扬长而去。
头也不回道:“把她丢出去,不准她踏入我朝辉院一步。”
徐白榆如今反应过来,为何最近几日她被圈禁在寒星院不得随意出去,直至接风宴方才将她放出!
原来是大房自家谋划的这些!
她思虑,如此看来,二夫人倒也未必真的被掳劫,说不定就在府中如她一般被圈禁,或是被送到乡下别庄……
所以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她究竟被大房藏在何处。
徐白榆伏在地上冷静了片刻,心中有了些许打算,即便再愤懑,她强撑着起了身,摇摇晃晃的回清寒院去了。
晚间容王府
秦越川唤来了青阳,将一布包物递给青阳。
“最近将此物每天在徐家大房膳食里撒上些许,每日一包,用完为止。
月月受的罪,她也应当亲尝一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