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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近日可有好好吃药?”
徐弦月一边说着,手一边摸向他的手腕,秦越川知晓他的意图,也不阻拦,任她摆弄。
“嗯,看来恢复的不错。”
徐弦月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到了重点上:“受这毒的苦终于要结束了。
你可知道这毒是何来源,现在北玄境内还有存留吗?这样危险的东西可要小心,不能再中第二次了。”
秦越川毫无察觉,只笑着应她:“无事,月月不必担心。
当初我中毒时彻查过,这毒来源南渊,北玄境内已无留存,且据我调查,这毒制作过程极其繁琐,已经失传,不会再出现了。”
“嗯,这就好。”徐弦月听闻心情有些沉重,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想了想,难得与他见一面,还是该想着有趣的缓和下心情,遂开口道:
“秦越川,近来父亲可是很是气恼。”
“奥?为何?”
“也不知是谁送了他几坛酒,又是用了什么通天本领把那酒坛运进了他的寝卧,让他存也存不得,丢也退不掉,成天对着酒坛唉声叹气。
好好的寝卧生生改成了酒窖。”
徐弦月掩唇轻笑,打趣道:“哎呀,也不知是谁做的,可真是煞费苦心。”
秦越川侧首,眼锋刮过青阳,冷冷说道:“是啊,此人真是罪该万死,就该罚俸一年!”
青阳缩了缩脖子,表示委屈,此事绝非他一人完成,怎能只怪罪他一个。
且王爷当日的命令是“需得令徐老爷不得拒绝。”
他也没做错啊!
*
徐府
徐明曦今日难得有片刻的清醒。
睁开双眼时,杨氏正坐在床榻,背对着她暗自垂泪。
听得身后响动,杨氏回头,惊喜不已:“曦儿,你醒了!可是觉得好多了?”
徐明曦感觉并不比先前要好多少,但是为了宽慰杨氏,看着杨氏同样消受的面庞,勉强点头说道:“娘亲,我好多了,你莫要再哭了。
我无事的,你的身体也——”
“曦儿,娘亲无事了,娘亲已经喝了药。你爹爹特意为你请的神医,熬了药,来喝了就好了。”
徐明曦眼眸微亮:“真的吗?”
杨氏扶她起身,端过一旁丫鬟手中的药碗,手捏调羹徐徐搅拌着,舀了一勺至她的唇边:“喝了这药,你便能痊愈了。”
徐明曦乖乖张嘴,药汁溢满口腔,酸涩的苦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只得勉强咽下。
杨氏见她听话,又碎碎念着:“熬这碗药的药材,可是你爹爹重金换来的,还搭上了你一百二十多台嫁妆。
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如此舍得下血本,看来你爹还是很看重你的……”
话未说完,徐明曦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等等,娘亲,你为何说这药是用我的嫁妆换的?”
她的心里不知怎的升腾起不妙的预感。
杨氏自知口快,本想等徐明曦痊愈了再告诉她的,如今既然已经知晓,索性就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她又舀了一勺药汁送至她的嘴边:“是你爹去求了祁王。
救你的药材稀世罕见,只有祁王府有,作为交换,你需得嫁给祁王做王妃,同时以多出一倍嫁妆嫁过去,这其实不是什么坏事,曦儿。”
“你说什么!娘亲!?”
徐明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目光直愣愣地注视着杨氏,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耳边嗡鸣作响,脱力一般倚靠床栏,微喘着粗气,口中念叨:“怎么会,怎么会。”
重来一世,还是不可避免吗?
她还是逃脱不了嫁给秦昭烈的局面吗?
那她重生而来的意义是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
“曦儿!”
杨氏见她面如土色,还以为她又要昏厥。
“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徐明曦想推开药碗,奈何缠绵病榻多日,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只虚虚的推了推杨氏的手腕,震得药汁轻晃。
杨氏知晓此药珍贵,小心翼翼的递至一旁,慢慢抚过徐明曦的脊背:“曦儿,娘亲知晓你可能不太情愿,但是娘亲觉得如此也挺好的,祁王没什么不好的。权势,地位都有,你哪怕对他无情无爱,只做个祁王妃安享一世荣华,不也很好?
况且如今来看祁王也是很有机会登顶大位的,你有可能是未来皇后啊,曦儿!”
徐明曦低声苦笑:“登顶大位?皇后?呵,绝无可能。
他不配!”
徐明曦的眼眸漫过仇恨之色,狠厉决绝道:“父亲终是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而我,徐明曦,即便是嫁给了秦昭烈,也绝对不会与同心同德,与他为伍。
我与他,绝无可能!我不稀罕他给的荣华富贵,王权地位。”
哪怕是嫁到他的身边,我也要把他拉下来,黄泉地狱,也要让他与我陪葬!
即便体虚,她的双拳依旧奋力紧握,心里暗暗发誓。
“曦儿,你,你怎么了?”杨氏被徐明曦周身这股浓烈的阴郁之气吓到了,小心的探问。
“娘亲,我无事。此事,如今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
“难道圣旨已下?已然赐婚?还是?”
“奥,你爹爹与祁王的禁足都解了,祁王想不日便会请旨吧。”
徐明曦紧紧闭上双目,确实极有可能。
秦昭烈最怕夜长梦多,能够如此确实符合他的作风。
若是那样,要想退婚那就难了。
徐明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定要嫁给秦昭烈,还需另作打算。
“曦儿,药快凉了,咱们先把药喝了吧。
无论怎样,药都取回了,现在京都内都传徐府嫡女重病,祁王府送上稀世药材,如此说也算美谈,你也算的以身相许,报恩了。”
徐明曦重新起身,垂眸仍是无动于衷,此刻她清楚,如今要事先把身体养好。
她端过药碗一饮而尽,重新躺回榻上,朝内侧卧而眠。
“娘亲,我累了,你回吧。”
杨氏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领着丫鬟退出了房间。
昏暗的寝卧,只留有榻前一盏灯。
仿佛一颗渺小却坚韧的生命之芯,只荧荧散发着自己微弱的光芒。
徐明曦的眼角再也抑制不住地溢出泪水,她其实刚才一直都不敢过多思虑,为何会变成如此局面。
但是还是忍不住得猜测,是不是因为秦越川。
因为他曾说的那句话:
“你便回去绣嫁衣,等着秦昭烈迎你入祁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