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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
夜色静谧，空气之中，似是还残留了刚才几人留下来的气息，若有若无。
男子似乎也想要在这几种气息之中，找到那个熟悉的气息。
一番分辩之后，没有结果，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路先生。”
身后头，又一人走上前来，站在男子的身后，喊了一声。
被称作“路先生”的男人脸色有些阴沉，缓缓开口说道：“是李长生干的吗？”
“这……”
身后头几名男子闻言，微微一怔，似是也犹豫了一下。
半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此次宗门论圣的大会上，出现了一名乩童，也身怀‘天师大手印’这门神通，目前，已经晋级。”
“看这现场，似乎……更像是他动的手。”
……
“这人的来历查过吗？”
“查过，就是一个小城市里头的乩童罢了，应该与李长生没什么关系，要不然，也不会敢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神通。”
“李长生自然也不会傻到让一个人来我们面前暴露身份。”
路先生沉思片刻，缓缓地说着。
几人当下就将方甲和李长生的关系，排除在外了。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这么傻，如此暴露自己的来历和背景。
“那你们现如今，可找到李长生的下落？”
很显然，路先生根本不在乎眼前死的这几个人，也不在乎方甲。
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层次，无论是方甲，还是张八，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如同蝼蚁一般，不值得一提。
要不是今夜，感觉到有“天师大手印”的气息出现，几人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之前差一点有正面交锋……但……”
身后其中一人话到嘴边，没有说下去，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李长生跟太乙门门主联手了，我们根本卜算不到他们的下落，应该是那个老家伙在的原因。”
“哦？”
路先生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怒意，一回头，看向说话的那人，震声说道：“我才离开一段时间，就死了两个兄弟，你们四个废物……联起手来，也不敢与那李长生一战？”
“我们……”
四人闻言，身子禁不住一颤，话到嘴边，似乎又噎住了。
“区区一个李长生，就吓住你们四个了？哼……”路先生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鄙夷。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大哥你没回来，我们都在等你消息。”
“对啊，我们不敢擅自做决定，毕竟，那李长生最为狡猾，万一有什么陷阱，我们心眼未必比他多……”
几人附和着，连忙替自己解释。
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是反派。
“哼！”
路先生闻言，冷冷一笑，说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找到他！”
“是！”
几人应声说道。
夜色，渐渐沉迷下来。
……
这一头，李长生、方甲和小辉，出现在了城市的另一端。
天色昏暗，街道上，格外寂寥。
小辉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中惊震无比，还没完全从刚才发生的事情当中回过神来。
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
面前这个人的实力，简直……恐怖到了极致。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自己爷爷所说的话。
人世之间，竟然有这等实力的强者。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方甲看向李长生，有些惊讶。
要知道，能让李长生避其锋芒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往，强如东瀛武道世家的武道宗师，都不是李长生的对手，而今夜，李长生竟然会如此匆忙带着两人离开那里。
很显然，来人十分可怕。
“你惹不起的人。”李长生淡淡地说道。
方甲闻言一笑，说道：“我惹不起的多了去，这么多年，不还是好好的？年轻的时候在银海，就有许多我惹不起的人，不过我也没怕过……”
李长生一听，也笑了，说道：“这次举办宗门论圣的圣主，就在里头。”
“什么？”一听这话，方甲一怔。
虽然想到，来人的来头会很大，但也猜测不到，这人竟然会是此次宗门论圣的圣主。
“我……我明白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们？”
方甲片刻之后，突然恍过神来，恍然大悟。
他之前还纳闷，为何李长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原来……
李长生并非是想要参加宗门论圣。
毕竟，这样的比试，对于李长生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老不死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圣主……莫非……”
方甲眼神里头，闪过一丝精光。
以他对李长生的了解，寻常的修行人，李长生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他们的麻烦。
能被李长生盯上的人，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似乎这个圣主，背景十分可怕，实力也非同小可。
说不定，这一次举办宗门论圣，也是别有所图。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回过神来的方甲，看向李长生。
李长生笑了，说道：“你这身子骨，还经得起折腾？”
“哈哈哈……”方甲大笑起来，说道：“虽然年老体衰，但多少还是能做些事情的，大不了，扶乩上身……有师公护佑，多少也能对付一些不长眼的家伙。”
“你师公能顶得住吗？”李长生也乐了。
看着面前年迈的方甲，夜风吹拂而过，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从前。
“还有铁板藏魂嘛！放心，死不了。”
方甲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