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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昌安被墨漓的话给唬住,额头上冷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是真的怕死。
“魔影大人,且慢!”他话音未落,眼看墨漓没个停歇,是真要下死手的意思。
当即,杜昌安血笔一挥,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
他直接掏出从黑市上花大价钱讨来的传送法阵。
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道光芒闪过,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杜昌安在逃命似的转移回归到自己的家中后,连忙就不动声响地关闭上了窗户。
他还不忘带回了刚挟持墨漓时,被惊吓得昏迷不醒的老伴。
“好险,差点命就没了。”久久,杜昌安都未能从刚刚的惊险中缓过神来。
他心有余悸地抱着自己的老伴,一屁股地瘫坐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红魔影行踪不定,再怎么辗转,都不可能到海市这种小地方来的才对啊!”
“那个小姑娘?”
“嘶…瞧着身无一丝修为,看着也不像是个位高的主”。
杜昌安心中起疑,他放下怀里的老伴后,静悄悄的走动到窗边,打开了一丝小缝隙。
然而,就在他想要透看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时,突然一阵极强的气灵威压震慑,骤降来袭。
“这是…?”杜昌安心中一凛,身体下意识反应,猛地一震。
他尚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
随听,呲的一声。
一把锋利的匕首如同飞箭一般,穿透过窗户的缝隙,直接粉碎了他的心脏。
“厄…”杜昌安震惊瞳眸,口中喷出一口黑血,便死不瞑目地倒地血泊中。
就在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声响的那一刹
引动众人,风云变色…
海市云集,闭门封锁,声震九霄,万魔伏地,面露敬畏之色,齐声高呼。
“恭迎盛驾,魔君上尊”
“万众归心,世代千秋,福泽深厚,万载永昌!”
一遍又一遍的呐喊声,带着最崇高的敬意,响彻天地。
在这一刻,墨漓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领略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她跪服在地,眼皮不敢抬,颤抖着身子,虚声道:“九漓,恭迎盛驾,魔君上尊”。
“出去了一趟,九狸你变幻的不少嘛!”就在这时,蚩寒枫一袭耀眼夺目的红衣从天而降。
他宛如一颗燃烧的流星,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墨漓的面前。
“你尚能从他的手底下苟活,倒挺让本尊意外。”
蚩寒枫犀利的话语,一下点燃了墨漓内心的恐惧。
他的音魅憾心灵,自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会使其不自觉地迷失方向。
从而,深陷在他的掌控之中,无法自拔,墨漓同样也是如此。
她在面对君主的强大气场压迫时,被虚心麻痹,大脑一阵空白。
墨漓不知,该撒以何谎作答才可蒙混过关。
她愣是一声不吭,胆怯到连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中弥漫着凝重且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在这无声的压力下,墨漓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带着沉重的负担。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过得相当的煎熬,她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终于,墨漓在万魔的齐声呐喊声中,大脑逐渐清醒过来,同也领略到了一丝应对的策略。
在极度的恐慌下,她的声音略显哑声:“属下是幸得尊上的庇护,才能得以苟且一生。”
“日落,忘机阁!”蚩寒枫在耐人寻味地留下这句话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停留过在墨漓的身上,仿佛当她是空气。
墨漓在感眼前的危机解除后,她这才敢放松下戒备,整个人虚脱地趴撑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吓,吓死我了!”她咽了咽口水,缓解发干喉咙的不适,不禁感到奇怪。
身体上的迷魂药,好像自魔君出现后,就莫名其妙的化解了。
难道说,是他帮我解的毒?随后墨漓就被自己这一异想天开的脑回路,给整笑了。
她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他不杀我,就是万幸了”。
这时,空响一声爽朗的女音,透着一股自信与洒脱,贯彻入墨漓的耳中。
“九狸,这次你的目标可真下等,我刚帮你解决了,你该怎么谢我啊?”
女人的声音刚落,地上的红玉就飘飞而起,“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墨漓的脸上。
“嘶…真疼啊!”墨漓被砸的鼻血冒冒的,有些个恼火道:“谁啊?这么缺德?”
“呦,你这戏码子演的可真不错,才一段时间不见,都开始学装起愣头青来了?”
渐渐地,一个身穿粉色轻纱衫裙,打着炫红色遮阳伞的女子,从远处走来。
她薄纱遮面,步伐轻盈,身姿婀娜,如同风中杨柳,摇曳生姿。
墨漓擦了擦鼻血,同样她也毫不客气的回怼道:“青天白日的,见不得人,还打个伞,作什么妖呢?”
“九狸,你的幻颜之术真的越来越精了,不识玉令,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
女子轻笑一声,走到墨漓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她的那张平庸陌生的脸。
“不过,你在怎么变,她都不会放过你的。”红伞枯叶,魔影宣蝶衣,宫榜位级排行老六。
“哦?我脑子记性不好,你说的她,是谁啊?”墨漓微皱眉头,稀里糊涂的。
眼前的女子凭空出现,就瞧她的衣物色源,也不是红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蝶衣撑着红伞,宛如一朵盛开在血泊中的花朵,妖艳而危险。
“装,你就接着装!”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姐姐我帮了你,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别搁这里打哑谜。”墨漓做贼心虚的捡起地上的红玉放回袖口中后。
就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她暗自揣摩,难不成是这位姐姐帮我解的毒?
“上尊下令日落归宫。”宣蝶衣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干净的丝巾。
她友善地递给墨漓:“妹妹,你的野心也该收一收,点到为止了”。
“日落忘机,会有贵客驾临,你可舍得让我来做顶?”
宣蝶衣在奉劝的同时,也在暗示墨漓,晚上来客不凡,万事诸多小心。
墨漓接过递来的丝巾,谈及归宫,眼前的女人是谁,她心中大概就有了个数。
为不露马脚,她借势做挡:“上头交代给我的任务,还尚未完成,我怕是赶不回去”。
“你想抗尊命,那随你。”宣蝶衣有些个意外道:“九狸,你不对劲呐!”
墨漓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事与愿违,出去一趟,差点死外头,人呐不变都难呐”。
宣蝶衣一听,眼眸微暗,面带的笑容瞬间消失:“哦?你出去一趟都变糊涂虫,忘记宫规了是么?”
“少主有令,宫门谈辨生死是大忌,你想死,我可免费送你一程”。
宣蝶衣注视着墨漓,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精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错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