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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送走白子风后,一家人晚饭倒是吃得有些静寂,柳氏几次看了小桥欲言又止。
小桥知她担心什么,无非是白子风又破费这么多,心里有些不是味。可想想人为嘛无缘无故破费?怕是这是又想起了去岁胡闹的玩笑话,那句以身相许的话。
放了碗,小桥轻咳一声:“我有烤鸭一成半利,如今还有菊花枕和手闷子的四成利。一百两不成问题的,白大哥又不傻,不过是想帮忙罢了。”
间接的告诉她,姐有银子使,不会欠白子风的恩情的。让她放心就是了。
柯氏倒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都是些不争气的,可怜老子教不好。”
“娘。”柳氏红了眼。如今这儿子不争气。丈夫又坐牢,虽是长年受虐,可到底那是亲骨肉不是?
小桥给柯氏夹了筷子菜,想安抚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开了口。
却见她倒是想得开的叹了口气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何行事,是他们的事,我个老婆子是个不中用的,不想不管心头还好受点。”
轻叹一口气。柳氏在那红了眼。
小桥想了想开了口道:“我想搬去镇上。”
“嗯?”柳氏转头,有些疑惑。
“为什么?”如今这新房才搬没多久,咋又要搬房了?
小桥放了筷子,慎重道:“这雪天地滑天又黑得早,来来回回风吹受罪不说,还很容易吹了冷风受了凉,与其这样,冬天不如去到镇子上住着,待到来年开春再回来也是一样的。”池来肠血。
这话柯氏倒是赞成:“如今倒是以着青山为重,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呆着给你们看宅子。”
“娘,我哪就能放心你一人在家?”
“要不?桥儿你去镇上吧,到时你看顾着青山点。”
小格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如何敢把她们留在家?这村中极品老宅一家可在呢?虽她若单独去镇上能嘱咐了王氏帮着看着点,可依着柳氏的性格,怕也很难逃那一家子的无理取闹的。
这村北头离村里这么远,要真闹起来,不见得王氏能及时赶来,而柳氏一定会先妥协的。
“我想请了长工,到时娘和姥跟着我一起去镇上吧,要知道这一去恐怕就得过年后。正好趁此下雪,肉能冻住了,到时请了那杀猪的,把两猪一杀一卖了事。”
这样一来就只剩家禽和驴子在家了,到时请个长工看看家烧烧火暖暖炕,帮着喂喂鸡鸭,扎点干稻草子拌点麸面稻康喂喂驴啥的。
“那得多少钱?费那钱干嘛呢?”
小桥眯眼,对着柳氏难得正经起脸:“娘,不是费那钱,是一定要请,如今倒是家中稍富了,可往后的日子说不定越来越大,你觉得我们还能干得过来?”
“请人不过是迟早的事,你得有心理准备才好。”
柳氏愣了一下,转头习惯的看了看柯氏。
柯氏点头:“就这么办吧,桥儿要做啥,她都能自个打算好的,我们只管听她安排就好。”
小桥眯眼笑着:“谢谢姥儿。”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这晚小桥待家人睡去后,去到前院书房,开始草图画起了手闷子要的图样来。
第二天,小桥让柳氏送了青山去上学,而她则来到里长乔知书家。
开门的是好久不见的乔俊生,见到她,他倒是有些惊讶似不大认识了一般。
“小桥妹妹?”清亮嗓音配着阳光俊朗的外表,再加上一古铜色的肌肤,比之白子风的白皙来,要来得更有味道一点。
还是有点不同于读书人的白,可他倒是很知礼的让了小桥进院。
随后笑着说了句:“俺爹在堂屋喝酒呢。”
如今王氏在作坊上工,这家里倒只剩下这两爷子了。
乔俊生将她送到阶前,对着里面喊了一声:“爹,有人找。”
话落,他对小桥拱了拱手,作了请的手势,让小桥进去堂屋。
小桥笑着谢过后,见他绕了个弯,便向着自已的屋子走去了。
笑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小子还是这么书呆啊。
抬脚上阶,进到大开的堂屋门时,乔知书见是她,把那半躺着在炕上的身子正了正。
看着小桥问道:“啥事儿?”
小桥进屋在下首坐了下来。
想了想,回到:“是这样,如今雪天难行,青山徒步去到镇上的学堂怕是不妥,俺想搬了家,暂时冬天去镇上住着。”
她这话一说,乔知书愣了一下:“这是买房了到镇上了?”
小桥笑着否决:“俺没有买房,只是租了几间民宅,想着也就冬天住的,就不破那个费用了,这要先暂时搬走一段日子,这作坊管理就没有人看管了。俺想着来问问里长叔,你可愿意帮俺暂时管管?到时我会跟白公子说一声的,你看成不?”
这个诱惑倒是不小,乔知书沉吟一下,只觉得这一月三两银子,倒是比当里长还要赚得多。
沉吟的想了一会,他点了下头:“倒是可以。”
小桥见他答应了下来,便点头又说了一些其它的事,无非是想请了长工看房和过两天杀猪,请了村人来吃杀猪肉这些。
她之所以让乔知书看着作坊,是因为这样一来,倒可省了老宅闹事的麻烦,找另外一个谁,想来老宅都有理由闹的,只有身为族长里长的乔知书坐镇,他们才不敢乱动什么,也不敢多闹什么。
听说她要请长工,乔知书倒是给她出了个主意:“这真要请的话,不若请个熟悉的人吧,刘长生家自来跟你家关系好,你问问看行不行,毕竟熟人看着,也精心点。”
小桥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最后跟乔知书说了声好,又聊了些作坊管理之事和签约保密之事。
商量完后,这才从里长家走了出来。
里长看着那走后的人儿,叹了口气:“这家人,倒是越来越走上坡路了。”
话落,又斟酒一杯,就着果子继续喝起酒来。
待到作坊下工之时,小桥特意到作坊找了刘长生两口子,跟他说了这事,并问了一下他们的意见。
柳春花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也就是两边住着呗,到时晚上留一人在这边看家不就行了。
刘长生倒是有些迟疑:“你能放心?”
知他可能是担心老宅的一行人若再来闹的话,怕是会顶不住。
小桥笑道:“俺给里长叔说了,让他帮着看着点,再说这作坊,也会让他暂管的,这离得这么近,想来,是不敢来闹的。”
刘长生点头:“那行。”
最后小桥又就工钱的事给他们说了一下,如果两口子来的话,那么一人一月一百五十文,如果是一人的话,一人就多给点,二百文。
柳春花倒是想着一事来,想着自家兄弟在这修完房后,就回到镇上继续蹲活等活的,这一月也不过五六百文,弟妹跟着在那做着绣活卖,一家人的生活开销除掉那跟人合租的宅子,钱也剩不了几个,不若来了这里,帮着守宅做长工,这样一来两口子一月三百来还不用花销住房费用,再有一个就是还有口粮拿,可比蹲活找工强太多了。
柳春花想到这,赶紧的跟小桥说道:“丫头,我给你推个人行不?”
小桥转眼看她:“什么人?”
“就是俺小弟柳柱子,当初你家修房时还来过的。”
她这一说,小桥记起来了,想着那十七八岁的小子,年岁小小倒是挺认干活的,为人也开朗淳朴。
刘长生见她沉吟,瞪了自家婆娘一眼:“说那些做啥?我们给看不一样?大家都熟的,也知是个啥样人,你兄弟算怎么一回事。”
这话是在提醒柳春花,这小桥是想找个熟人看房,你老弟不过是在这混了两天脸熟,哪就有他们熟了?
小桥笑了笑,摇头说道:“没事,你们明儿谁休一天假,让两口子过来我瞧瞧吧,我信得过春花婶子的。”
柳春花横了自家男人一眼,对着小桥连忙的笑道。
“丫头,这点你只管放心好了,俺家小弟跟他那小媳妇都是老实淳朴的人,到时你看看就知道了,你要走时把那粮好好的过过称,保你回来还是那么多。”
“好。那我就看看吧。”
小桥眯眼笑着,这件事也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