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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特别苦,十分苦,比苦瓜加咖啡粉苦上一百倍,嘴巴都有些麻木了,胃里一片烧灼,喉咙一阵阵往上反酸水,最后哇的一声吐出来。
吐的不仅是药,连白天好不容易吃的一口饭都吐出来了,被子褥子湿了一片。
吓得寒笙赶紧收了手,举着碗尴尬的呆立在床边,被夏槿的娇弱惊的目瞪口呆,脑子里就剩一个声音在回荡:
姑娘家怎……怎……怎么可以脆落成……这……这……这样?他真的没有使劲捏公子的心尖子啊!
可这……姑娘的脸上……咋都是指头印子?真的就是……没使劲。
沈信一张脸沉的能滴出水来。
李大娘赶紧收拾,把被褥撤下来放到一侧的椅子上,回自己家里拿两床干净的应急。
寒笙也跟着拿了一包药,匆匆的跑到灶房里去了。
床上没了被褥,就一张光板,夏槿冷的不行,难受的哼哼唧唧,闭着眼睛摸索一番,一头扎进了沈信怀里。
他用胳膊夹着她的腋下,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整个人以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然后,紧紧的搂住了这个烧的滚烫的姑娘。
这些苦都是她替他受的,他都记在心里。
她小脸通红,被捏的地方还一块一块,嘴巴上残留着药渍,
他把头靠在她的下巴上,烫的他的下巴都是热的,夏槿整个人细细的发着抖。
沈信低下头去看怀里的人儿,打算用袖口擦掉她嘴上的药渍,抬起胳膊的瞬间,凑着昏黄的烛火,他发现夏槿在细细的哭泣。
眉毛紧紧的蹙着,嘴巴微微的撅起来,眼泪滴在他的胳膊上滚烫一片。
哭着哭着她开始小声的嘟囔,沈信要把耳朵凑过去,才能勉强听清一部分她说的话:
“……都是坏蛋……非让来历练……还得扶持个将军回权利顶端……这得多少年啊……师兄师姐也不传授经验……人家才十六岁……教授最坏,把他的胡子全拔完……休想让我再叫他师父……”
沈信听得心里一片惊涛骇浪,心疼异常。
原来她是出来历练的弟子?是自小在师门学习吗?如今出来历练的?
她为什么要扶持他?是她师父的交代吗?
她的师门在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历练?
还是说……她的师父是家中以前的故人?可怎么会派个小弟子来相助?
难道是因为她毫无功夫,所以最容易假装丫鬟吗?
沈信看着怀里的姑娘,她小小的个子,才到自己的肩头,哭起来时甚至像个孩子。
他哪里需要她的扶持?她这样的姑娘,只适合被好好的照顾起来。
他自己就会回到权力的顶端,这血海深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都绝对不会放弃。
他沈家镇国公府的亲卫、暗卫、护院、留在西北的亲信……他自己的一双手脚和镇国公府的威名。
沈信抬头,看着床边的烛火,仿佛对自己,又仿佛对夏槿说:
“一定会回去的!”
夏槿最后还是喝了药,因为后来她烧的人事不知,已经不会下意识的呕吐。
沈信守了她一夜,直到天亮,她才细细密密的出了汗,又睡了一个白天,到了黄昏才算彻底的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沈信正坐在她的床边,指挥的其他人团团转。
一会儿梗米粥煮的不够烂,让李大娘再小火慢炖焖一会儿,结果锅刚放到灶上,又说太慢了,先端一小碗过来吃;
一会儿让寒笙把火炕再加把柴,一会儿又催着赶紧再把大夫请来诊一诊,换上不苦的方子。
夏槿坐在床上,看的目瞪口呆。
有一瞬间她觉得,沈信不是老板,她自己才是,沈信是她的管家婆,其他人都是佣人……咳!想多了。
沈信催她喝粥的样子,还是十分凶神恶煞的,跟催李大娘再煮一遍的时候,如出一辙!
要不是他手脚废着,夏槿都要怀疑,捏着她嘴巴灌药的就是他。
但对于老板这霸道的关爱,她真的是消受不起,因为这些天把胃都饿小了,喝了半碗已经是她的极限。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沈信败下阵来,示意大娘把粥端走。
李大娘去灶间刷洗去了,寒笙去请大夫还没有回来,两人难得的有了这些天来第一次独处的机会。
“为什么要来府里当丫鬟?”沈信放缓了声音看着她问道。
这是来自老板的考察吗?夏槿正襟危坐,在被子里坐好,努力端正,说出了自己曾经预演很多遍却没有用上的自我介绍:
“师父让我下山历练,我想做你的幕僚,我会看天象、地理、绘地图、还会做兵械机甲……!”
沈信听在耳朵里一片惊涛骇浪,只是面上不显。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身怀如此绝技,是小姑娘的自吹自擂?还是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厉害至此?
又想到她右手指节处厚厚的茧,那是握了很多年笔的人,才能有此,又觉得她的话不是作假。
“师承何人?”
“师父不让讲山门之事。”这是二师兄替她设计好的身份,“下山历练的弟子”。如果有人问到师门之事,无论别人用什么理由问,问的是啥,都推说师门之事不可讲。
“为什么要跟随我?是师门的交代吗?”
“不是啊!我自己选的。”夏槿道。
沈信听到猛地睁大了眸子,问道:“那你为什么……选我?”其他的将军也很好,至少不必受流放之苦。
为什么选沈信?夏槿歪着头想了想,脸上笑起来:
“我那天刚到京都,在路边看到进城的你,骑着马可威风了,大家都欢呼,说你是个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