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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美极了,是个人间绝色,偏还智谋无双,才华锦绣,是个大黎如今人人推崇的人物。
他转身,看一眼烧了破洞又被泼了水湿淋淋的帐篷,说道:
“真是个厉害的女人,敢一头扎进这团团围困的绝地里,挑战十万大军,不知道能过到第几招。”
这一夜,漠邶大营里很多人没睡,倒不是夏槿一个人放火需要多少人扑,而是你说不准火苗它落到哪儿,一群人跑来跑去灭火,惹的很多人睡不着。
这一晚上,夏大小姐领着几个妇女没睡,漠邶大营大约一万人没睡,真的是以一顶万了。
第二日一早,被搅和的一夜不睡的漠邶大军,自然很多人脾气火爆,恰好粮草又出了事,大家都怒火中烧。
很多首领都觉得士气正好,于是在第二天上午对荣城发动了进攻。
五十丈开外就列好了阵,盾牌、弓箭、攻城车、投石机,一句话没说,连惯常攻城的开场话都没喊,直接发动了攻击。
队伍攻到荣城城门三十丈开外,一轮箭雨互相射过。
二十五丈开外,二轮箭雨互相射过。
二十丈开外,三轮箭雨互相射过。
十五丈开外,冲天的爆炸响起,地上埋的全是霹雳弹。
漠邶军这才惊觉中了计,原来昨夜大家全部关注着孔明灯落下来灭火,城墙十五丈之处已经被埋下了霹雳弹。
漠邶兵虽悍勇不畏生死,但谁敢踩这肯定爆炸的地方啊,将领也不会直愣愣去做损耗兵员的事情,于是只好撤退。退了回去,也就泄了气,大家又一夜没睡,困顿交加,垂头丧脑的回去了。
萧夜尘在城墙之上笑的直打跌:“哈哈哈……小槿儿真损,人家以为你在放火,又以为你在骚扰不让人家睡,其实你想偷偷出去埋东西,哈哈哈……哎呀……!”
夏槿:“不许说损,我这叫有勇有谋。”
“就是,俺们先生这叫有勇有谋。”
连养伤的宗小四都听说打了胜仗,跑到城楼上来看,大赞道:“先生厉害呀,学生要学的还有很多呐!”看,他都以学生自居了,而且学生那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说到的时候,还要得意洋洋看一圈众人的反应。
众人回他一个白眼儿,十分崇拜的看先生。
先生十分的谦虚,嘴角翘的老高,笑意盈盈的说一声:“小意思。”
“不算是小意思,先生大才,乃女中巾帼。”,夏槿回头看,是盛王妃带着仆妇提了饭食上了城楼。
夏槿打招呼:“盛王妃!”
盛王妃穿一身素净的衣服,围了围裙,一件钗环没有,头发只松松的绑住,带着盛王府的女眷给夏槿行礼:“先生救荣城于水火,乃是百姓的恩人,当受一礼。”
夏槿扶住她:“都是自己的百姓,应当的。”
两边儿寒暄过,盛王妃开始给站岗不能走动的兵卫们分发饭食。
每一人盛王妃都亲自双手送上,并给呈好汤,说一声辛苦了。
自家护卫还好,天天跟着夏槿这样一点儿架子没有,把大家都当同僚的,早就习惯了,接了说声多谢,就开始吃,显得十分的淡定。
荣城本来的守军一个个激动的不行,得盛王妃一礼,总要跪下谢个恩,激动的不能自抑。
夏槿也不去看,自顾自看自己的话本子。
无论阵营如何,立场如何,再抛开善恶单论能力的话,盛王妃这份能屈能伸,便是男儿也不如。难怪能在女人无数吃人般的王府大院,护着孩子一路踏上世子之位,真是令人叹服。
六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的暖和。
吃了午饭,过了午,夏槿便有些瞌睡,她昨夜一夜没睡,上午又看着众人打了一仗,此时便困的不行了。
她也不下城楼去,干脆把摇椅搬进了城门楼子,关上门,就在城楼里的摇椅上打瞌睡。
等一觉醒来,天边儿已经升起了晚霞。
她睁开眼,便看到几册崭新的话本子,话本子上还放着一束红艳艳的小花,小花映着从窗口透进来的暖色的晚霞,花花的娇艳冷冽便添上了一丝温暖。
她拿起一支,放到鼻下闻一闻,感叹:“果然香的花不艳,艳的花不香,又香又艳的花都带刺呀!”
“那没有刺的呢?”
夏槿回头,看见门口一张妖孽众生的脸,萧夜尘正倚在门口,她回答:“有毒啊!”
萧夜尘举起两坛酒,对她道:“喝一杯,三十里外镇子上一家酒窖最后的藏酒了,桃花酿,闺秀美人们都爱喝,喝一整坛也醉不了人。”
“好!”
夏槿起来,从城门楼子出去,一出门便看见漫天的晚霞,远处风吹云动,候鸟低飞,好一副夏日的美景。
如果没有战火,初夏的傍晚应该是踏青的最好时节。
汀芷已经搬出来摇椅,摆好了几案。
萧夜尘拍开了酒坛,斟了一杯递给她。
夏槿接过,手腕反转倒在了城墙之上,先敬守城的亡灵。
然后才坐上了摇椅,接过萧夜尘递过来的第二杯酒,两人先碰一下杯,然后浅尝一口。
桃花酿入口果真果真透着一股桃花的清香,浓浓的都是蜜桃的味道,酸酸甜甜。反而酒味极淡,仿佛只是为了保鲜,加入过那么少许的几滴,确实醉不了人,果然是姑娘们饮用的佳品。
“真好喝!”
“小槿儿喜欢便好,也不枉本阁主一大早跑那么远。”萧夜尘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夏槿再尝一口,回味口中的甘甜,然后靠着椅背之上,望着城下漠邶大军十几里层层将荣城围困的连营,顿升一股豪气。
觉得能在这万军围困之中,城墙之上把酒言欢,当真是潇洒。
可是,还缺点儿什么,她转头对萧夜尘道:“我觉得这样喝酒不够潇洒。”
萧夜尘:“小槿儿觉得,怎样才算潇洒?”
夏槿思考一阵回答:“应当焚香沐浴,锦绣礼服,环佩叮当,在这城楼之上,摆一架瑶琴,弹奏一曲,方才十分的应景。”
“嗯!”,萧夜尘点头:“确实风雅,会弹琴吗?”
夏槿:“不会!”
“那本阁主就只好代劳献丑了。”
“好呀!”夏槿击掌期待。
自有属下找来了琴,这荣城东北第一大城,粮食可能没有,琴棋书画可是一样不缺。
萧夜尘坐在重新摆好的几案之前,案旁果然焚上了香,夏槿还专门去了城门楼子里把花拿出来也摆上。
然后萧夜尘手拂上琴弦,一副叮叮咚咚悠扬的乐曲便自指下传来。
琴声起初清脆空灵,然后婉转悠扬,最后忽然激昂而起,如凤鸣九霄,鹰啼万里,马踏江河,最后忽然嘎然而止,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又忽然尘嚣之上,龙腾虎跃,奏出一股杀伐之气。
城楼之上都听的愣神儿,沉浸在琴声的余韵里,如置身江湖杀伐,快意恩仇,仗剑天涯,想起的都是儿时的江湖侠客梦。
连城外漠邶大营都静默几瞬,去听远处城墙上的声音。
萧夜尘一遍弹完去奏第二遍,悠扬的琴声里,一阵叮叮咚咚宛若清泉空谷鸟鸣珠玉的声音响起,是夏槿在酒杯里倒上不同份量的桃花酿,用竹筷和上了萧夜尘的琴声,给他伴起了奏。
悠扬的琴声便瞬间变的空灵,等再一曲高起,激昂的琴声变的欢快,杀伐之气变的柔和,仿若雄鹰归巢,猛虎嗅花,侠客醉酒,让人想到的便不再是恩仇,而是轰轰烈烈的潇洒红尘了。
一曲毕,众人久久不能回神,皆沉浸在自己的心事。
偏凑曲的两人浑不在意,直接拎起来酒坛,举坛相碰,一饮而尽。
萧夜尘道:“这不是会曲?”
夏槿笑而未答,起身站在城墙之上,仰头去看夜幕初上升起的繁星。
她自然会曲,她最爱的便是舞曲,不是那些枯燥的公式代码,不是星际最高精尖的研发。但她是夏大小姐,幼时有人管教,大了,便自知责任,所以,她从来也没有自己的乐器,就如她的舞蹈一样,从来都是私藏。
“等荣城事了,我去拿我的琴送给你。”
夏槿回头,萧夜尘已经站过来,他温柔的眸子仿佛看穿她的心事,皆是心疼。
“好!”,夏槿答应一声,趁机提条件:“我要你在远山镇的那一把,就是镶着粉色金刚石的那个。”
“好,蓝色的也再送一把,换着用,颜色搭……”
城楼上为数还清醒的两个护卫在心里哀嚎:将军你快来吧,你再晚来两天,先生就被骗走啦,咱们西北军都要天天求着他萧夜尘,好让先生出来给咱做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