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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在夏槿的周围被一众高手缠斗住,越打越远,差点儿被生生逼下城墙。
因为原来那把巨弓极大,拉开之后更是需要极大的空间,所以夏槿周围两米之外大家都是避开的。
可如今异变陡生,发生在一瞬之间,夏槿身边也就只有萧夜尘了。
萧夜尘单手斗阿奴和一众高手,还要护着夏槿别被其他高手伤到,他武功再高,也捉襟见肘,勉强支撑。
夏槿脑袋很晕,她甚至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人,眼前这些斗来斗去的武林高手们,她只能看见人影来来回回的晃动,她连武器都捏不住。
城墙上的护卫们飞速朝这边儿涌来,和城墙下不停跃上的高手交上了手。
萧夜尘这才有机会护着夏槿退到了一个转角处,迅速给她点了穴位止血,然后又和追上来的阿奴交上了手。
夏槿勉强站住,她背上的伤口不深,但却好巧不巧伤到了动脉,此时鲜血喷涌,血液极速在流失,点了穴止血都没用,她在袖子里给自己用了凝血剂也还没起效,她感觉不到其他的不适,只是觉得头晕,非常晕,非常冷。
汀芷已经扑了过来,抖着手往她嘴里塞了止血丹,然后迅速脱下外衫按在她背上,帮她止血,可是外衫很快湿透,汀芷的眼睛都急红了。
夏槿觉得头晕的凶,她侧靠在城墙垛上,耳朵里全是喊叫声,打斗声,和不停晃动的人影。
她转头去看城墙下面,汹涌的漠邶兵又开始进攻,进攻的号角听在她耳朵里十分刺耳,渐渐的又像是耳鸣。
她把一枚针筒递给汀芷,对她道:“别管我,去帮大家。”
汀芷两只手给她按着伤口,哪有手接:“先生,你在流血。”
夏槿:“快去。”
汀芷只得一手使劲按着,一手来接,还没接上,便被人一掌击在胸口,摔向了远处。
城墙上的漠邶高手十分的多,足有七八十人,仿佛集结了草原所有的功夫高手,此次务必要杀了这个阻挡漠邶君主霸业的女人。
此时围在转角处的有十几人,萧夜尘一人将她护在中间,还要对付顶级高手阿奴,他单手迎敌,勉强招架,当一人在抽了空挡朝夏槿砍去的时候,他就只能用身体去挡。
幸亏寒笙赶来挡下了刀,并在高手中间杀开了一条血路,加入了战圈,他才勉强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迎着刀战在一起。
城楼上到处都是喊声:
“守城,护住先生!”
“拿刀来!”
“……”
漠邶王捂着被洞穿的胸口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群军医围在他左右,止血的止血,包扎的包扎。
属下们劝:“王上,撤兵吧,您的伤要紧。”
“是啊,王上。”
漠邶王抬头,看到城墙上靠着的身影,她的后背满是鲜血,正慢慢的向下滑倒。
他眼前阵阵发昏,胸口的伤口巨大,血液喷涌,用了秘药才能止住,这是真的与死神擦肩。
他吩咐:“全力攻城!”然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王上!”漠邶发出阵阵惊呼,一群群的人拥向王上的车架过来救驾。
令兵得了漠邶王的令,激起了战鼓,吹响了号角。
城墙之上的漠邶王卫队更加凶猛,功夫低的都进不了战圈便被击退。
宗小四举着刀冲向围着夏槿的战圈,几招之间,便又负了伤。
阿晨自知头脑发昏做了错事,但也顾不得想了,他抄起刀冲过来,但怎么也冲不进战圈。
周将军拿了普通的缨枪,他武功高,战阵经验丰富,几枪就挑翻一个人,但也不能片刻之间就冲到中间去。
一群群的护卫往这边想尽办法的冲过来,漠邶的高手也努力挣脱交手的人,奋力把刀砍向夏槿。
萧夜尘和寒笙在中间挡住所有砍向夏槿的刀,将她牢牢的护在中间。
没人扶着夏槿了,她努力站住,再掏武器,可她已经头晕的看不清敌我,实际她不头晕也看不清混战在一起的高手。
她说:“萧夜尘,你用我的针筒。”
萧夜尘打斗之间,都没时间回手去拿。她喊:“大生哥。”
寒笙没拿,那样大范围的武器,在人流涌动混战的城墙,很容易误伤。
夏槿就只能努力站好,她转头去看城墙之下,漠邶王的车架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很好,不死也重伤,坚持一会儿肯定退兵了吧。毕竟,王上死没死的,重伤之下,部落形式的漠邶,早晚会分崩。
夏槿觉得很冷,不过她不怕,她又不会死,她努力站好,免得乱了军心,可是她站不住了。
她开始往下滑倒,她想这一群人在打架,倒在地上她不会被踩踏吧?她好歹是领导不是,就算没功夫扶她,记得抬抬脚啊。
她眼前一片漆黑向下倒去,她没倒在冰冷的城墙地砖上,她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哎呀,是哪个高手百忙之中扶了她啊?
她努力睁开眼,模糊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脸,长的好像沈信啊!
哈,幻觉要不得,她又闭上眼,再睁开看看,还是像。
那人用沈信的声音喊她:“阿槿?阿槿别睡!坚持一下。”
夏槿是真的要睡了,她说:“守好城……”,然后就休克了。
最后的意识里夏槿想:
这个人长的好像沈信啊;
漠邶人刺杀刀不淬毒的吗?对自己信心好大啊;
她亲眼看到射中了漠邶王,这次不死也重伤,坚持住漠邶马上就要退了,她睡一会儿不打紧的,就睡一小会儿哦。
然后就沉沉的陷入昏迷。
随着沈信的到来,无数的西北军高手跃上城墙加入了战斗,远处竖起的战旗越来越近,号角声响起,五千轻骑兵先锋,冲进了漠邶的大军。
夏槿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等再醒来,是在她的房间里,荣城的房间,借住在刺史府的那一间,因为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帐子帘上的小鸭嬉水捉鱼图,和一个坐在床边的身影。
然后还听到一声焦急又温柔小心的声音,声音饱含风霜带着些疲惫沙哑,还生怕打破了什么带了些小心翼翼,他说:“阿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