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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少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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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一个人怎么可以答应了别人,又不遵守诺言呢?

    做人要有信誉呀,而且还是感情的事,岂不耽误别人青春?

    夏槿狠狠地将坏女人吐槽了一遍。

    “哈……”,勅岩轻轻的笑了。

    他笑起来,其实好看。

    本来精致的五官温柔起来,柔和了那份生人勿近的气质,再加上漠邶王天生的那份决然,男人气概便晕染开来。

    通俗的说,像是行走的荷尔蒙了。

    书房里的几个小丫鬟,都一下子红了脸。

    夏槿:“……”,还是第一次遇见骂人才笑的。

    话说大家在课间讲笑话的时候,他不笑,全班都笑了的时候,他不笑。

    现在自己骂他那负心的未婚妻,他居然就笑了。

    笑的还这么……开心?得意?

    无法形容。

    难道是有人和他观点一致了,感同身受了,帮着他骂人了?

    男人对于绿帽子这件事情的上的想法,她没办法感同身受,无法分析。

    不过他笑了,应当就是没被自己问的,勾起伤心的情绪。

    夏槿继续写请帖。

    还跟颜城珏商量起,请哪个酒楼的厨子,迎亲的队伍里都请谁帮忙做事。

    勅岩忽然问她:“……如果那个女人是你,你会遵守诺言吗?”

    夏槿懵:“没有如果啊!”

    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问,如果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假设,没有重来,没有要是。

    理工科的夏姑娘严谨客观,拒绝一切伪命题。

    勅岩垂眸,继续整理教案。

    夏槿:“……”,他有点儿奇怪哦。

    怎么说呢?

    就是第六感。

    等一天的工作结束,所有人都下班。

    夏槿在书房里,翻起了档案。

    邙山学院所有人,都有档案籍贯。

    当时考试通过便都填写了籍贯,然后又有文书去跟当地调查核对过的,确保没有疏漏。

    只是,这到底都是普通的产业和学科,跟军械所不同,没有那么严格。

    夏槿忙起来,也就没有一个个看。

    现在,她翻开了卷宗。

    一页页看。

    穹与是哪里人,自小在哪里求学,以前有无功名……

    每一样都很正常,都符合他日常所说所做。

    毫无异样。

    她看着卷宗发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

    最近喜事非常多,

    夏槿的空间打开了,春夏一到,万物复苏,烟雨蒙蒙,祁国天气恢复风调雨顺。

    贸易打开,作坊兴荣,国库充足,粮食源源不断买进大黎赈灾,水利都在修建。

    饥荒已经结束了。

    学院助教的先生也增加到十几个,

    冷月和汀芷也道明了心意,开启了冷酷大统领和冷酷女护卫的别样恋爱之旅。

    夏槿狗粮都吃过好几把了。

    就比如,冷月总是值班,寒笙都来了,他也不走,夏槿劝他不必如此紧张的时候,他冷酷的说:“等人!”

    就比如,汀芷每次练功,惆怅其他武婢功夫路数跟她不合拍没法儿跟她喂招的时候,冷大侠总能拎着剑刺来,两人乒乒锵锵打在一起。

    有时宝剑撞到宝剑,火花四溅,有时拳头打到拳头,你按倒了我,我制住了你,然后又忽然分开,重新打到一起。

    每到这个时候,夏槿总要磕着葵花籽看,还要听一堆小丫头拍手尖叫;

    还要听其他武婢念叨,不是一个路子就不能喂招了吗?

    哼!

    这份不解风情,夏槿都侧目,不知这两个功夫女侠,什么时候能遇见良人。

    最近,

    和福豆合股的点心铺子开张了,生意兴荣。

    和南国商道的关税正在谈判,

    和学生们一起做的织机,也快要成了,已经到了调试阶段。

    夏槿高兴。

    在自己的院子里设宴,请所有的助教和优秀的学生一起用餐。

    时间当然定的是中午。

    午宴。

    厨房里的大师傅来了两个,用她的小厨房做了两桌的酒席。

    快要到立夏的时节,青菜瓜果有很多,又靠近山上,有很多野味。

    桌上的菜,便就自然丰盛。

    夏姑娘还从铺子里拿来许多南国的瓜果,菠萝切了小小的块儿,橘子用了糖水腌制,椰子炖了鸡……

    席间觥筹交错,她也凑趣喝了两杯。

    等所有人都出去,勅岩走在后面。

    夏槿忽然叫住他,说道:“……师兄总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越是完美的事情,越暗藏危机。你……会骗我吗?”

    勅岩顿住了脚步,没回头。

    会吗?

    他是漠邶的王,

    漠邶与祁国,势不两立。

    他们之间,

    不是他死,她死,

    或者连沈信都死了,就能解决的事情。

    就算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死了,也不能。

    漠邶和西北的百姓,打来打去几百年,血海深仇,仇恨刻在骨子里。

    不管哪个首领死了,只要百姓还在,只要还剩一个人,就会不停的打下去。

    祁国强盛,漠邶一定会被屠。

    祁国的机关大师,就必须死。

    他是漠邶的王,他得为漠邶做事,他不仅仅,是他自己。

    有些人,注定,此生为敌。

    他回头,她已经睡着了,几个丫鬟正在给她收拾。

    刚才的话,或许都是醉话吧。

    勅岩那句不会,就生生的噎在了喉咙里。

    既然她睡了,骗她的话,还是少说一句。

    他大步的走了,

    不去想方才,在她小书房的香炉里,丢下的曼陀罗的香粉。

    ……

    漠邶,

    九王子经过许多天的休养,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他又穿上了锦帽貂裘,豪华车架,随从武士无数,部落也在天机阁的帮助之下召集了许多。

    他向其他部落而去。

    这个部落是草原最强盛的部落,中央大帐里,首领正带着人饮酒。

    “首领,九王子来了。”

    “谁?”首领以为自己听错。

    帐子里的人都惊讶了。

    九王子,那个草原的笑话,老漠邶王最丢人现眼的儿子,前些日子差点儿死了,将将逃出一命的人吗?

    “没想到他还敢露面?”

    “真是不怕王上把他喂狼。”

    “哈哈哈……”

    一群人嘲笑。

    首领说:“既然敢来,就让进来看看。”

    “对对对,拉进来看看,指不定练就了绝世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