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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川先搂着林清雅出去,又返回和看守的民兵低声打了个招呼。
这武装部的民兵,好多都是跟着周霁川屁股后面长大的小跟班,有的没入选部队,就在武装部当了民兵。
负责看守的叫周国武,一个愣头青,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绿军制服,扛着一把步枪,冲着周霁川笑脸灿烂地敬礼。
“川哥,我办事你放心。”
周霁川扯出一丝笑,拍拍他的肩膀,从审问室出来,又亲昵地挨着林清雅往外走,弯腰时刻注意她的情绪,温声轻哄。
“雅雅,别胡思乱想,这些糟心事都会结束的。马上要去首都了,回家收拾东西。”
林清雅点头,又在走出人民公社时,往邮电局走去。
邮电局门口的立柜,贴着公社各单位的标签,林清雅找到养鸡场和砖瓦厂的标签,从格子里取出投递的报纸。
每期的工业报,省报和日报都是她必看的内容。
林清雅看着这些报纸,因为印刷技术粗糙,字迹不是很清晰,还散发着墨水的香气,却使她无比踏实。
再看邮电局里来往寄信,寄邮件,发电报,排队领取汇款的社员同志,这欢声笑语的场面,彻底舒出一口气。
这是个真实且伟大的时代,他们只是洪流中的一朵小浪花。
邮电局如今是电信和邮政的合并,最近也安装了电话,社员们除了使用养鸡场公共电话,还能来邮电局打电话,生活更便捷了。
林清雅看着耐心地跟着她的周霁川,鼻头微微发酸,又大胆地牵住他的手。
热热的体温从指尖蔓延,在人来人往的邮电局大厅。
林清雅担心被人看见,想抽出手,岂料男人比她更大胆,反手握紧了她的手,眸底笑意清风般温柔,在她耳边说:“我们是夫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童稚的声音。
“妈妈,大姐姐和大哥哥在拉手手。”
林清雅和周霁川转头,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嘴巴嘟嘟,吃着自个儿的手指,嘬得大拇指晶亮,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还拿小手指在那胖嘟嘟的脸颊划拉两下。
“羞羞。”
她妈是养鸡场的职工,抱着小孩起来,赶忙道歉:“林场长,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林清雅一向喜欢小孩的天真可爱,看着小女娃,温柔笑说:“没事,小娃娃挺可爱的。”
两人领了报纸,又在公社街道上逛了起来。
因为双方工作忙碌,鲜少有这闲情逸致,此刻无比舒心。
公社街道上又新开了一间缝纫社,里面三四个职工,每人各有一台缝纫机。
这时候百货商场才有成衣卖,质量还不好,一撕就烂了,款式还比较少,一般社员是自己到缝纫社去量体裁衣,毕竟家里置办得起缝纫机的还是少数。
林清雅看着陆续从缝纫社走出来的社员,有领着小孩来的,有抬着老人来的,个个脸上笑容喜庆,尤其是小孩,一年到头才能做件新衣裳,能不高兴地蹦跶么。
这时候生活福利确实挺好,吃大锅饭,遵循平均主义,也没生活压力。
林清雅看着对面穿着藏青色制服款新衣服的老大爷,再看同款式撞衫的周霁川,忍不住想笑,最后止不住了,笑得肚子疼。
周霁川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雅雅又在笑我什么?”
林清雅笑的肚子抽筋,又捂着肚子往公社租房跑,进屋后坐在椅子上歇口气。
周霁川无奈跟着她,关门见她还捂着肚子,又赶忙过来蹲下身给她揉。
“没长大的小姑娘。”
林清雅笑着瞪了周霁川一眼,又环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说:“我家霁川是帅帅的老干部。”
周霁川眉眼周正,轮廓再清冷,看着她时也是温柔的。
他挑眉笑起来,又轻易地抄起她的双腿抱起来,往床边走去,眸光悠悠地望着她,“我很老了?”
林清雅看那床头,脸颊瞬间红透,不禁软了声音,乖巧地跟他解释。
“老干部不是说你的年龄,指的是你的这身行头。”
周霁川明显不认账,把她放下又霸道地覆了过来。
林清雅真切感受着他的身体沉沉地压过来,把心底那些不安的缝隙都堵住了,对他的渴望更强烈地攀升,想被他占有,也想融进他的炙热里。
“霁川——”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亘古的混沌,又好似踏过虚空,太轻柔了,带给人梦一般的感觉。
周霁川每每听闻,生怕失去什么,心脏总会颤得跳动。
迫切地想要抓住这抹镌刻在心底深处,最拨动他心弦的温柔轻唤。
他起了坏心思,哄着她不停地唤他的名字,那呜呜的哭腔,又总会让他失控。
周秀云带着孩子在烤火棚子里踩缝纫机。
彩虹清阳还没开学,也在那边学习功课,胜利一放假就忙碌他的收购大业,几乎也不在家。
两人依偎温存了半晌,又开始收拾要带的东西。
把要卖废品的,都摆在家门口,收废品的师傅,推着木板车过来收。
其实也没多少废品,旧报纸留着家里他们当草纸用,旧书林清雅舍不得卖,留给彩虹清阳使用。
家里人多,牙膏用得快,攒了好几支,交给师傅一次性卖了。
林清雅还没卖过废品,期待地看师傅笑眯眯地拿出一叠毛票开始数,结果只数了两毛钱递过来。
“林场长,牙膏皮五分钱一支,四支两毛钱。”
林清雅孩子气地肩膀一耷,接过就反手拍周霁川手里。
“给你的私房钱。”
周霁川笑容宠溺地接过,看她去忙别的,又笑若春风,待在门口把废品都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