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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散去,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武修残眼前。
“荀贵妃?”武修残看清楚来人之后,心中顿时诧异不已,怎么会是皇帝的小老婆。
“呵呵呵~真是难得,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武修残会记得本宫。”荀行沅听到武修残的称呼,脸上顿时露出娇媚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武修残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荀行沅,皱着眉头问道。
“你不就是想问,我和妖族是什么关系嘛?”荀行沅轻飘飘的说道:“我就是妖族。”
武修残听到这里顿时楞了一下,心想:这皇帝玩的挺花啊,妖族都下得去口。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荀行沅可是宰相荀澈的亲妹妹,怎么可能是妖族,而且荀行沅还给天启帝生了一个儿子。
在这个世界里,人妖结合是不可能生出后代的,毕竟生殖隔离在那摆着。
“你不是荀行沅,你到底是谁?”武修残死死的盯着眼前身份不明的女子,声音低沉的问道。
“本宫不是告诉你了么?本宫是妖啊~哈哈哈。”荀行沅仰天大笑着说道,同时一条毛茸茸雪白雪白的狐狸尾巴从荀行沅身后伸出,不停的在空中摇晃。
“妖!”武修残看见后,当即一拳轰出,拳风直扑眼前妖族。
“轰”的一声巨响,武修残无可匹敌的拳劲穿过荀行沅的身体,将她身后本就残破的佛像彻底轰成齑粉。
“讶异吗?”一道娇媚的声音轻轻的在武修残耳边响起,武修残甚至都能感觉到热气吐在他的耳朵上。
武修残当即回身一击,但是身后却没有人和人影。
“啪嗒、啪嗒、啪嗒。”
只见荀行沅摇曳着曼丽的身姿,缓缓的走出废墟,走到武修残身前,踮起脚尖一双柔荑轻轻的伸进武修残的胸膛:“真是强壮又威猛的男人,吃起来味道一定非常好吧。”
幻术。
武修残脑海里顿时闪过这个词,狐族最是擅长幻术,特别是母狐狸,而自己眼前的这个假荀行沅正是一只狐妖。
“喝!”
武修残当即将一身煞气全部释放出来,无边煞气犹如黄河泛滥,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霎时间,武修残眼前的荀行沅顿时扭曲成一团,消失不见了,正当武修残以为破解了幻术之时,一双完美的如同天神造物的双手,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他的脖颈,炽热的吐息在他脸颊散开。
“武修残,你就这么狠心,难道我没有魏无暇那老女人漂亮,还是你就喜欢老棒菜呢~”
荀行沅说着说着,锋利的指甲从她那修长的手指上缓缓长了出来,仅仅是轻轻一划便在武修残脸上留下一道伤痕,殷红的鲜血登时缓缓的流了出来。
武修残心中顿时一窒,自己浑身上下,混元无漏,一身金刚不坏,神兵宝器都不见得能伤到自己分毫,怎么可能被指甲破开。
就在武修残讶异之际,荀行沅伸出舌头,轻轻的将武修残脸颊上渗出的那一抹殷红舔掉:“真是鲜美的血液。”
荀行沅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仔细回味武修残血液的鲜美,不知道尝出什么味道,突然紧紧的搂住武修残,身后那蓬松的大尾巴也悄无声息的缠住武修残。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莽修罗居然还是个雏儿。”荀行沅娇笑着吐了口气在武修残的耳朵上,声音充满诱惑的说道:“需不需要姐姐我帮你一把,省的你到死都没尝到过女人的味道。”
“抱歉,大爷不喜欢野兽,实在是不好意思。”
武修残十分嫌弃的说道,随即一声内力喷涌而出,将这片幻术构成的世界冲破,只见周遭景色一顿扭曲。
一道声音轻轻的在武修残的耳朵边上响起,“我们马上就会见面的,武修残~”
随着一阵娇媚的笑声响起,这个由幻术构成的世界顿时崩碎,化作点点星光。
嗯!
武修残看着四周的景色,心中顿时震惊不已,只见他此时正轻轻伏在树枝上。
不远处的寺庙此时正是点点灯火,四周的禁卫也升起了篝火,将寺庙周遭照亮,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武修残摸了摸脸上的蒙面用的黑布,警觉的四处观望,心中不由的赞叹道,好精妙的幻术。
此时一队禁卫从山道出现,与寺庙前的禁卫军交谈了一番后,两队人马进行了交接。
武修残趁着他们交接之时,纵身飞跃,借着黑夜的掩护,悄悄的翻进寺庙之中,轻轻的靠在一间禅房的窗户下面,耳朵贴着墙壁,悄悄的听着内中的动静。
武修残鼻翼微动,整个寺庙内没有任何血腥味,只有淡淡的檀香味传入武修残的鼻子。
靠着墙角听了一段时间后,武修残眉头微微一皱,这只是两个老妪之间的话题,实在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武修残当即猫着身子,沿着墙角悄无声息的靠近正殿,看着殿内还亮着灯光,武修残轻轻的打开一丝门缝。
只见正殿内一位十分端庄靓丽的女子,静静地跪在佛陀之前,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经文,看上去很是虔诚。
武修残看着这个女子的背影,当即认出了她的身份,就是在刚才幻境内的荀行沅,只是两人气质实在是天差地别,一人妖艳妩媚,一人端庄靓丽就算外表一模一样,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
是宫斗失败了,被贬到这里圈禁,青灯古佛相伴余生么?
武修残想到这里,红姑的出现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魏无暇那老狐狸精担心这荀行沅东山再起,特意派自己的贴身宫女前来查探,也没什么不对劲,难道是自己的鼻子闻错了么?
想到此处,武修才悄无声息的退回深林,向着书山学海的方向返回,这毕竟是皇帝小老婆圈禁的地方,自己确实不适合长待,这要是被发现了,平白惹得一身骚不算什么,就怕皇帝觉得荀行沅给他戴了顶帽子,一怒之下将荀行沅给斩了,那就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