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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一袭白衣的她坐在榕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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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婉儿随着腊梅到了新月阁。

    果然,冷知夏正在抚琴,一袭白衣的她坐在榕树前,飘飘然活脱脱一仙女。

    “姑娘,婉儿姑娘来了。”腊梅人跟着到了侯爵府,可对冷知夏的称呼没变,还是姑娘姑娘短的叫。

    闻声,冷知夏回头,笑靥如花:“婉儿,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家里面忙的怎么样了,据说这次阵势好大的哟。”

    “阵势再大,说出去还不是个笑话。”司南婉儿没有好心情,抬手折了一只榕树叶喂进嘴巴,漫无目的的走过来坐在了冷知夏旁边的小杌子上。

    见她不高兴,冷知夏陪着笑脸,道:“怎么了,看得不开心呢?”

    “唉,别说了。”司南婉儿继而扔榕树叶子在地上,还狠狠踩了两脚,没好气:“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这是要气死人了。”

    说来她都有十来天没见到二皇子的面了,准确的说自打圣上赐婚于陈思思跟方初尧后,他们就再也没打过照面。

    “可是跟二皇子生气?”冷知夏起身示意腊梅:“把我们刚熬的莲子粥给婉儿姑娘端一碗去。”然后拉司南婉儿的说:“天干物燥这有脾气正常,我们进去说。”

    明显的是要支开腊梅的意思,腊梅眼力劲儿十足,这马上撤了出去。

    走进雅亭,冷知夏陪司南婉儿一起坐到了屏风后的软榻上,顺手点上香薰,似笑非笑:“男人粗心大意在所难免,再说了二皇子这几天为了南部瘟疫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的,你要理解他。”

    呵,理解!

    司南婉儿冷笑一声:“我理解他了,谁能理解我?”

    这笑充满着自嘲,眼眶不自觉的再次通红,不争气的眼泪吧嗒嗒顺着脸颊流淌。

    “我知道圣上是要拿我哥跟陈思思的事恶心他,可关我什么事?我招谁惹谁了,十天半个月不见我也就算了,连一封信都没有,那我是什么呢?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我真的……”哽咽的说不下去。

    “行了行了,知道你委屈,别哭了好不好?”冷知夏抚摸她后背试图安慰。

    “我不是委屈,我真的……”司南婉儿再度哽咽,她狠狠擦上一把眼泪,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再清楚不过,当初跟他在一起经历了多少闲言碎语,就拿皇后来说……算了,死了的人我们就不提了,我没有要求过他任何,但是不代表我就没有脾气。”

    “知道,我们都看在眼里。”

    “可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他竟然都不告诉我,这让我觉得在他的心里我可有可无你知道吗?”

    冷知夏为她擦眼泪的问:“什么事让你这么怀疑他,二皇子为人最正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母亲回来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什么!

    冷知夏一怔,手里拿着的手绢也不同层次的颤了颤,看司南婉儿的眼神都不对了。

    老半天,才迟疑道:“这么说,宸妃回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坏菜了。

    司南婉儿霎时勃然大怒:“看吧,这么大的事连你一个外人都知道了,而我呢?”

    这丫头越发受不了的捶胸动作,猛猛砸着自己的心口,眼泪迷离痛不欲生:“我,我那么爱他,到最后我却成了那个什么事儿都最后一个知道的傻子,凭什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吗?”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知夏,你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与其这样,还跟他较什么劲儿呢?”司南婉儿一把推开冷知夏,哭着冲了出去。

    差点没跟春桃撞个满怀,春桃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热羹倾斜,得亏是撒在盘子里,不然肯定给她的手烫着。

    见司南婉儿那痛苦无助的样子,一头雾水的回头在冷知夏脸上找答案:“她这是?”

    冷知夏好无奈,重重叹气:“还不是二皇子惹的祸?”

    她怕司南婉儿一个人哭着跑出去不太安全,所以带着春桃追了出去。

    奈何司南婉儿跑的飞快,她很快穿过两条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冷知夏跟春桃两脸懵,春桃气喘吁吁:“夫人,我们还要追下去吗?该不是婉儿姑娘跑去找王爷了吧?”

    这?

    冷知夏纠结再三,反问:“你觉得她会找王爷?”

    就司南婉儿那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没准儿真跑去找二皇子了。

    这么一想她就放松了警惕,前方正好是她最喜欢吃的陈记芙蓉糕,远远的就闻见了芙蓉糕香甜松软的味道,她已止不住的流口水。

    一看她那个垂涎欲滴的小吃货样,春桃笑了:“要不奴婢陪夫人进去买几个吃?”

    嘻嘻!

    冷知夏拍手叫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乎主仆两人手挽手乐呵呵的进了陈记糕点。

    刚刚进去,脚还没站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掌柜的,可还有夹心芙蓉糕?”

    冷知夏眉头一拧,心想:她这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能碰到不该碰的人,到底触了哪位神仙的霉头,唉……

    她自动往后退了退,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陈思思就不一样了,一看冷知夏也在,立马高挑眉眼,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吆,这不是侯爵府的新娘子冷知夏吗?怎么这才成亲几日就受不了的出来找野男人了?”

    怎么尖酸刻薄怎么说,因为在她的心里南宫决从来都中看不中用,顶多是个‘不举’的花瓶子,跟傅筹那个阉人没什么两样。

    冷知夏脸色一暗,沉声:“马上跟我道歉!”

    话落,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唰’一下死水一般难看,冷冰冰的嗖嗖往出冒冷气。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陈思思看,眼神又刀子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能给陈思思凌迟处死。

    那与生俱来的霸气压的陈思思喘不上气来,连着倒退,嘴巴上还不可认输:“怎么的,你还想打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