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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决面色略有阴沉,目光随着上了黑羽箭,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狠狠眯了眯,发现也就说话的这一会儿,那黑羽箭的四周已是虚弱模糊一片,流出来的血黑乎乎的,明显的带有毒素。
“侯爷,恕我直言,您看您还能坚持到出城吗?”方初尧看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他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但好歹他也曾是黑市钱庄三当家的,当着侯爷面的前千万不能丢了气势,自然硬着头皮子保持镇定。
“放心,本候还死不了。”南宫决幽暗深邃的眼眸看向远处,讳莫如深的叫人做胆战心惊。
他在出地牢时就飞鸽传书给夏儿了,这个时候她应该接到书信了吧,既然他能从死牢死里逃生,这支黑羽箭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挑了挑眉,单手撑在床头上,用力一把上去,‘蹭’的一下,拔出黑羽箭的同时,可是一大股的黑血奔涌而出。
吓得方初尧目瞪口呆。
我的天,这也太霸道了吧,果然是人称移动中的活阎王镇北候,单单这拔箭的姿势都这般帅气,难怪女人见了他都腿软得走不动路。
方初尧心想:我要是个女人也会爱上眼前这个霸气的男人。
南宫决咬着牙,笔直的身子站立在地上,黑洞洞的血染的一地,他却独善其身,显得越发的霸气凌人。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止血?”
紧随而来的疼痛让他眉头狠狠皱起,喊了一声方初尧,回身斜靠在了床榻上。
他从怀里摸出剩下的半包粉末,单手拿起来伤口上撒去。因为那个白衣女子说了这东西关键时刻能救他的命。
果然有效,等方初尧反应过来,他已经止住了胸口上的血,虽然他脸色还是苍白,但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已经足够叫人看着畏惧。
方初尧凌乱中抓了一块布试图递过去:“侯爷,布。”
南宫决冷眸微眯:“不用了。”然后看到他坐在床榻上闭上眼睛开始用气:“这里不安全,你在门口好好守着,等下本候就带你离开。”
方初尧马上点头如捣蒜,一路小跑过去守在门口,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南宫决阴沉着面孔,调动真气以最快的形式修复伤口,虽然有那半包粉末的作用,但他也感觉得到那支黑羽箭上的毒有多可怕。
他足足用了一刻钟的真气,从他那浮现在额头上的层层密汗就足以看出,他伤的有多严重。
方初尧自知帮不上什么忙,焦灼万分的他徘徊在房间门口,贼头贼脑的往外看。
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争吵。
“楼上的人都听着,有朝廷罪犯逃离,我们得一间一间客房的查找,大家都给我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许动。”
糟了,他们追上来了。
方初尧身子一顿,僵直在了原地。
“侯爷,好像有人来了,是傅筹的人。”
南宫决冷冷嗤笑一声,眸光冷冽撇向门口:“怕什么,本候等的就是他。”
说罢,他敏捷一个侧身从床榻上跳下来,三步两步到了方初尧跟前。
方初尧连退三步,打眼上去,发现方才那个胸口流血的侯爷刹那间神采奕奕。
南宫决气势磅礴:“本候脸上有花不成?还不给我往外面看!”
方初尧心声一怯,连忙看向外头。
楼下乱成一团,他悄悄窗户纸捅破了一个窟窿,然后看下去,发现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白发苍苍的男子。
他穿着大红色锦缎横纹飞鱼服,外面披着一件暗红色大麾,银发随风飞扬,人群中的他显得那么突兀,简直鹤立鸡群。
方初尧盯着那人看,觉得有几分熟悉,自言自语:“侯爷,那人是谁呀?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他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侯爷南宫决眼中寒光闪现,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从牙缝里几个矜贵清冷字眼:“你当然熟悉了,傅筹傅大人你都不认识了?”
他继而冷笑,性感薄唇扬起寂寞耐人寻味的弧度。
他这话倒是给方初尧惊的大眼圆睁:“什么?傅筹?他是傅筹?”
反应一下,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回头看侯爷:“侯爷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您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怎么能是傅筹,一看都是八十岁以上的老爷爷。”
呵……
南宫决冷笑一声,冷肃俊逸的脸上透出了对那人的浓浓讥讽:“本候要是告诉你他是被本候逼成那样的,你信吗?”
他说着偏头看方初尧,方初尧当即大张了张嘴巴:“不,不可能吧?”
“可不可能的,等会儿看他一眼你不就知道了?”南宫决操着不咸不淡的语调收回视线。
方初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心想:您可真厉害,都把人家逼的青丝变白发了,你怎么还能这般闲庭若市,可真是冷面侯爷南宫决。
傅筹的人检查完了一楼,眼看就要上二楼了。
方初尧慌乱:“侯爷,怎么办?我妹妹没救出来,我还不能死啊。”
“谁说你要死了?”南宫决眸光一凛,带着一丝警告看向方初尧。
方初尧顿然支支吾吾:“侯爷息怒,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没必要跟他对着干,我们黑市有句老话说得好白猫黑猫抓住老鼠都是好猫,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您还受了伤……不不不,您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尽量能不出手就出手,您觉得呢?”
南宫决却冷若冰霜:“你若是害怕就待着别说话,本候今日非取了他的头不可。”
那种阴很有霸气的话语叫方初尧可望而不可即,是既钦佩又担心。
卧槽,不会吧,看着侯爷的架势今天跟傅筹是非比划一场不可了,而且从侯爷自信满满的气势来看,他不见得一定就会输。
但问题是,他们就两个人,怎么跟人家那么多的士兵比?
不吃亏还好,可是吃亏了,那妹妹方紫嫣不是没人救了吗?
思来想去,方初尧决定拿出了攥在手里面的东西,趁侯爷不注意,扔出了窗户。
‘嗖’的一声白光升上天空。
连同侯爷在内,无一不抬起头来向外打量过去。
“不好,是求救信号。”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银发飞扬的傅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