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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夏并没有大喊大叫,她平静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南宫决,你有种。”
这男人真他娘的有种。
原以为她找到了世上最完美的男人,回过头来一看真想拿起剪刀戳瞎自己的眼睛。
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冷静的她自己都害怕。
她慢慢踢掉鞋子,重新上了床榻,侧身过去再也不肯面对他一下。
春桃跟腊梅惊呆了。
我的天,要是没搞错的话,刚才夫人跟侯爷吵架了,这对让人人称颂的神仙眷侣居然吵架的时候?而且两个人处事风格是那样的别具一格。
明明都在乎对方,爱着对方,却都口是心非的说着伤对方的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腊梅缩着脖子提心吊胆的不敢说一句话。
春桃也好不到哪去,纠结再三,硬着头皮字道:“夫人,那婉儿姑娘那边……”
至于后面说的什么没所谓了,因为下秒它就被男人震耳欲聋的怒吼吼出了星月阁。
“滚,都给本候滚出去。”
公孙瓒正好路过,当听到这声音时,没差点一个后仰栽过去。
嘛情况?难不成是小混蛋醒了!
麻溜倒腾着小碎步奔跑而来,看到确实春桃跟腊梅的‘云淡风轻’。
“刚才是谁在说话?”公孙瓒撑着脖子往星月阁里面瞅去。
春桃平静如水:“没人说话啊,老前辈您不会是幻听了吧?”她搬了个坐墩很公孙瓒:“老前辈,感觉您这几天总是疑神疑鬼的,可是没休息好?”
公孙瓒又被她唬住了,笑着摆手:“可不是,为了你家侯爷跟夫人,眼看老朽这胡子都要全白了。”
春桃笑着调侃:“老前辈您真会开玩笑,您这胡子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白的吗?”
“就是说啊,老前辈您可别往我家姑娘身上赖,别以为腊梅不知道您都对我家姑娘跟姑爷做了什么手脚?”腊梅轻轻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不自然的笑。
好在公孙瓒是个男人,误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瞬间笑得前摇后摆:“老朽做什么了,你可不能胡说,小心老朽向将军告你的状。”
略略略……
腊梅笑着吐舌头以此缓解紧张,装傻充愣好不容易送走公孙瓒,两丫头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青石板上,如释负重。
“我的娘啊,可算是给他打发走了。”
腊梅到底说岁数小没经历过事。
春桃仰头望天,叹气:“唉,这下可有的夫人难过了。”
……
司南婉儿一身红装,马鞭飞扬,一路风驰电掣,直到到了将军府门口。
她下了马,径直敲门。
扣扣扣……
没有反应。
扣扣扣……
她又敲了敲:“请问有人吗?我是司南婉儿,麻烦开开门,我有事找将军。”
可不管她怎么敲,就是没人出来,竖耳侧听,里面静悄悄的。
她疑惑万分,什么情况,这老大的将军府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
她不得不提高音量,边敲边喊:“盛妈妈,开门啊,我是婉儿,是你家大姑娘让我过来的。”
“秋月?”
“冬雪?喂,白丁,人呢?”
折腾了好半天,依然没有反应。
啥意思啊,真没人啊!
司南婉儿有点不耐烦了,双手叉腰思附:这府里的人不会都去侯爵府了吧?
那么一想,她这烦躁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侯爵府家丁算上看门的也就三瓜两枣,这侯爷跟冷知夏都晕倒了,定需要好些人伺候,这个时候将军带府里下人婆子过去帮忙理所应当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府里没人岂不更好。
什么不成形的想法在司南婉儿心头油然而生。
她咬了咬嘴巴,眯起眼睛踌躇:
苏陌不是说将军府还有一道通往黑市的路吗?要是将军在的话不见得她就有下手的机会,要不趁现在?
仰头看天,眼看日头由东向西转移,也不知道夏儿如何了?
司南婉儿烦躁的挠头皮,终于下定决心。
时间紧任务重,说来还都不是为了夏儿好?
她将马儿绑在了门口的老槐树上,然后潇洒一个纵跃,再看,已不见她的踪影。
……
嘉陵城西侧城门口。
无尘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而来,士兵们都穿着红艳艳的盔甲,头戴深红色的鸡毛帽,明明喜气洋洋,每个人脸上却露出了浓浓不悦。
尤其是无尘,这个历经沙场秋点兵的糙汉子,今日居然放弃骑马的坐进了轿子,轿子用各种绫罗绸缎点缀,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左将,到了。”白丁骑着马远望:“看样子他们还没到。”
“让兄弟们都找地方歇息,大冷天儿的都不容易。”轿子里头传来无尘低低沉沉的声音:“对了,待会儿等他们到了先拿我们的衣裳让他们换上,这是圣上特殊交代,他们必须遵守。”
“知道了。”
“还有,看到对方二世子,势必让他跟在我们队伍后面,他可是咱们三公主即将和亲的驸马,我们得特殊照顾。”
白丁闻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得唻,左将放心,属下一定让兄弟们把他照顾的妥妥当当。”
这说着,看到对面走来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远远看过去最起码也得有百十来人。
队伍最前面是两辆装饰奢华的马车,马车用三匹马拉着,乌骓帐,其两边用边疆特有的红玛瑙做了点缀,冬日的阳光洒在上面红的刺眼。
白丁收回视线,道:“左将,鱼儿…哦不,人到了。”
“是吗?”轿子里头传来无尘的轻笑,那笑声太过于隐晦,就连平时跟在他身边的白丁都听的直打怵。
可无尘并没有从轿子里面走出来,慢悠悠:“让他们换衣裳。”
“是。”白丁拱了拱手,回头示意两边将士:“去,拿衣裳给他们。”
当听到让他们换衣裳,乌骓帐里面的人显得特别生气。
“不换,本世子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穿他南朝衣物。”
一把从马车里扔出了刚递进去的锦衣绸缎。
白丁眸光一凛,眼看就要拔刀霍霍,另一辆马车里走出来个人。
“世子爷,您好端端的发什么火,不就是件衣裳吗,我一个女人都没说啥,你墨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