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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会要做傻事吧?
怜儿猛的一惊,直觉不对,忙反身小跑着了跟上来。
“世子,您走慢点,等等怜儿……”
……
太师府!
毛氏坐在矮榻上一个劲的抹眼泪:“婉儿啊,你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哪怕喝口水也行,你这样阿娘看着心都碎了。”
昨晚上她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可回来就变成了这样,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一直睡到了现在。
算算看,从昨晚上到现在数十个时辰过去了,眼睁睁见她这滴水未进,毛氏好话说尽,她就是不肯说一句话,甚至最后用被子把自己个的头蒙了起来,活脱脱躺在床上的木偶。
司南宗正一忙完事儿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怎么样?我的宝贝婉儿可是起来了?”
丫头牡丹哭丧着一张脸,摇头:“老爷,姑娘这次好像是真被伤着了。”
就知道她昨晚上的笑容是假的,她那么爱二皇子怎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且不说,二皇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她说的那么难听。
她心里头定是委屈坏了,饶是抱着一丝希望去了侯爵府,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街头小巷的说,昨晚上有人看见二皇子跟她见面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从后来她蹲在地上抱膝痛哭的画面足以看出他两谈话结果。
十有八九真崩了!
相爱的时候甜言蜜语情浓意浓,这分开了哪个不心如刀割?而且,往往受伤的是那个付出的最多的人。
毫无疑问,她家姑娘司南婉儿就是那个付出的多的。
司南婉儿这就扯开嗓子的嚷嚷:“我他娘的操他八辈祖宗,什么东西,这般伤害我家婉儿?”
“够了,你不给我住嘴!还不够丢脸?我这老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
老太师拄着拐杖从正堂出来,可是冲儿子狠狠跺了几下拐杖,气焰高涨,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样的话,受委屈的可是我闺女,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恨不得把她每日都架在脖子上,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说她一句重话,她掉一根头发丝,我这心里头都要咯噔一下,现在她被那不自量力的东西伤成这样,我还顾丢脸不丢脸?”
说到伤心处,怒不可竭的他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哭起来:
“说来都是儿子的错,想当年儿子要是听您的话好好走仕途之路,今日我闺女也就不会受这般窝囊气了?都是我,我没用啊!”
“他爹!”毛氏闻声,跑出来用力拉扯司南宗正,既心疼又难受。
“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能耐,没能保护好咱们闺女,我有罪。”司南宗正,一大男人哭成了泪人,继而跟毛氏抱头痛哭。
司南婉儿,他们的心头肉,如今受了委屈,夫妻两人比谁都难受。
老太师也难受啊!
那躺在床上不哭不闹不吃不喝的女娃儿可是他宝贝孙女,她样子他比谁都心疼,可他有什么办法,谁让她爱上了天下最不该爱的人?
老太师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有苦难言。
想当初他就不该答应老太后的求情撮合婉儿跟二皇子,但他若是不那样做,二皇子何来今日的太子之位?
外头哭成了一片,躺在里头的司南婉儿听了心如刀割。
冷知夏说得对:凡是往前看,如果注定了两人有缘无份,就算再放不下也要强迫自己洒脱面对,毕竟,人过一世短短几十春秋,身边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何必苦苦纠缠那点情爱?
她狠狠插去伤心的眼泪,深呼一口气,掀开被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踏上鞋子走出来。
“爹爹,阿娘,你们别哭了,婉儿没事儿,就是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有点着凉,可能是伤风了,这鼻子有些酸嗓子有点难受说话少了些,你们别误会。”
女儿突然的出现,让抱头痛哭的夫妻俩不顾一切的过来,三人拥抱在一起,眼泪迷离,相互加油打气。
“我闺女最听话了,乖。”司南宗正抚摸女儿发丝,感觉不知何时那个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爹爹的傻丫头长大了。
司南婉儿泪中带笑:“爹爹,婉儿想跟您学做生意,婉儿想一辈子当爹爹的小尾巴。”
“好,我闺女说什么就是什么。”
与此同时,太子府。
皇甫奕虽然还没有接受册封,可在圣上的要求下所有东西都搬了进来,他面窗而站,勾人的桃花眼冷冷眯着往外面看,脸上不见丝毫神色,周身上下都仿佛泛着一圈圈的冰冷,嗖嗖的往出冒冷气。
丫头下人无一不缩着心口提心吊胆,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哪个地方做的不对了惹恼的这个随时要爆发的魔鬼。
魔鬼这词儿一点都没虚说他。
他从昨晚上回来到现在,除了上早朝换衣服的这个动作外,其他时间几乎就跟一冰柱子一样冷冰冰地立在哪里,据说昨晚上就这样站了一夜。
管事赵公公捏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海棠:“太子殿下到现在可是滴水未沾?这样子他的身子骨怎能受得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海棠没好气的翻白眼:“你伺候了才几天,你了解殿下的牛脾气吗,越是这个时候你我就越少说话,当心小命不保。”
“有那么可怕?”赵公公偷摸看了眼皇甫奕,越发压低了声音:“不多说太子殿下儒雅风趣脾气好对下人没得说吗?”
呵!
海棠怒极反笑:“脾气好不好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真他么啥话都敢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个节奏?
司南婉儿可是他藏在在心灵深处最爱的女人,他曾一度发誓可为她上天揽月下海捉鳖,如今圣上逼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弃了她,他要是高兴就怪了。
赵公公缩了缩脑袋,摸鼻讪讪:“那还是算了,奴才…”
几乎话音未落,皇甫奕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