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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四翼的恶魔（终极篇27）——那玩笑般的宿命
他不是第一次身处黑暗漩涡的中心而自己浑然不觉。
而命运的残酷，有时便像这玩笑般的前后呼应。
两年前，惊觉自己失忆身份时的触目惊心，他至今仍历历在目。而此刻的复杂心情却丝毫不会比那时要逊色多少：“我是一切矛盾与冲突的中心，是多米诺骨牌的始终，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又一次？”
他铁青的面色被身后的夕阳涂得阴暗，往后退却几步，道路却不在阳光的方向，而在他踏于阴影中的两只干净又可怜的双脚之下。
“又一次……又一次……”
讽刺的是，上一次的他象征着希望与正义。而这一次，却是魔鬼的化身……罪恶的源泉！
“命运怎忍得与我开这等玩笑！”
是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这上帝捉弄般的真相。
而此刻，被心头一击的刘桦已然欲哭无泪，他用僵硬的脸色仿佛讥嘲这玩笑般的宿命。他明白，自己的疏忽酿成了难以弥补的错误，如果他早前能够更加关注自己身体的异样，也不至于害死那无辜的人儿。
可现在，哪怕是悔恨也都为时已晚。
面朝阳光的小姬脸被晒得绯红，望着刘桦欲言又止，哆嗦的身子冒着冷汗，她的眼神更是犹豫，最后倒抽一口凉气道：“你，是谁？”
她问我是谁？他听到小姬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时，心乱如麻。
“我能看到的，熟悉的脸庞……”小姬又继续道：“可它今天怎么会那么的奇怪呢！”从她喉咙深处传来低微的哽咽声音，沉重地敲打在刘桦的心田。
刘桦揪心地思索，她有没有哭过呢？应是有，在她察觉自己绑架了她的那一瞬，她的心应是崩溃的。可这不是他的错，就连他自己也看不见这错误的轮廓。但尽管他是**纵了身子，此时的愧疚感也让他并不是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没错。
小姬可怜楚楚地望着他，风抚过她的裙摆，一双肮脏的高跟鞋子随脚步后退踏入泥泞，她脸上的神色愈是令人难以捉摸，渐渐地，就像是看见了魔鬼。
“为什么它会那么的奇怪呢！小姬指着刘桦的脸，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悲的是，刘桦始终没有从小姬的口中听到他想听的。对小姬和刘桦而言，从来没有什么事是一个吃拉面的承诺解决不了的。起码在今天之前的小姬是这样。
现在的小姬只是指着刘桦的脸庞惊愕失色。
直到他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脸，他才发现自己脸上的异样，从脖子延伸而上的无数条血丝般的细纹，正如攀爬的蔓藤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脸。
“这，这是……!”刘桦丧胆游魂地按住自己的脸，双手颤抖地感受那令人发麻的血丝，浑身腾起了鸡皮疙瘩。“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刘桦无助地望着一旁面色铁青的人们。没有人会帮助他。
脸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可怕线纹，如同坐实了他杀人凶手罪名。
而几分钟前开始在周围出现的诡异气息，就宛如大地铺布着无形的腐尸，只有他自己没能察觉。
这令他更为恐惧，脸上那是什么，恐怕谁也没法解释，但就是所有人都不需要解释地明白，那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就像是罪恶的化身。
“恶魔降临的征兆……”红叶瘫坐在地上，她的脸色绝不比刘桦要更轻松些。
“不，不会是这样的！”刘桦颤抖的步伐迈向小姬，迈向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姬，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搂着她，告诉她哪怕是自己做了可怕的事，那也不属于刘桦的心智。
可小姬的身子一直向后退却，刘桦这小小的愿望恐怕比登天还难。
直到小姬在阴影的角落撞到了什么，她才停下脚步，神情诧异依旧。
出现在小姬身后的人，差点让刘桦崩溃。
一根棕色而略显消沉的拐杖，差点顶到了小姬的脚跟上；阴影中，消瘦却气场不凡的老者，出现在小姬的身后。
夕阳从老人嶙峋的下巴，一直扫向那皱褶的脸，在满是沧桑的额头上停了下来，这才让查理一世整个人轮廓分明。
“是你……”刘桦颤抖的嘴巴再也何不拢，瞪大眼睛望向老人，它见识过这个看起来惨老枯败的老头，真正出手是什么样子。
他也知道查理一世在这里出现意味着什么。
“她哭喊着要来，见你一面。”查理一世温和地笑道，那低柔的声音反倒让刘桦倍感压抑。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这无人之境，迷了路！”伊丽莎白的冷漠脸转向查理一世，“按计划，你们应该与我同时到此。”她看起来有点生气。
“抱歉，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查理一世望了望身旁的小姬，似乎在这路上就是她给他带来了许多的麻烦。然后，他便把拐杖扔到了一边，原本消瘦的身子此刻竟看起来变得结实起来。
昊天更是狠瞪了眼伊丽莎白，怕是在责怪她的不敬，连忙对查理一世道：“还劳烦老校长您亲自出马。”
查理一世只是点了点头，凝视着刘桦，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更为紧张：“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从他喑哑的声音中，刘桦似乎能碰到刺。“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我的学校杀了我校职员还能全身而退！”
“原来如此……这也只是一个陷阱。”刘桦沮丧地低下头，“你们故意把我引到这片荒芜的境地，怕是料到了与我的一场大战……从一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瓮中之鳖。”
伊丽莎白：“是的，我们又将你包围了，真巧，这是今天第二次！你说对吧，史蒂芬。”
废弃的工厂大门敞开，响起“吱吱”的声音。
伴随而来的，是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很多人，很多人进来了。
在这一片黄土中，一排排手握枪械的特种部队不知从哪出现，站得老远地把整座废弃工厂围了起来，清一色蓝色军服的特种兵们，看起来有上百人，废弃的破房顶上、破烂的围墙边、道路口站满了士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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