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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放回床上,不想腿脚一抽筋,重重压回紫熏钰的身上...
柔软的身体立即紧贴上一具火热的身躯...
四目相对,男子面色绯红不已。一双瑞风眼水波粼粼带着未销褪的情.欲,望着上方的女子。一瞬间意识恢复清明,刚才是这个女子轻.薄自己不说,还猥.亵了他。
想到这里,羞怒不已,目光冷冷地看着妋灵。
妋灵看着紫熏钰,目光想从男子绝色的面容上移开,可怎么都移不开。仿佛被一股引力吸住一般。脑海里不自觉地按着方才双手在男子身上的游移,描绘出男子的酮.体,不禁低下头吻上男子的双唇...
还未碰上,察觉到男子显示出来的微弱怒气,立即停住动作。
她不能趁人之危。
“对不住,公子。是在下失礼。”妋灵站直了身体,掩饰住尴尬咳了咳声道,替床上的男子把衣服拉好,盖上薄被。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透过窗户只见门外数道紫衣人影站立不动。又听见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提到最多的名字都是同一个人:紫熏钰。
这一切都是因为床上的男子。
妋灵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和青丝,迈开步子走向门口。
正要打开门,发现动不了。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疼痛,再次用力。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门一下子打开又关上。
她都怀疑这门从未打开过。
突然一道劲风将她直直打回摔到在地上,妋灵抚上自己的闷疼不已的胸口,再看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男子一身烟罗紫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腰系一条玉色绣折枝堆花锦带。细眉刀裁,面如皎月之美。一双浅紫眼眸宛如水晶,流光溢彩,透露出几许柔情。眼尾上挑,冷清孤傲,带着几分雅致。浓密的青丝用玉冠束起,留下两缕垂在两侧。行走来如仙人般飘逸,身姿又如妖般带着魅惑弄情。白色面纱下遮住一张绝世容颜。
只见男子伸出一只纤长的玉手,搭在紫熏钰的腕上。一个宛如美艳至极的彼岸花躺在床上,一个犹似冷情绝世的仙魅。
妋灵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纤长的手。这手指的长度完全超出了一个正常人手指的范围。目光一直下移在两只交接的手上,她心里也清楚,若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容,一是失礼,二是遇到心狠的人,这双眼睛怕是会被剜了去。
心里紧张不已,目前除了林静是自己见过武功高强的,现在出现的这人不知比林静强了多少倍。
而她比蝼蚁还不如。
突然一只玉手抬起她的下巴问:“我美吗?”
这是一道极好听的声音,犹如泉水叮咚悦耳不已。
“为什么不敢看我?”
被强硬地抬起来,妋灵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
对上一双宛如紫水晶的眸子,只听到女子半响道:“美极。”
“我美还是钰儿美?”男子道。
“各有千秋。”
男子抚摸青丝的纤指停下来,又问:“你更喜欢哪一个?”
“都不喜欢。”
“哦?为何?”
“招惹不起。”
男子低声一笑,松开妋灵的下巴道:“你倒是个怕死的。不是说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是既想风.流,也不想死。”
“女人果真无情。”半响又抬起眸子将视线放远冷淡道。
目光移到床上的男子身上道:“你看了他的身体不说,还又亲又摸。现在又想走人?果真无耻。”
“我...”妋灵发现自己语塞,一时竟找不出应对之言。
面对这等绝色,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不动心思。若不动心思,除非她喜欢女人。
女尊国的男子,被看了身体就是失了贞.洁——她这是已经破坏了这位男子的贞.洁...
妋灵看向站立的男子,又转看向床.上的紫熏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只见床.上的男子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盖好的薄被掉下床去。妋灵立刻上前替他掩好身体,用帕子替他拭掉额头上的汗。
“师父...”紫熏钰见了地上站立的男子,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微弱道。
“钰儿,你且等着。为师定要为你做主。”玉无凝开口道。
他来了许久,准备在危机时刻出手救钰儿,不想这个女人倒还有几分头脑。她对钰儿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妋灵依次给两位男子倒了水,捧着水杯坐到床边,给紫熏钰喂下。
“你要逃避责任?”一双紫色眼眸看了桌上的水杯一眼,又看向妋灵,颜色慢慢幽深起来。
妋灵看着玉无凝,视线下移,开口道:“并非是在下想逃脱责任,而是我配不上这位公子。能否从这里安全出去都难说,更别提对这位公子负责了。”
她和浅蓝再也经不起一丝风波了。冲动之下,占尽了男子的便宜,现在已是追悔莫及。
这样的绝色男子,她无福消受。她只想和浅蓝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自私。”
“你可曾想过钰儿,他也是个男子。”
“你占尽了便宜,如今想全身而退。一出这个客栈,恐怕尸骨无存了!”玉无凝这句话并不是吓唬她,而是事实。单说银月弦,这位紫熏钰的忠实追求者,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妋灵闭了闭眼睛,半响沉吟不语。尽管她没有碰这个男子,如今却和碰了没有什么两样。外面的人谁会相信,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绝色男子会做柳下惠。
以自己的实力,无论是外面女人的妒忌还是怒火,她都承受不起。
遇到疯狂强大的追求者,更是连带自己辛苦得来的,包括一直费尽心思保护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自从遇上这个男子,她的双脚就已经站到悬崖边上。只要稍稍被人用力一推,就会跌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钰儿,这样的美人予你。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
妋灵的心头一跳,看向玉无凝:“我不答应。”她只想娶白浅蓝一人,又想到两人婚期将至,内心生出几分喜悦。
作为一个现代人,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制度已经深入人心。尽管来到这个以女子为尊的世界,她还从未想过多娶。多一个人,不仅是责任的问题,更是牵扯到方方面面。
两个人的世界,简单美好足已。
突然一只纤美的手按上她的肩膀:“你只想娶白浅蓝一人?”
明明是按着,她却感到这边肩膀承受着千斤重量,疼痛不已。身体不由倾斜,发起抖来。
这人,他会读心术?
妋灵感到惶恐不已,那之前他读到了多少。
“我和这位公子见面不过两个时辰左右,就谈嫁娶之事恐怕不合适。”
妋灵觉得自己遇到了疯子。欲起身离去,身体却动弹不得半分。更是感到体内心脏仿佛受到严重挤压,生疼不已,额上渗出大颗的汗珠。
——————她这是怎么了?
玉无凝看着女子这副痛苦的样子,手指上的动作慢下来。他最近练习的功法,正是闻名天下的“摘心手”。主要以内力控制牵动人的心脏,达到最高的四层,便可在瞬间将对手一击必杀!
他现在使的就是“探心”。“摘心手”虽有简单的四层,却是极为难以修习。他练习了十几年,依旧在第二层。分别是“窥心”“探心”“移心”“无心”。
修习到第一层“窥心”可窥视到武功在自己之下所有人的心声,也就是读心术。“探心”可以内力驱动控制人心脏跳动的快慢。“移心”便是抹去人的记忆,达到“无心”可以在一瞬间击爆对手的心脏!这种功法狠辣无比,却是保护自己最有效的,也是割人性命的利器!
“今晚是你和钰儿的洞房,你和白浅蓝的成婚之日,也是你和钰儿的成婚之日!”玉无凝断决道。
妋灵震惊地看着玉无凝,又看向床上的男子。立刻摇了摇头,心中惶恐不已。娶了这样的男子,她的一只脚如同从悬崖边上迈到虚空里,随时都可能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更何况她不想早死。
这样的祸国之姿放在身边,就如同与天下所有女人为敌——就因为她色令智昏?
这样,又置浅蓝又何地?
“钰儿,你的身体已经被这个女人碰过了,也只能嫁给这个女人了。”
“日后,你就会知道,为师都是为了你好。”玉无凝看着床上的男子语重心长道。
这一路走来,对一个男子来说太过残酷,他不想再让钰儿走自己的老路。为他选门亲事,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绝色过人的美貌是把双刃剑,像钰儿这种绝色又拥有强悍武功的男子。选择比他强的妻主,虽说会护他,但受的委屈却是比吃的苦还多。不如选个软弱些的,他也有本事制住她。
钰儿,却是需要尽快与女子成亲的——而且迫在眉睫。
而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女人,并不是其他女人,更是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这样的女人做钰儿的妻主是最适合的。
等到肩上的手拿开,妋灵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又渐渐恢复正常的跳动,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内心受到的震动无比的大,她恐怕不能独善其身了。
玉无凝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紫熏钰滚烫的额头,又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把手伸出来。”男子道。
妋灵不明白,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照做的好。
依言伸出一只右臂,举到玉无凝的面前。
只见绝色男子伸出手指凭空一比划,她的手臂立刻感到一阵刺痛,破了一道血口。鲜红的血迅速流出来,滴滴落到地板上,汇成一滩。
突然手腕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自伤口处钻了进来,啃食血肉……
不由痛呼出声,最后竟承受不住,生生疼晕了过去。
她就不该出手救这个男子,引得自己又进入另一个深谭。
她不该急色,趁人之危出手,还把浅蓝牵扯进来...
……
女子缓缓睁开眼,就看见怀里躺着一个绝美的男子,两人俱是裸.身。
只见男子面带红云,一双瑞风眼满含柔情,如樱的薄唇红肿不已,额间朱砂更显美艳如妖神!如玉的身体每处都落下点点红梅,紧窄起伏的腰身下是一双修长之极的玉腿,就连一双玉脚是那样精致好看。此刻宛如一朵盛开的妖艳玫瑰,无一处不诱惑之极!
紫熏钰——不禁睁大眼睛,腿.间不断流下的浊.液已经说明一切。看见地上扔的凌乱的衣物,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段,仍是模糊不清。
不禁坐起身,摸上男子绝色的面容低声问:“你怎么样?”
一双瑞风眼水光盈盈地看着她,不言语,玉臂环着女子的腰身。
妋灵与他对视,未想到再一次被蛊惑,竟忘了自己要思考的问题。甚至忘了来到这里要做什么,眼里只有这样一个绝色男子。
不由低下头吻上男子红肿的朱唇,双手游移至光滑的脊背……
屋里女子的粗喘和男子的呻.吟交织成一片,清晰地响彻在门外。
她这是,来迟了?
银月弦全身都在发抖,立刻拔出腰间的剑猛然指向紫环:“给我让开!”
“如今,木已成舟。银小姐这般生气又有何用!”
“何况,师弟很是情愿呢!若是我肯定也开心...”
……
“宫主若是真愿意嫁你,我们当然无话可说。”
……
那个男人,她自然不会放过他!而钰儿是自己的,就算他被人碰过!她也会抢回来!
……
银月弦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切,只觉得怒火攻心!
“老女人!看招!”银月弦拔出腰间的赤霞剑,迅速划向伍晏的脸。一张美貌的脸立刻破了相!
“啊...我的脸!”男子双手捂住流血的脸惨叫出声。
言天娇已拔出了腰间的剑准备应战,哪想到银月弦竟会对自己夫郎下手!
此举不得不说卑鄙之极,一个女人能做出如此之事,完全不是一个大女子所为!
伍青一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断经脉不说,又被毁容,哪还能忍得住!
顾不得之前与银月弦的一场武斗受伤。掏出折扇直直朝银月弦面门攻去!敢伤她的弟弟,她定要这人好看!
言天娇随即拔出腾蛟宝剑直攻银月弦胸口!
街上三人打得难分难解,围观的人也越发多起来。
言天娇手持腾蛟宝剑,腾出一手,挚出三枚暗器直射向银月弦的心口!
伍青虽然受伤,但功力丝毫不减。折扇一侧挡住银月弦的赤霞剑!
银月弦眼角捕捉到然枚飞来的黑点,一记无形脚猛然踢得伍青倒退几步!只听“叮”“叮”的两声,三枚钢针打在剑柄上!有两枚掉在地上,一根带了内力的钢针刺穿剑身,已然刺入银月弦的体内!
银月弦捂住疼痛的胸口,原本完好的剑,赫然多了一个小孔!
她的赤霞剑竟然被人打了一个洞!
银月弦身躯陡地一沉,只见银月弦几乎是蹲在地上一样,赤霞剑径奔言天娇下盘。
言天娇心中有气,暗忖自己手中,腾蛟宝剑,削铁如泥,何不先将对方手中兵刃短去,再求取胜?主意打定,腾蛟宝剑自上而下,倒卷了下来,金虹陡展,一招直上直下取自银蛇剑法中的“银蛇穿洞”,剑锋直向银月弦的面门削出,同时,也将银月弦的那一招封住。
伍青此时已然退到一旁,看到银月弦身上数处伤口正是由自己手中的折扇所为。今日之事她与小晏都有不对之处,她已经为小晏报了仇,也知道银月弦此人不可乱动更不可小觑,否则招来的可是灭门之祸,无论是她的武功还是强大的背景,都惹不起。如今言天娇竟想灭口,想制止已然来不及。
言天娇和银月弦一动上手,众人便屏息静气而观,两人虽然只使了三几招,但其中静奥之处,已不是一般人所能看得懂。只有伍青,各派掌门几个人看得清清楚楚,都感到言天娇这一剑,来的已太厉害,若是银月弦避得不好,不难半边头顶,被腾蛟宝剑削去!
只见银月弦在突然之间,撤招回剑,在凌厉无比的银色剑影之中,硬将已然递出的一剑,撤了回来,向上一撩。言天娇的目的,本是在于将对方手中的兵刃削断,一见银月弦举剑来撩,正中下怀,手臂一伸向前推前半尺,内力疾吐,直向银月弦手中的赤霞剑削去。
银月弦赤霞剑正是一个上撩之势双剑相交,只听得“铮”的一声响,宛若龙吟,悠悠不绝,两人已然各自退了两步。
言天娇一见腾蛟宝剑,竟然未能将银月弦手中的赤霞剑削断,不由得怔了一怔,再看自己的腾蛟宝剑时,更是大吃一惊,原来腾蛟宝剑的剑锋之上,已然多了一个缺口。
言天娇唯恐被别人看到,连忙将身子一侧,将剑遮住。偷眼看周围众人时,似乎都未发觉。她心中,焦急已极,这一柄腾蛟宝剑,等同于自己母亲的性命,当年母亲一手建立青云派正是手持这把腾蛟宝剑。如今在自己手中毁了一个缺口,非受重责不可,若不将对方打败,只怕受责更重。心中一急,剑招也是快疾无比,略一停顿,便是一连三剑。向银月弦削出,银光缭绕,几乎将银月弦全身,尽皆罩住!
银月弦也展开了赤霞剑法,与之周旋。两人身法,俱是快疾无比,片刻之间,星丸跳掷,免起鹬落已然拆了二三十招,犹自不分胜负。
银月弦却是足尖一点,赤霞剑的剑尖对准了言天娇。连人带剑,疾刺而出,正是赤霞剑法中极为厉害的“风起天阑”!
言天娇陡地一呆,刹那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变才好,听得众人惊呼声中。
一枚铁莲子已然夹着嘶空之声,飞了出去。发暗器的人正是江湖上有名的九娘楚珍,身携暗器多种,以发射暗器又准又快而出名。
那枚铁莲子“铮”的一声,不等银月弦刺中言天娇,便撞在赤霞剑的剑背上。但是赤霞剑却只是被铁莲子震得向上扬起尺许,本来是对准言天娇心口刺出的,却变成刺向言天娇的肩头。等到楚珍还想再发第二枚铁莲子时,赤霞剑已然“波”地在言天娇肩头,刺进四寸!
言天娇紧紧一侧身,将身子离开剑尖。此际青云派众弟子见到掌门受伤皆是惊慌不已,还有一群武林正派人士,也是担忧不已。一来怕言天娇被这个凭空出来的无名之辈打输,面上过不去,二是惧这个女子的实力,明明受了伤,却还能应付自如地对言天娇的招式,不得不说此人功力之深厚。
电光火石之间,银月弦已然在言天娇身旁擦过,反手一剑,又刺向言天娇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