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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确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信上究竟写的什么?为什么要惹她犯这么大脾气?”
待抖开信纸,上面却只有一句话:
“何兄
好生照顾成不哭。
一大爷”
何雨柱心道:“你这烂摊子偏偏要我来帮你收拾。”
转而向秦淮茹道:“秦姑娘下面作何打算?”
秦淮茹淡淡道:“还能怎么打算,回天境湖呗。”
何雨柱将信朝成不哭一展,道:“秦姑娘那就此别过了。”
秦淮茹点点头,道:“一路小心。”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秦淮茹说的是一路小心成不哭的脾气,转身便去追成不哭了。
秦淮茹待何雨柱走了,方才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
唉:
我欲随云乘风去,淡泊恬静无所趋。
朝闻夕死不足惜,笑靥生花入地狱。
谁都没有料到,一大爷居然去了百密阁。
许大茂依旧在那里看书。
一大爷却不敲门了,径直进去坐在上次坐的椅子上。
许大茂许久方才注意到多了一个人,缓缓抬起头来,道:“你又来了。”
一大爷笑道:“我又来了。”
许大茂道:“你找到谜底了?”
一大爷摇摇头,道:“没有。”
许大茂道:“你回来是想让我告诉你?”
一大爷又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再寻找这个答案了,与其一代代被痛苦折磨,倒不如就此断了吧。”
许大茂仿若有了点兴趣,道:“那你这次来做什么?”
一大爷却不回答,道:“上次阁主说,我说几件,阁主便应几件,对吧?”
许大茂微微点了点头。
一大爷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道:“那好吧,我想在这儿多住些日子。”
许大茂居然没有拒绝,道:“你打算住多久?”
一大爷道:“不知道,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五年。就算是我下半辈子都住在这儿了吧。”
许大茂盯了他半天,道:“为什么?”
一大爷道:“我只是想找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安度晚年,我想我现在应该算是晚年了。”
许大茂却略显失望,道:“只是如此?”
一大爷道:“难道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么?”
许大茂往里一指,道:“那里是你的房间。”
一大爷笑道:“难道阁主还能未卜先知?我先进去看看。”
这房间不大,只摆了一张竹床,一张竹案,两张竹椅,还有一个衣柜。虽然简陋,倒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一大爷显得非常满意,往床上一躺,长声道:“阁主,多谢了,我赶了这些天的路,有些累了,就先休息了。”
许大茂的声音远远传来,道:“你这是想白吃白住么?”
一大爷道:“当然能白吃白住是最好的,但是阁主恐怕不会同意吧?”
许大茂道:“想来很久没吃野猪肉了,床头有弓箭,你去后山打一只来吧。”
一大爷笑道:“阁主想得真周到,还有弓箭。”四处寻了一下,道:“哪里有弓箭啊?”
话刚说完,许大茂已到门口了,阴着脸道:“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
一大爷尴尬一笑,道:“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一大爷的房间与许大茂的房间一般无二,只是床头确是挂了一副弓箭。
一大爷将之取下掂量一下,道:“这居然是铁胎弓,看上面的花纹怕是有些年头了。以前是谁用的?”
许大茂冷冷道:“问这么多做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箭筒却是用白虎皮做的,里面的箭只是寻常的鸡尾箭,箭身之上赫然有几个小洞。
一大爷笑道:“羽箭还带哨,这如何打猎?”
许大茂道:“别人能打你不能打?”
一大爷不说话了,心道:“这第一天若是让她小瞧了,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便挎了铁胎弓,拎了箭筒往后山去了。
这羽箭一射出去,便拉出极长的一声哨音,猎物闻声而逃,本该射中的却射不中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自言道:“这可真会折腾人。”
想弄些泥来把这小洞给堵上,却又想到:“若是让许大茂看出来此番丢人不是丢大发了?”
一大爷本来没打过猎,这靠足迹寻找猎物的技巧自然是不会,寻了半天方寻到一只却让箭哨给惊跑了,不禁心情郁闷。
便又细细看了那铁胎弓,这弓非一千二百斤的膂力不能拉满,自己堪堪只能拉到一半,若是拉满了纵使猎物听到了想必也是逃不脱的。
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这弓的原本主人,转念又道:“你这家伙,自己仗着天生神力也就罢了,却为了弄出这响箭来难为我这后人?”
一大爷来回摆弄了几番,突然灵光一闪,道:“我一只手只能拉一半,两只手不就能拉满了么?可是两只手拉要把这弓固定在什么地方呢?”
复又拍自己脑袋道:“笨啊,用脚蹬住弓背不就好了?”
夜已深了,贾东旭还是不停地踱来踱去。
许久,棒梗终于出来了。贾东旭忙上前问道:“一相如何了?”
棒梗面色不定,摇摇头道:“生死在天了,不知为何出了岔子。”
贾东旭急道:“咱们一向计划得周详,如何出了岔子?”
棒梗摇摇头道:“不知道,小兰那一剑刺得很准,并未伤及心脉,却不知为何还是没醒过来,难道用药多了么?”
贾东旭叹了口气道:“莫非这岔子是出在他消失的那些日子之上?”
棒梗默然。
秦淮茹一直裹着衣服坐在旁边,两行清泪止不住得流,嘶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计划?你们告诉我他不会死的,现在为什么醒不过来?”
贾东旭道:“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舍得杀他?”
棒梗道:“罢了,便都说与她听吧。”
贾东旭点点头,道:“你师父细细把了一相的脉,发现三绝奇脉是一种很奇怪的病,藏在膏肓之间,却并不发作。”
棒梗道:“你也知道,膏肓并不是药力所能到达的地方,所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为师都束手无策。但是后来突然想到,可以在剑上用药,用剑刺入膏肓,所以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贾东旭道:“但是这也有一个难处,就是若是有人知道将要有一把剑刺入自己的心中,肯定会乱跳,便是大罗神仙也刺不准的。我们又没有麻沸散之类的药,所以只能采取偷袭。”
棒梗道:“你初见一大爷的时候应该知道,这个人不是那么好偷袭的。”
贾东旭道:“我之前训练他的时候,便常常采取偷袭的办法,所以我出手是没有用的。但是我们又想到,一个男人在完全松懈的时候,就是他在洞房花烛的时候。而毫无剑气不会引起任何征兆的剑也只有那把七绝断情剑。”
棒梗道:“你是为师所有弟子中下手最准的,所以才让你出马。当然,如果后来你不愿意嫁给他,为师也不会勉强你的。”
棒梗顿了顿,又道:“后来一大爷说已娶妻,所以计划几乎落空,我便在他的杯子上放了些‘忘情仙’,让他忘记挚爱。”
秦淮茹已大概明白了,却仍是有些愠道:“那你们如何治疗他心头的剑伤?”
棒梗叹了口气,道:“这个剑伤虽是有些棘手,却也不无办法。只要他对人世留恋得深,加上剑上的一些药物,总是可以痊愈的。”
秦淮茹便想到了一大爷最后看自己决绝的眼神,黯然道:“若是对人世不再留恋,是不是就必死无疑?”
贾东旭叹道:“我大费周折将他扬名四海,就是为了让他眷恋尘世。”
秦淮茹喃喃道:“他本来对这些就毫不在意的。”
贾东旭道:“一相之前曾对我说过,在有生之年能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虚此生了,怎能对声名毫不在意?”
秦淮茹道:“他只是喜欢那种做完大事之后的成就感,并不是喜欢这个名声。”
贾东旭叹息道:“没想到我了解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没有你深。”
秦淮茹起身道:“我能去看看他么?”
棒梗摆摆手道:“去吧。”
一大爷躺在床上,心口的剑已然拔出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一把断剑。
一大爷胸口缠着绷带,静静地躺着,面色安逸,气若游丝,不知几时便魂归天外了。
秦淮茹坐在床头,摸着一大爷的脸,泪如断线珠子一般滚落。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堪堪一杯忘情仙,再续凡尘不了缘。
天人指路不为语,有情命断无情剑。
一眨眼,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春风吹皱了一湖碧水,也吹动了一林竹叶。
百密阁内,看守门楣的还是那聋哑老太太,只是脸上变得有些愁苦了。
聋哑老太太将一张竹椅躺在院中,向门内呼唤道:“小韵,今儿日子不错,你出来晒晒太阳吧。”
应声而出一位美人儿,端得“回眸一笑百媚生,三春再无人间色。”只是一张俏面却是苍白,毫无血色。那两鬓,竟已染上霜雪。
天声许大茂轻声道:“他还没回来么?”
聋哑老太太心头一酸,道:“想来是快了,你先坐下歇歇吧。”
天声许大茂身子已虚得很,若无聋哑老太太扶着,怕是连三步也走不到。
天声许大茂拢了拢两边头发,道:“若是他看到我这样,会不会嫌弃我啊?”
聋哑老太太强笑道:“怎么会呢?”
此时,竹门却被敲响了。
天声许大茂心念一动,道:“妈,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他。”
聋哑老太太应了,心中叹道:“这都第多少次了,岂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么?”
待打开门,聋哑老太太却是惊了一惊,外面不是一大爷是哪个?
聋哑老太太当即怒从心头起,劈面就是一掌,一大爷急忙躲过,心口却慢慢渗出血来。聋哑老太太见他心口有伤,也不再出掌,只是冷哼了一声。
天声许大茂在里面听到动静,便道:“是一相么?”
一大爷听得天声许大茂叫自己,忙道:“小韵,是我。”避开聋哑老太太,快步走了进去。
一大爷见了天声许大茂如此模样,抚着她脸,心疼道:“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天声许大茂再次见到一大爷,喜不自胜,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道:“你回来了。”
一大爷道:“我回来了。”
天声许大茂笑道:“回来就好,也不知我打不打得动你了。”
一大爷见到天声许大茂这般可怜憔悴,柔声道:“这次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走了。”
天声许大茂一低头看到一大爷心口有血,失声道:“你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
一大爷笑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棒梗给请来了。”
果然,随后进来的便是那位白衣美妇。
天声许大茂方才心思全在一大爷身上,哪里还注意别人?听到一大爷如此一说,方才注意到棒梗。当即便只对棒梗微微一笑。
棒梗何时受到过这等怠慢?青着脸只是在那里站着。
一大爷站起身来,从房内搬出一张椅子放在天声许大茂旁边,向棒梗深深一辑,道:“烦劳医仙大驾,替内子诊下脉吧。”
棒梗冷哼一声,便也坐下替天声许大茂诊脉。诊完脉,棒梗在天声许大茂手心点了一下,道:“体虚而已,脾胃不调,多修养些日子便可以了。”站起身便要走。
一大爷忙道:“这病医仙还没治啊?”
棒梗也不留步,只摆摆手道:“咒印已除。”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一大爷愣了一愣,细想一下,想来是在小韵手心点的那一下吧?这咒印治法也当真奇怪。
天声许大茂道:“什么咒印?”
一大爷道:“这个以后我跟你细细再讲,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我去给你熬点粥吧。”
天声许大茂拉着一大爷的手道:“等下再去不迟,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一大爷笑道:“此番我又不走了,你想看多久便看多久。这些日子你肯定没吃多少东西,我先给你弄点东西吃你才有力气看是不是?”
天声许大茂便不再说话了,点了点头。
天声许大茂喝着粥,一大爷便慢慢给她将那些日子在天境宫的事情。只是与秦淮茹洞房这段没说,只说是在拜天地的时候被刺了一剑,连天地都没拜完。
天声许大茂却笑道:“那秦淮茹在洞房花烛之时在下手岂不是更有把握么?为何要在拜天地的时候呢?”
一大爷笑道:“这我怎么知道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剑来,道:“这便是当年北雁南飞所铸,也是刺伤我的天下至宝七绝断情剑,我带来送给你了。”
天声许大茂看也不看一眼,便将那剑丢在地上,道:“这剑险些伤了你性命,我要它作甚。”
一大爷看着天声许大茂,心道:“我此生若是负她,便枉自为人了。”
天声许大茂道:“话说,你被刺的时候应该是在去年的九月底了,为何到现在你的伤口还没好?”
一大爷道:“我当时闭上双眼,便以为自己要死了,迷迷糊糊之中突然想到了你,就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
天声许大茂面带羞色,笑道:“还是不正经。”
一大爷笑道:“这确是真的。哪知我一醒来他们便告诉我我已躺了半年多了,全凭棒梗用玄武甲片将我一条命吊着,只是这胸口的伤不知怎么也不见愈合。”
天声许大茂点着他额头道:“若是这样,也不枉费我天天想你。”
一大爷听到这里,鼻子又是一酸,道:“这些日子真是让你受苦了。”
天声许大茂笑道:“别提这些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