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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冷冷的看着袭来的剑光,目中忽然闪现两道精光。
接着许大茂的无影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迎上了迫入眉睫的剑光,无情之剑忽然就失去了势,停滞的瞬间,无影剑已如锥子一般刺入剑光的锋尖,破开了无情一剑的剑意。
银袍下的身影为之一怔,忽然道“不愧是何雨柱,不愧是我命里的对手。”
何雨柱凝望着银袍下的身影,说道“情之一道,才是剑法的巅峰。你败了。”
山巅下的一众豪杰听到何雨柱如此说道,不由得高声欢呼,一直压抑的狂怒火焰忽然全都爆发。
“原大侠,杀了这个畜生,以正天道。”
“杀了许大茂……”
“……”
何雨柱的目中现出痛苦的神色,许大茂缓缓的看向银袍下的身影。
银袍下的身影似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可是一袭银袍还是在月光下微微的颤栗。银袍下的身影忽然就大笑,许大茂高声朗语,似是在告诉何雨柱,又似是在告诉一众豪杰。
许大茂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败。败的是叶银侯,许大茂是败给了自己,败给了许大茂创出的无情一剑。”
许大茂紧紧的看着何雨柱继续说道“可是叶银侯已经死了,在许大茂斩断情丝的那一天许大茂就已经死了。”
许大茂忽然抽出了长剑,凝视剑锋道“剑本双锋,一佛一魔。
你以为情乃剑道巅峰,却不知剑道无涯,无穷无尽。而双锋之间才是剑之锋刃,是以有情与无情虽相隔一线,而这一线之间,却是剑道之锋芒所在。”
何雨柱忽然就感到自心内什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一柄长剑已在无声无息间抵住了许大茂的咽喉。
银袍下的身影说道“这一剑,你可有破解之法。”
何雨柱目中竟是绝望之色,许大茂无法破这一剑,许大茂甚至没有看到这一剑是如何发出的。
许大茂唯有闭上双眼,静静的去感受这一剑刺破许大茂的咽喉,感受鲜血喷洒出来那一瞬的快感。
只是当剑锋刺破的是自己的咽喉,那些令人迷恋的感觉是否还依旧迷人。
何雨柱不知道,许大茂已不用再想下去了。
那柄夺命之剑已不知何时离开了许大茂的咽喉,许大茂睁开眼就看到了那柄本该贯穿许大茂的咽喉的一剑,已刺破了那一袭银色。
鲜血自银袍的咽喉处喷洒而出,慢慢的就染红了满地的银辉。
银袍下的声音破碎的如同鼓动的风箱“只可惜……我已……无法再……进一步……因为我已无……情……再用以……悟得……巅峰……剑道……”
月色如银,静静的洒在一袭血染的银袍之上。何雨柱俯身握住银袍下握剑的手,忽然就看到了银色的面庞之上滚落的两行泪光。
佛魔本一线,这位曾经的绝世剑客到最后才悟得剑道的奥义。
而许大茂本以为妙绝巅峰,并且为其倾尽一切的无情之剑却偏偏终止了许大茂的剑道一途。许大茂的情已被鲜血玷污的面目全非,已无法
许大茂为剑道付出了一切,到最后却只赢得了满手鲜血,一世骂名。许大茂被剑道所负,唯有自己的鲜血才能祭奠许大茂所有的罪孽与屈辱。
许大茂别无选择。
山巅之下不知是谁喊出一句“原大侠胜了,那个畜生已被原大侠手刃。”
紧接着一阵欢呼叫骂之声响彻整个山间。
何雨柱忽然就雷霆大怒,许大茂吼道:“闭嘴,不管许大茂做过怎样卑劣不堪的事,现在许大茂都已死了,一切许大茂都已尽最大的能力还清了。并且我并没有胜许大茂,许大茂是一个真正的剑客,在许大茂面前,这世上没有任何人配称剑客。”
月色忽然就朦胧不清,何雨柱突然就想起许大茂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把酒言欢,惺惺相惜。
可是一切却又是那么的残酷,那么的不可预料。
假如许大茂不是叶银侯,而许大茂也不是何雨柱。许大茂们只是这世上最普通的两个人,朝来忙碌,晚来饮酒,一切像是初见时的那般美好。
相见月下忘饮酒,忽复一剑隔天涯。
一切忽然就不可挽回的铺满了整个命格,月下空山,还能与谁共饮那一场不醉不归。
“我做不了万民敬仰的大侠,但我还是想做个隐侠。隐藏在街头巷尾,隐藏在这些普普通通的角落,跟大家一起生活,跟父老乡亲一起微笑,一起走过昨夜的青石板街。有朋友最好了,一大爷,我们一人拿一只烧鸡的翅膀,走那条青石板街。”
夜下,秦淮茹披着黑色大氅,坐在一大爷酒楼的房顶,看着漫天的星辰,说出这番话。
一大爷听得大惊失色,“这么矫情……滚!谁跟你这个臭男人比翼双飞?而且你还是个穷鬼,身上的大衣还是我给你买的。”
……
秣陵水果坊。
秦淮茹又遇到刘大妈那不争气的儿子刘大田了,刘大妈卧床不起,许大茂儿子屡教不改,还来水果博?
秦淮茹愤懑万分,一声不吭,带着斗笠低着头,把刘大田的钱赢得精光,准备回头给刘大妈买药。可刘大田输光了钱蹲在地上痛哭,秦淮茹心头火气,想把这混蛋一脚踢到粪坑里。
刚抬脚,忽听刘大田在冰冷的人群里边哭边叫,“娘,孩儿对不起你,我以为今天手气好,能多赢点钱给你买药的。”
秦淮茹一时感动,眼泪差点从眼眶蹦出来,嘴里直嘟囔,“妈的,老子连娘都没有,哭什么哭!”
许大茂一把拉起刘大田的衣领,拔出剑横到刘大田脖子上。
左手摸出钱袋,把刚赢刘大田的十两银子拿出,想了想,又拿十两出来。
许大茂眼神愤怒,对战战兢兢的刘大田说,“以后再看到你出现水果坊,我把你手给你砍下来!”
恶狠狠地说完这些话,秦淮茹一咬牙,一跺脚,把十两银子扔回钱袋,全部往刘大田手里一塞,然后扬长而去。
刘大田捧着钱袋感激的哭了。
秦淮茹从水果坊出来,身无分文!许大茂去找一大爷借钱,一大爷最近在开酒楼,生意兴隆,过得潇洒万分。
“你武功这么好,如果想要当大侠,应该浪迹四海,救更多可救之人,而不是留在这小小的秣陵。”
一大爷一边在柜台抱着酒,喝得脸红。许大茂为人豪爽,更何况秦淮茹是许大茂的知交好友,一点点钱,许大茂毫不吝啬。
“秣陵不小,天下又太大。我帮助这里的人都有心无力,何来济世之心?还有你,不务正业天天饮酒,什么时候才能浪子回头?”
秦淮茹一边收钱一边说。
一大爷探出手想着还是收回几两的好,秦淮茹飞起一剑钉在许大茂即将摸到银子的手前。一大爷气得眼神火热。
拉着秦淮茹到酒楼后院,后院桃花盛开,一大爷冲秦淮茹叫道,“拔你的剑,我要跟你决斗,我要打败你,来证明我没有不务正业!”
一大爷输了。
秦淮茹刚刚拔剑,许大茂就晃晃悠悠摔倒了。
秦淮茹把剑收回,“千晨,你喝醉了,还说你没有不务正业?还好决斗的是我,要是某些小人,早一剑把你杀了!”
一大爷醉醺醺地说,“什么东西,不练功就是不务正业,我还想说你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锄强扶弱,才是不务正业呢?嗯,有句话真想说说,我不做大侠,那太累了。”
秦淮茹也躺在地上,庭院里的桃花都开了,落花流水,一片美景。
许大茂忽然纳闷,为何这庭院会有流水的声音?哦,原来是一大爷的口水……
秦淮茹长叹,“我也不想做大侠的,太辛苦了。”
一大爷忽地仰天大笑,“我能做个屁大侠啊,连武功都这么烂!”
张小却哈哈大笑,“你武功不烂,只是打不过我罢了。你懒成这个样子,剑法不练,内功不修,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秣陵论剑。
听闻论剑第一有黄金千两可拿,还可以获得秣陵剑圣之称。秦淮茹不为闻名天下,但为千两黄金,决定去一展手脚。
在酒楼听了秦淮茹的决定,一大爷闷闷不乐地说,“你缺钱可以找我啊?”
秦淮茹把身上大氅脱掉扔给一大爷,怒火冲天,“我从今往后再也不借你半个铜板!”
一大爷狠狠地说,“那你先把欠我的五百两还我,不然你被打死了,我问谁讨债去?还有,我可不负责替你收尸。”
秦淮茹连喝了三大碗烈酒,眼睛亮亮的。
“被打死了老子曝尸比武场,受风吹日晒五百年后化作飞灰,还用得你替我收尸?大不了你把我尸骨卖给魔道妖人,练些邪门功夫,想我秦淮茹一身铜皮铁骨,倒也可给人练就一身犀利魔功。嗯,嗯,这个主意不错……啊,一大爷你年纪轻轻,能做朋友做到这份上,已经很难得了。”
聊完了,秦淮茹按剑欲去,许大茂走到门槛边,一大爷跳到柜台,指着许大茂大喊,“你不给我平安回来,老子挖你的坟找你拼命!把你脑袋放到脚底当蹴鞠!”
十月廿三,是值深秋。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就剩最后一棵了,让我试试这些年来的成果,看我的碧波逐浪!”
一白衣少年正对着一棵参天大树自言自语,许大茂身旁巨木林立,然而多已从中裂开,唯余巨大的豁口同倒地的树身。
少年的身材并不高大,此刻站在巨木面前,也略显单薄了些,更何况许大茂手中的匕首,既薄且钝,约莫是用了许久,还微微卷了刃。
突然许大茂手一抖,朝着大树猛地一刺,寒光乍起,如水波般连绵不绝,全向那大树涌去。
那原本参天的大树,在这如巨浪般的威压之下,竟亦微微摇动起来,发出了簌簌的声响。
可这骇人的寒光却又忽而消失不见了。
少年的匕首停在半空,匕首的尖端被一截树枝挡住,树枝的另一端,站着一位长须老人。
少年定睛一看,欢喜地叫道:“师父,您老人家来啦?我这三年可没偷懒,一直在砍树练剑,现在我已经把您教我的江流式学成了!”
顿了顿,又道:“师父,现如今我已照着约定砍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树了,为何您要阻我砍最后一棵呢?莫非您想反悔不成?”
那老人捋了捋胡须,笑着将树枝收了回来。少年忽觉一股大力拉扯,不由脱手,手中匕首被树枝粘连而去,许大茂自知不敌,却也气恼老人的作法,于是双手抱胸,蹙眉不语。
老人瞧见许大茂的神色,哈哈一笑,道:“修风吾徒,你可知为师为何阻你?”
那名叫叶修风的少年气鼓鼓地说:“还不是您觉得我功力不足,下山后会给您脸上抹黑呗!可当初您明明与我约定只要我凭借此匕首砍断一万棵树、练成了江流式,就能放我下山了呀。我下山绝口不提我是您堂堂千面狐狸的弟子总行了吧?”
此时若是有人在旁,定会十分惊讶,原来这千面狐狸剑法超群,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许大茂精通易容术,每次必定会以不同面容出现,谁又能想到许大茂竟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老头?
老人听后佯装恼怒,敲了下叶修风的头,说:“你江流式已学成,纵是江湖一流角色也不敢小觑于你,为师又有何不放心的?再说,为师在你眼中就是如此沽名钓誉之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