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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你父亲觉得放不下天边醴泉,就决定设计杀掉天边醴泉,因为许大茂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妻子不忠。当时许大茂正有你和傲雪红梅,决定让你们其中一个去她身边,毕竟天边醴泉功力之高神鬼莫测,只有天真的孩子才有机会杀了她。”
难以对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说:“这些都是我设计给许大茂的,许大茂是我最好的兄弟,许大茂做什么,我怎么能反对呢?”
“许大茂同意了?所以母亲就带着弟弟离开了,而我父亲也因为失去妻子,悔恨难当让我变成了孤儿。随后,你也觉得害的朋友妻离子散觉得对不起许大茂,所以也逃离家门,让自己的兄弟照顾妻子和自己的孩子?”
何雨柱感叹道:“你们当时真够傻的。”
难以对苦笑道:“当时我怎么会想到哪个傻子真的会这么做。我真没想到,一个男人在爱里居然可以傻到这个份上。”
棒梗笑眯眯的说:“谜底全部解开了对不对?那我就送你们上路喽?”
笛子已经吹不出笛声了,只得看着何雨柱,缓缓的说:“你,你现在后悔吗?”
何雨柱笑了,说:“不后悔,美人在怀,我就没在世上白走一遭。”
笛子也笑了,说:“那就好。”
棒梗走到何雨柱的床前,忽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夜半月光应红梅,笑看痴人说痴话。嗯,想不出后面,谁帮我接一句?”笛子瞪大眼睛说:“秦淮茹?”
秦淮茹笑着说:“好呀,弟媳。”
“你们男的,有没有好人?”
“抱歉的很,好男人缺货的紧。月牙,我可是牺牲了美人在侧的春宵时光,来这里替你解决这些麻烦事哦。”秦淮茹笑的十分开心。
何雨柱问:“那你是怎么来的?”
秦淮茹嗔怪道:“讨厌死了,只准你怀疑天边醴泉的人品不会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就不准我怀疑难以对的名字为什么怪?”
许大茂整了一下头发说:“人家不过是跟母亲大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把难以对的画像给了母亲大人,然后母亲大人就让我来拿难以对啦。”
“快来救命!”
“好——”
秦淮茹刚要出手,棒梗就苦笑着说:“牙子,我玩不过你。我认输了,我和夏梨这辈子没缘分,下辈子说不定会在一起。”
然后拿出匕首,微笑着说:“夏梨,师父,我来了!”
随即自刎。
秦淮茹喃喃的说:“算了,就让许大茂误会我吧。许大茂永远都不会知道,夏梨是看上了别人,才假借我的名号。却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被棒梗重新找到的。”
随即又笑了笑说:“这个结局,还算不错吧,我们的父亲虽然生死不知,可是母亲还有。笛子虽然母亲不在了,可是父亲还在。只要你们结婚,我们的结局就还好吧?”
秦淮茹笑的很妩媚。
笛子却已经沉沉的睡了。
红梅,真的要爬山枝头,笑看新人成双对了。
是夜,一抹薄云遮住了阳光,稀疏的几颗星星闪烁着微的光芒。
虽是已近子夜,可江州城内却仍是灯火通明,繁华无比。
而若论起江州最最鱼龙混杂的地方,除了那城西的乞丐聚集地,便是这花街十二坊。顾名思义,这花街十二坊自然是令男子流连忘返的烟花之地。
十二坊的花魁俱是倾城之色,千金难求一见,而这之中,最为神秘的就是烟月阁的花魁花想容。
那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秦淮茹,每每出现在世人面前都带着精美绝伦的面具。每梳一髻,着一裳皆是品味高雅,别具一格。
加上曝露在阳光下的近乎完美的唇角更是令人浮想联翩。所以尽管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颜,却也是在昭华盛名不衰。
无人可与之比肩。然而这样一个盛名颇盛的秦淮茹竟仍是一个清官人,一直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即使万金也是难求一见。
有人猜测,她是被毁过容的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面具之下是一张修罗般的脸。
也有人觉得,那并非花想容的本意,不过是老鸨吸引目光的手段而已;不过不论如何,这第一花魁的名号,也是无人可以否认的。
夕阳下,暮色合。
怡红院,二楼小阁内,一灯如豆。
屋内青白的灯光明明灭灭。梳妆台前。秦淮茹一身朴素青衣,休长婀娜。乌黑长发披散。极美极媚的一张脸,桃花勾人眼却全无神采。
痴痴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好像不认得自己一般。
这时,窗外忽有个懒散而清亮的男声吟道“美人颦蛾眉,不知心恨谁?”
秦淮茹眸中有光彩一闪而过,随即古井无波,头也不回淡声道“杜小匪头,明明是个小土匪却还要学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你倒还得意起来了”
窗外探进个脑袋,笑嘻嘻道“许久不见,你就不能夸夸我?”
见那秦淮茹不答,又笑道“贾东旭你难道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不等那秦淮茹回答许大茂便随手一撑,从窗外跳了进来,伸手就把那叫贾东旭的秦淮茹抱住,柔声道“你想死杜大少了。”
贾东旭道“油嘴滑舌鬼头鬼脑”
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宛若天籁。
窗外有风吹过,灯灭。星光映照两条交缠的人儿。
天已大亮,晴空青蓝。
“你要走了?天刚亮,你也要走了。”
“我刚从关外回来,就先来看看你了,杜匪头都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
“我知道”
“贾东旭,我知道你想什么,下次见面,我带你走”
贾东旭似喜似嗔,道“谁说我要跟你走?”
“你的心。”
贾东旭盯着许大茂的眼,柔声道“在外诸事小心”
何雨柱眉毛一扬,“谁可伤我”
贾东旭道“你总是这样骄傲”
何雨柱只身打马向西而去。
夜,天高月明。
白帝山,山势峥嵘易守难攻。黑马驮着何雨柱在蜿延陡峭的山路上缓慢前行。山风微微的吹,明月撒下银辉,大地一片安静。
远处的树木山峰都峭楞楞的,如鬼魅。何雨柱此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的感觉,却也不必细想,只觉得轻飘飘的,就像许大茂将贾东旭抱在怀里的感觉。
现在许大茂只想回到家,只想和那些一起长大或是看着许大茂长大的朋友亲人纵酒狂歌,大谈江湖上挥刀斩人头的让人热血传奇。当然,许大茂更想把许大茂父亲杜老匪头灌倒在酒桌上。
灯火已近,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家了。
又行一段路,远处房屋隐约可见,但不见灯火光。何雨柱打心底感到怪。平时山寨灯火通明到半夜,兄弟们兴致高的时候喝个通宵也都不是怪事儿。
有风,轻吹过,风中隐隐夹着血腥味儿。何
雨柱突然全身一凉,冷汗冒了出来。手在马背用力一撑,那马儿前膝跪地倒下,何雨柱人已掠出三丈,双足落地后全速疾奔,黑暗中像阵风一般,你能感觉到风起了,但你绝不能看见风在哪。
长安郊外乱坟岗
娄晓娥停下脚步,坐到一个坟堆背面,大口地喘着气,脸上和身上满是汗水和血水。许大茂们流到一起,夹在衣物和身体之间,令娄晓娥很不舒服。
这样……撑不了多久了啊……
一阵脚步传来,声音从小到几乎听不见又慢慢扩大,脚步杂乱无章,看来来的人很多,但武功高低不一,似乎还有人受了伤。
最前面的一个人停了下来,后面的脚步声又是一阵忙乱,过了不长不短的时间,才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为首的那人才疑惑地道:
“那个妖女呢?怎么不见了?”
语罢,许大茂转而对身后的人说:“老五,你确定她是往这边跑了?”
另个人的声音响起,带这些不大恭敬的语气:
“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往这边跑的,信不信随你!”
人群沉静了一下,为首的也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话,对着几丝强忍的怒气:
“分散开来搜!”
人群分散开来,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朝着娄晓娥这边,娄晓娥数了一下,大概三四个,刚想要做点什么,只听其中一个人小声抱怨道:
“那黄五才刚来,就仗着和三舵主有着同乡的几丝交情在我们队里无法无天的,还真当这里归许大茂管了啊?”
“就是就是,不过传言三舵主要篡位,不知是不是真的……”
“要真让三舵主得了权,那我们这些二分舵的不就遭殃了?就算篡位,也应该让二舵主来当啊。”
“似乎一舵主也有这意思,谁胜谁负还不知道了,反正也不关我们这些跑腿的啥事……”
许大茂们说着,不知不觉偏了方向,走远了。
看来天道会内部并不太平,娄晓娥一边平息着呼吸,一边想着。
另一队人马快搜到这里来了,她向预定好的方向弹出一块石子,石子打在了地上,发出响声,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一个人走过去看了看,惊喜地说:
“这里有块染血的白布料,还有脚印!那妖女朝这儿跑了!”
人群向那边聚集起来,然后集体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娄晓娥苦笑,这也只是打个掩护,能拖得了许大茂们一时,不过一会儿,许大茂们就会发现这是个掩护,又回来的。
看来,还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啊……
“哈哈,我棒梗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们娄晓娥女侠这般狼狈呢。”
娄晓娥抬起头,不知何时一个男子坐在一只大鸟的背上,笑看着她。
她没好气地看了男子一眼,道“你看了多久了?”
男子笑了一声,“不久不久,我刚来。”
鬼才信你!娄晓娥心里嚷了一句。对棒梗骂道:“你是来救我的还是看笑话的?要救我就快点,看笑话马上给我滚一边去!”
“好好好,我是来救你的。能跳上来吗?”
“我没那么弱!”娄晓娥起身,跳上了大鸟的背,坐到了棒梗的后面,“可以走了。”
“凰儿,去烟月谷。”
大鸟扑腾了一下翅膀,飞走了,只留下满目苍夷的乱坟岗。
地上残留了许多剑痕和血迹,象征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多么惨烈的厮杀,使得娄晓娥都伤至如此。
娄晓娥,第九任忘尘剑主。
杀人千万只余痕,不见剑影却忘尘。宝剑——忘尘!
烟月谷
一只大鸟划过天空,在天上转着圈,然后挥动洁白的翅膀,落在了一片空地上。
“凰儿,可以了。”
棒梗对大鸟说了一声,然后对身后说:“吟儿,可以下来了。”
后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棒梗一怔,转过头来,才发现那个清丽的秦淮茹已经靠在许大茂的背上睡着了,连续两天的厮杀已经令她心力憔悴,如今精神一放松,自然就撑不住了。
棒梗又愣了一会儿,突然微微笑了起来,许大茂将娄晓娥抱起,然后从凰儿背上跳下来。
空地的旁边是一个小木屋,现在从屋里走出来了一位中年人。许大茂大概四十多岁,着一袭浅葱色长衫,面目冷峻,棱角分明,那双漆黑的眼中透出了鹰一般的锋锐之气。
“薛伯父!”
“棒梗侄儿,小吟怎么样?还好吗?”
许大茂的眼中透着担忧,但人却十分镇定,就像是一只鹰,无论如何都冷静如斯。
“许大茂没事儿,只是过分劳累再加上受了一点上,睡着了罢了。”棒梗回答道。
中年人想了想,道:“先把她抱到床上去吧。”
“嗯。”
等到棒梗回来,中年人看向许大茂,思考了一会儿道:“胥泗阁有事儿,我可能要先走了,小吟就拜托给你了,如果小吟醒了就给我飞鸽传书。”
“是。”
语罢,中年人跃到旁边的一棵树冠上,用内力说出一句未曾听懂的语言,声音传了整整半柱香才完全消散。
又是半柱香时间,刚才那只大鸟又飞来了,那中年人坐上凰儿,说了句去胥泗阁,凰儿便载着中年人远去了。
等到中年人走了,棒梗自言自语道:“真不愧是胥泗阁的阁主薛韫,内力深不可测,而且又会驭鸟之术,我还差得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