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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狗从店内走的时候,还发生了点小插曲。
他们在走廊里遇上圈内的女演员罗游鱼,陆远行和罗游鱼曾经有过合作,停下来与对方寒暄,雍寒揣着狗崽子等在旁边。
待两人对话结束,罗游鱼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新裙子被挂住了。
她诧异又郁闷地低头,却发现哪里是被什么东西挂住。一只浅杏色的狗崽子从雍寒的上衣口袋里探出身子,伸出爪子紧紧扒拉住她的裙子不放。
察觉到她脚步顿住,狗崽子抬起脑袋,瞳孔亮晶晶地盯着她看。
罗游鱼笑眯眯地伸手去勾小狗崽的下巴,“好可爱的狗崽。”
雍寒屈起食指去敲谢存栩的脑袋,“松手。”
谢存栩松开罗游鱼的裙子,转而将爪子搭进她的手心里,试图用爪子在她的掌心比划着写汉字。
罗游鱼却会错意,捏住小狗崽软乎乎的爪子握了握,跟他道别。
谢存栩:“……”
出门一趟,谢存栩困倦不已,回去后就直接趴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觉睡到天黑。
然后被雍寒叫起来解决吃喝拉撒。
吃完饭以后,雍寒消完食去楼上健身,留谢存栩单独待在楼下闲来无事,抱着沙发上那本娱乐杂志翻来翻去。
雍寒结束健身下楼,就看见狗崽子蹲坐在翻开的杂志上,脑袋低垂神情严肃地盯着杂志看。
他从沙发前弯下腰来,漫不经心地抬手敲了两下谢存栩的狗脑袋,“你看得懂?”
当然不会真的以为对方是在向自己提问,谢存栩懒洋洋地抬爪挠了挠狗脸,趴倒在杂志上。
雍寒的目光越过他,停在他身下陈鸣夏侧脸的浅坑上,眉毛轻抬道:“你抠的?”
谢存栩慢吞吞地从杂志上爬起来站好,当着他的面又迈出前腿往陈鸣夏脸上踩了两脚。
雍寒道:“不喜欢?”
谢存栩直接对杂志上的陈鸣夏使用泰山压顶,选择眼不见为净。
雍寒手指一偏,随意指向旁边谢存栩自己的照片,“这个喜不喜欢?”
瞥见自己的脸,谢存栩立即又精神抖擞地爬起,冲着自己的照片摇了摇尾巴。
雍寒将他从杂志上拨开,往前翻到自己的新闻页,指着自己的脸问:“这个呢?”
怀揣着巴结对方的念头,谢存栩也十分积极配合地摇了摇尾巴。
却见雍寒点了点这页自己的脸,又翻回去点了点他的脸,“更喜欢哪一个?”
谢存栩愣住,心中的天平在讨好和实话之间左右摇摆,最后毅然决然地冲向自己的照片,低下头正要动作亲昵地往自己脸上蹭——
雍寒伸手拎开了他,“行了,我知道你听不懂。”
谢存栩:“……”
对方没在客厅停留太久,就上楼去洗澡了。
走前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谢存栩盯着手机心中痒痒,却又苦于狗爪子无法解锁和操作触屏手机,也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
并且前所未有过地怀念起多年以前的按键手机来。
正当打算将目光从手机上移走,就有新的电话进来了。
谢存栩凑过去看,扫见屏幕上方跳动的雍姓开头的名字时,他心中微微咯噔了一下,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雍寒买他回来,就是要送给自己的侄子。对方的侄子就是对方哥哥的儿子,雍寒的哥哥不出意外也是姓雍。
难道是出国度假的小侄子回来了吗?
他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先把手机藏起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就先耳尖地听到了雍寒下楼的脚步声。
手机铃声很快就停了。
他走过来坐下,拿起手机回拨,谢存栩竖着两只耳朵,踩着他的胸膛使劲儿往上爬。
雍寒注意力都在电话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接话接通的那一刻,谢存栩已经爬到对方肩头坐稳,偷偷摸摸地将脑袋贴了过去。
电话是雍寒他哥打来的,说是已经在去他家的路上,小侄子嚷着要来叔叔这里接狗狗。
这头的雍寒大概是顿了顿,却也没有拒绝。
手机里隐约响起了小侄子奶奶的欢呼声。
却是有人欢喜有狗愁。
谢存栩愁云满面地瞅着雍寒的手机,已经是心急火燎。
挂掉电话以后,雍寒起身上楼去拿狗窝。
趁此机会,谢存栩动作麻利地从沙发上溜下来,满客厅地找地方藏。
只要雍寒找不到他,就不能把他送出去。
客厅里的家具并不多,摆放也整齐有序,实在是没地方躲。
他连滚带爬地往玄关那儿跑。
玄关旁有个封闭式的鞋柜,挺适合藏狗。
视线对上鞋柜,谢存栩眼睛一亮,很快又失望不已。
以他现在的身高,压根就够不到开鞋柜的柜柄。
谢存栩飞快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堆了两三个鞋盒。
他将叠放的鞋盒推到鞋柜前,气喘吁吁地爬到鞋盒上,打开鞋柜的柜门爬进去,末了又把鞋盒推倒在地,意图销毁自己的行进轨迹。
只是他很快又傻眼了。
鞋柜的门没法从里面关闭,此时柜门大敞,毫无疑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十分慌张地左顾右盼。
终于在看清角落里的那双大码的男士家居棉拖后,镇定了下来。
雍寒端着狗窝下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狗崽子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放下狗窝,然后满客厅地找狗。
狗没找到,家里的门铃先被按响了。
雍寒去玄关口给他哥和小侄子开门,入眼就是满地散落的空鞋盒和旁边大大敞开的鞋柜。
鞋柜里的鞋都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原位,没多也没少,却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他一眼扫过去,视线落在自己的棉拖鞋上。
放在里侧的那只拖鞋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甚至有轻微的变形。
鞋口还平白无故长出了浅杏色的软毛。
雍寒收回视线,唇角小弧度地掀了掀。
他哥没上来,打发司机带小孩上来领狗。
小侄子乖乖由司机牵着站在门外等,门被人打开以后,小侄子终于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朝站在门里的雍寒扑了过去,“小叔叔,狗狗呢?”
雍寒啧了一声,拍拍他的脸道:“狗自己走丢了。”
小侄子两道秀气的眉毛挤在一起,“那它还回来吗?”
雍寒看着小孩没说话。
小侄子的脸说变就变,当即就哇地一声,扯着喉咙哭开了。
五分钟后,小侄子带着睫毛上豆子大小的泪珠被司机牵着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藏在拖鞋里的谢存栩松了一口气。
黑暗且半封闭的空间里,听力变得更加灵敏起来。
关上门以后,他又听见雍寒抬腿朝鞋柜走过来。
脚步声停下的同时,他藏身的那只拖鞋被拿了起来。
面朝鞋口的圆屁股微微一紧,谢存栩又努力往拖鞋里缩了缩,浑然不知由于紧张过头,自己屁股上的软毛已经根根分明地立了起来。
雍寒垂眼往鞋口吹了口气。
屁股上陡然传来轻微的凉意,似是有微小的风卷过,直立的狗毛飘摇着落了下来。
谢存栩蜷缩在拖鞋里神色茫然,室内哪来的风?
没等他想明白,又听见雍寒自言自语般出声:“旧拖鞋怎么还在鞋柜里,早该丢了。”
谢存栩僵在拖鞋里。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失重感传来。拖鞋底轻砸厚纸板的声音传来,对方似乎把拖鞋装进了空鞋盒里。
再就是身体的腾空感,和雍寒走路时带来的轻微颠簸感。
最后就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雍寒这是没有发现他,还打算把旧拖鞋丢到垃圾堆里去?
谢存栩慌了。
他挣扎着想要从拖鞋里钻出来,却发现自己卡在了拖鞋里。
与此同时,雍寒停下了脚步,装拖鞋的鞋盒被翻转过来。
藏有谢存栩的拖鞋被他从鞋盒里倾倒出来,滑落在地面。
视野中一片漆黑,怀疑自己已经被倒进垃圾堆里,谢存栩的屁股抖了抖。
仿佛为了配合他脑海中臆想出的画面,拖鞋外竟就真的响起了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甚至由最初的单调叫声演变成了群体的此起彼伏。
谢存栩后背汗毛直立,缩着脑袋拼命地往拖鞋深处挤。
屁股上冷不丁地传来被活物轻轻戳中的感觉。
以屁股为中心,周围一圈的狗毛猝然炸开。
谢存栩吸紧肚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逃离拖鞋的挣扎。
挣扎无果后,拖鞋被人倒提至低空中。
受惯性的影响,谢存栩顺利从拖鞋里滑出,如同一团巨型糯米糍般,直线掉落下来。
疑心自己掉入老鼠堆里,他身体僵直,四肢摊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身下熟悉的触感却不像是乱七八糟的垃圾堆,他鼻尖轻微耸动,也没有嗅到熏天的酸臭味。
正迟疑着睁开一只眼睛偷瞄,肚子上再度传来如先前那般被老鼠戳的感觉。
他惊得翻身弹起,瞬间跃出几米远,身子僵硬目光警惕地扭头看过来。
然后看到了雍寒还没收回的那根食指,以及对方屈腿坐在沙发旁的地上,单手撑头满脸取笑意味盯着自己看的模样。
谢存栩:“……”
转过头去,沙发上雍寒的手机还在发出老鼠群的吱吱声。
谢存栩:“…………”
他气冲冲地背过身体,一声不吭地蹲在沙发上和雍寒冷战。
后者关掉手机网页里的音频,食指微曲用手指关节拱了一下他的屁股。
狗崽子毛茸茸的圆屁股被拱得抖了抖,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挪,却依旧头也不回地保持沉默。
雍寒又拱了一下,微微加大了力道。
谢存栩一时不察,被他拱得朝前栽倒,回过神来后,瞪着圆圆的狗眼睛回头,抬起两只爪子冷酷又无情地拨开他的手。
对方不拱了,握着手机在沙发里坐下来,开始玩手机。
谢存栩耐着性子等了等。
一分钟过去了,雍寒没有再搭理他。
两分钟过去了,雍寒还没有搭理他。
三分钟。
四分钟。
五分钟。
谢存栩内心渐渐迟疑起来,忍不住开始回想和疏离整件事的过程。
而后微微心虚。
是他偷偷躲起来在先,雍寒买他回来原本就是要送人,现在是他不配合,他好像也没立场去生气。
经历过深刻反省后,他心情复杂地朝雍寒走过去。
一双眼睛还没来得及往对方脸上去看,就先被雍寒在手机上浏览的网页内容吸走了注意力。
放大加粗的黑体字,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狗生气了要怎么哄?
谢存栩突然脸有点热。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