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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姜宏冷笑了一声，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我也有数。”
“老大，你说的都是真的？”
姜怀礼震惊的看着姜宏，声音都有些发抖。
虽然他知道长子不会说谎，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听肯定的答复。
若不是关系到姜家，而这位嘉和县主又与姜家有一些孽缘，他根本都不想出手来管姜成的闲事。
在姜宏眼里，除了祖父以外，姜府的其他人在他眼里，都算闲人闲事。
至于父母......
姜宏心里清楚，自己在父母眼里，只不过是他们在祖父面前同其他叔叔们争夺的工具和筹码。而胞弟，才是他们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的孩子。
“真的不能再真。”
姜宏甩给父亲一句话后，便站起身来，理了理久坐后有些乱的袍子，睨了一眼姜成道：“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少动点歪心思。二房是怎么没的，你最好心里有点数。别回头你自己找死不打紧，平白连累旁的人。”
二房？
怎么又扯上二房了？
姜怀礼想再问问，可长子已经留给他一抹背影，大步出了书房。
二房的事，不就是面上那样吗？
怎么听长子的意思，这事儿还和嘉和县主有关了？
“嘉和县主与二房有什么关系？”
姜怀礼自言自语。
姜成闻言，连忙道：“爹，你忘了，嘉和县主是二祖父长女的女儿啊！”
废话，他能不知道这个？
姜怀礼见长子已走，随即便让次子起来：“爹当然知道她外祖父是二叔，只是，顺天府判的案子，还能被她左右了？”
哦，这意思啊！
姜成除了吃喝玩乐，哪里懂这些，摇头：“爹，管她这么多干什么？大哥不过是危言耸听......”
“闭嘴。”
难得姜怀礼真正的训斥眼前这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她是圣上亲封的县主，背靠圣上、长公主府，来年即将嫁进卫国公府，背靠国公府、徐家军......你大哥说的，兴许是真的......”
“爹！”
姜成就喜欢睡有夫之妇，他为了能睡到姜好，到处布局，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听你哥的，收你那点心思。”
“爹！”
“滚！”
......
姜宏从亲爹书房出来后，便去看望祖父。
自从那日祖父在大理寺昏倒后，命是捡回来了，却是瘫了。
兵部尚书的职位虽然暂且还保留着，但就目前来看，换人是迟早的事。
姜铭见孙子回来，眼珠子转到他身上，歪着嘴巴扯了扯，才勉强的出声，结结巴巴的说出几个字：“敲......敲......打了......没？”
“嗯。”
姜宏点点头，走近后，给祖父掖了掖被子。
看着祖父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姜宏心中五味杂陈，撑起姜府的老太爷，老了。
可如今，姜家几房各自为政，暗地里支持着他们自己看好的那一位，与兄弟们各自较劲儿，姜家的未来一片黑暗。
“祖父，咱们姜氏能有善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