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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失忆,曾经拥护大公子陈友敬的一些大臣,拥立陈友敬为新帝。
陈友敬刚坐上龙椅,就开始屠戮那些曾经拥立陈志为帝的旧臣。陈友敬下令取消四大军营,合并为一个军营,由二公子陈志统领合并后的军营。一军营将军李世远、二军营将军左昌新、三大营将军裴进之、四大营将军兰义军皆被满门抄斩,尸骨抛洒于荒野之外。战功赫赫的四位将军就这样被陈友敬全部砍了头,每位将军的府内皆无活口。一些其他誓死拥立陈志的大臣,也全部被满门抄斩。陈友敬企图用杀戮来震慑天下。
一时间,梦城内外,漫天弥漫着鲜血的味道。七天之内,一万多人被砍了头,许多在平佑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都命丧于此。唯有李清民宰相,由于他在天下士子和百姓心中有着崇高的威望,陈友敬现在还不敢对他动手动脚的。但是由于李清民在陈友敬登基之时,称病请假,不去朝堂参加议会,陈友敬龙颜大怒,当着群臣的面儿,大骂李清民的不是,随即将其罢免了官职。
陈友敬每次上朝,都把手背过去,两手也一直在龙袍衣袖之内,每次批奏折的时候,都叫他人待批,他在一旁看着。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敢亮出他的手,因为他的手上,有着他行刺的罪证!
自从被罢免了官职之后,李清民常常在深夜,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面带忧愁地思考着天下大事。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一本《他国志》中看到,在位于遥远的冉国,一个名为人仙岛内住着一位神医,此神医包治百病,被人们夸赞为“神医下凡”。包括失忆之症,但此神医性格怪异,那就是必须将患病之人亲自带到他的面前,不可以要求他自己动身去到病人家里看病。李清民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起死回生”的办法,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对手下人说:“快!叫菱若春女侠过来!”
由于陈友敬目前的目光,都放在如何去整治旧臣,就一直没在乎这个失忆而又傻乎乎的陈志和菱若春一行人。李清民秘密地将陈志接出寝宫,安排在梦城皇宫外的一处民宅内,菱若春一行人也被安排那里,因为李清民觉得,现在皇宫内部一点都不安全,陈志随时都可能被杀害,宫内没有人是可靠的,如果陈友敬倒出手来,必定会将陈志杀害,放在女侠菱若春身边,可能会更安全一些。
菱若春来到了李清民的书房,书房内只有李清民一个人。看到菱若春到来,李清民瞬间吩咐下人,叫他们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入内。李清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书房外四周,确定无探子,才死死地把门关上。
“怎么样,女侠,来的时候路上有尾巴吗?”
“放心吧,大人,没有,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这时李清民突然跪在菱若春面前,并且哐当磕了两个响头,用苦苦哀求的语气说道:“求女侠救救新帝,救我大宇!”
“大人!您这是.....”
“唯有冉国人仙岛内的神医,才能让新帝恢复记忆,陈友敬无道,百姓以后的生活可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唯有让新帝复辟,才能重振朝纲,求女侠护送新帝到冉国人仙岛,寻找神医,让新帝恢复记忆,使大宇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得救啊!老夫求求女侠了。”
“大人,快快请起,这其实好办,我直接把那个神医绑来就可以啦!”
“不不不,那位神医性格怪异,必须将患病之人亲自带到他的面前,不可以要求他自己动身去到病人家里看病。”
“这么大架子!可老娘就不信这个邪!”
“女侠,万万不可,这是最后的希望,如若连神医都得罪了,那世上岂不是无人能将新帝治好了吗?看似是治病,实际上挽救黎民百姓啊!”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陈友敬妄图以武力震慑天下百姓,用杀戮让百姓臣服。他不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早晚有一天,大宇国会天下大乱的。
“那为什么找我?老娘可从来没走过那么远的路!”
“女侠大人武艺高强,且嫉恶如仇,且目前军权已经被陈友敬、陈志二人牢牢抓住,忠臣被杀,奸佞之人却得了重用,我相信女侠也希望掌管天下的是一代明君吧!只有女侠您是最可靠的!”
“这......”
“路上的盘缠,老夫都准备好了,桌上摆的那袋银子,就留给女侠一行人当盘缠用的,我留在梦城内部,为你们做内应,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通知你们。”
“那事成之后......”
“倘若此计划顺利进行,新帝复辟成功,高官厚禄、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任女侠选择!一切都在于女侠的一念之间!”
“好!本娘子答应了,大人,什么时候出发?”
“三日后的子时,自会有人去接应你们,到时候你们乘马车从城门出去,你放心,我已经买通好了城门边的侍卫。”
“大人真是费尽心思,看样子,所有的这些安排,让大人破费了不少银两了吧?”
“哈哈哈!”李清民仰天大笑一声,随即又说道:“老夫年岁已高,又无子嗣,风雨多年,只想为大宇尽忠,要那么多的钱财又有何用呢,如若看到我大宇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国泰安康、万国来朝,老夫这把烂骨头即使死了,也能安稳地闭上眼睛了。”
“大人才是真英雄!本女子佩服!”
菱若春回去之后,又与弟兄们商量了一下。
“菱姐,这路途不是一般的遥远,需要走过异国他乡,且一路上会经过许多危险之地,跨过很多高山险阻,才能到达冉国境内,且那所谓的人仙岛,至今为止,也没有人去过,这笔买卖,可谓是危机重重啊!”
“陆平兄,其实这次就是护送一个人看病罢了,对兄弟们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我想这次如果成功了,会得到咱们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两,到时候让兄弟们把银两一分,让他们自己成个家,续个婆娘,都好好过日子,别天天打打杀杀了,你也是,事成之后,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
“那......那你呢?”陆平先是红了一下脸,然后又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
“什么?”
“我的意思是,真的到那个时候,我们都好好过日子了,那你是打算行走于江湖,还是......还是打算嫁人呢?”
“当然是继续行走江湖喽,我才不想嫁人呢!管他呢,这都是后话了,咱得先把任务完成。”
“菱姐说的对,那到时候我和弟兄们,就听菱姐的吩咐了。”
继位之后的陈友敬,变得更加心狠手辣、飞扬跋扈,连和他一起密谋刺杀计划的陈向,也被陈友敬暗中派人杀害了,所有的军队皆有他本人执掌。正当他派人暗中前往陈志的寝宫时,却发现陈志早已不在了寝宫,这时陈友敬慌了。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看着的?”陈友敬的走狗-元昌信,训斥这些负责看守的侍卫道。
“大人,小的们三日前在看守时,都闻到了一股香味,之后小的们便昏倒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人......人不见了。”
“什么!三天前人就没了,那为什么不禀告?”
“小的们认为,可能是新帝,不!是陈志!陈志现在就是一个孩子,应该是出去玩了,以为他会自己回来的。”这时负责看守的侍卫各个都低着头,吓得浑身只抖,只有一个侍卫敢答话。
“一群废物,当今圣上最不喜欢的就是废物,来人啊!把这些侍卫,拖出去,煮了!”
“饶了小的们吧!饶了小的们吧!”面对下人的苦苦哀求与跪地求饶,元昌信丝毫不会放在心上,随后又来了一句:“煮了!喂狗!”
元昌信无功而返,这也惹得陈友敬龙颜大怒。
“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是属下疏忽了,是属下失职,属下该死,皇上,陈志如果没有外人接他,他不可能跑出去,定有人趁圣上不注意,将他藏起来了,可能还在梦城内部!”
“好大的胆子!你现在立即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
“遵旨,皇上。”
搜查的消息也传到了李清民耳朵里,李清民立即快马加鞭通知菱若春。
“快走,快走,女侠,三俩马车已备好,一会儿陈友敬的士兵就来了,大家快坐上马车,这块令牌你拿着,达到城门口,亮出令牌,城门就会打开,守城的侍卫已经被我收买,出城后,一直往前走,永远不要回头!”
“那大人您呢?”
“不要管我了,一路上多加小心,还有,保护好圣上!就此别过吧!”
“告辞!大人!珍重!”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李清民心中的悬着的石头就稍稍放下了些。他在路上买一壶酒,边走边饮,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府内。
当他回到府内的时候,府内已经站满了陈友敬的士兵。
“大人这是去哪里了?”元昌信摆出一副质问犯人的姿态,问道李清民。
“老夫整日赋闲家中,确实无聊,今日去饭庄,喝了点儿小酒,嗝,甚是爽快!你们这些人来我家有何事,是来陪老夫喝酒的吗?”李清民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浑身都透着酒气。
“大人说笑了,改日定与大人开怀畅饮,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大人,您知道陈志现在在哪吗?”
“陈志?他没在寝宫吗?”
“并没有,大人,几天前,有人对看守他的侍卫们放了迷烟,趁侍卫晕倒之际,把他抢走了,大人,您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哈哈哈!元都尉可真是有意思,老夫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元都尉怀疑是老夫干的吧?你们连傻子都看不住,哈哈哈哈!”李清民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回答道。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大人没看到的话,那本都尉就先告辞了。”
“改日,记得来喝酒啊!元都尉。”
元昌信走的时候又环顾了一下李清民的府内,就带着人离开了。待元昌信和他的走后,李清民也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手里捏了一把冷汗,然后他喃喃自语道:“先帝,事成之后,我定到九泉之下陪你去,我永远是先帝的宰相!”
菱若春一行人也是离梦城越来越远,马车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都把眼睛眯着。
“姐姐,我们去哪儿啊?”陈志打破了这份寂静。
“去一个谁都没去过的地方,皇......不,陈志,你应该叫我‘若春妹妹’才对。”面对着与自己年龄一样的陈志,菱若春听着陈志叫自己“姐姐”,有一些不太舒服。
“不,我就叫姐姐!”
“叫若春妹妹!”
“姐姐!”
只见菱若春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喊道:“老娘让你叫啥,你就叫啥,听见了吗?”
“呜呜呜!姐姐你打人,我不跟你好了!”随即陈志便把头贴在了陆平的胸口上,继续哭道:“哥哥,哥哥,她打我,我要和你好,不和她好了!”
“好好,不哭不哭,有哥哥呢,有哥哥呢。”陆平亲切抚摸着陈志的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行吧,陈志弟弟,你叫姐姐就叫姐姐吧,不哭不哭,来,到姐姐怀里来吧。”
此时天色已黑,皎洁的月光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接下来该在何处落脚,菱若春也是没有打算,她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心里是一片波澜。她即后悔又不后悔,行走江湖之人,本应该就是闯闯当当嘛。她又看了看陈志,这个曾经指点天下的君主,今日却这番傻里傻气,这个曾经帐前左持宝剑,右持玉玺,号令几十万大军的春秋鼎盛的帝王,如今却躺在自己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一想到这儿,菱若春就笑了,笑得像一朵花一样。
漫长求医之路开始,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