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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默默地盛了一碗白粥,吹得不烫了,递给她,示意她坐下吃。
沈星染马上放弃挣扎,从善如流地坐到玄澈对面。
居然还有牛肉干和萝卜干!
沈星染先是喝了一大口粥,又夹了一块牛肉干,塞到嘴里,浓稠香滑的白粥就是越嚼越香的肉干,简直停不下来。
她边吃边偷偷打量低头默默喝粥的玄澈。
这人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许是伤口有些不便,腰带只松松垮垮地在腰间系了一下,平添一丝慵懒的意味。
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中间位置,露出修长有力的腕关节,指节分明的双手,正抱着一碗粥,垂首默默地喝着。
额边垂下的发丝,打在他的颊边,衬得他的脸更加温润。
“咳!”沈星染清了清嗓子,状似不经意地道:
“那个,你的伤,好点了没?你应该好好休息,我正准备回来做饭来着。”
玄澈淡淡道:“做什么?叫花鸡?”
“你……”沈星染一时语塞,愤愤然地鼓着腮灌下去一大碗粥,再佐以一大块肉干。
玄澈继续低头喝粥,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沈星染狠狠嚼了两下肉干,想起那只失败的叫花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饭后,沈星染给玄澈吃了玉匣子中的疗伤丹药,然后帮他背上的伤口换药。
她边拆解一层层的绷带边嘟囔:“我这一匣子的药,都成了给你准备的了!你能不能争气一点,不要再受伤了!”
话已出口,才想起,玄澈这些伤,都是为了她而受的。
念及此,沈星染默了默,低声道:“下次,不要再为了我受伤了,我不想再欠你的人情!”
玄澈赤着上身跪坐着,将长发都拨到身前,一动不动,乖乖地任她施为,间或配合地抬起胳膊。
闻听此言,他低垂眼眸,坚定地摇了摇头,用几不可闻地语声道:“我做不到!”
沈星染忙着准备新的绷带,没听到他说什么,她早已习惯了玄澈的寡言少语,只当他又不吭声,也不在意,把自己勘察到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
“那批军饷粮草不在这里?”玄澈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沈星染从未表露出自己对那批东西的在意,玄澈就是知道她的在意。
虽然沈星染不想承认,但是两人之间,的确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默契。
她随口应道:“是啊!你的伤恢复的不错,不如去山洞外面看看是何情形?”
玄澈点头应允。
沈星染一早想好了,前山洞口外有土匪严加把守,她不想打草惊蛇,索性从后山出去。
山洞内虽然地形复杂,对于沈星染来说,倒并非难事。
她先放出神识,感应好方位,再用空间瞬移,很顺利地,就带玄澈一起,到了后山脚下。
“我们,是在土匪窝吧?”沈星染盯着前方,有点不自信的问道。
没有想象中守卫森严的营寨,没有手持兵器、穷凶极恶的土匪,放眼望去,只看到一个很普通的小山村。
村里房舍俨然,鸡犬相闻,村子前后成片的梯田,鳞次栉比,绿油油一派生机。此时正值黄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甚至可以用恬静祥和来形容。
两人在就近一处山石边呆了一会,直到天完全黑透,才悄悄潜入村中。
“发现没?这个村子,竟然夜不闭户!”沈星染不可置信地道,
“要不是那满山洞的赃物,我都怀疑我们是到错地方了!一个恶名在外的土匪山寨,里面居然藏着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玄澈指着前面一栋茅屋道:“那里有亮光,去看看?”
两人于是上了那栋屋顶,扒开一处,往里瞧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拿着火折子,摸索着去点桌上的油灯。
油灯明明就在眼前,她却连试了好几次,都没将灯点着,一不小心,碰倒了油灯,又摸索着扶了起来,继续去点那灯芯。
沈星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伸手在眼前晃了晃,示意老太太看不见。
玄澈点头,他也看出来了。
老太太手中火折子掉落一点火星,正好落在刚刚油灯碰倒洒下的煤油上,一点就着,卷起一股火苗。
木桌本是易燃之物,立时便被点着了。老太太被眼前突然的灼热惊得向后跌倒,摔落在地。
沈星染立时瞬移到老太太身旁,将她扶起退后到墙边。
玄澈快速将火苗熄灭,再将油灯点燃,将倒地的凳子扶起。
沈星染将老太太搀扶回桌前坐好,轻声安抚道:“老人家,没事啊,来,小心坐好!”
老太太惊魂甫定,颤声道:“我……刚才是不是闯祸了?是着火了吗?”
“没有!刚才有一只飞蛾,扑到您的火折子上,一阵瞎扑棱,没事的。”沈星染连声安抚。
老太太拍着胸口道,“哎,我这个不中用的瞎子!今日,若不是你们二位,我怕是再也见不到我家阿牛……了!”
她还没说完,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是谁家的娃儿啊?天都黑了吧?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哦,我们……是来找阿牛的!我们刚刚从大门口进来的,门是开着的哈!”沈星染接过玄澈递过来的一杯茶送到老太太手边。
“原来是阿牛的朋友啊!”老太太立刻喜笑颜开,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拍着沈星染的手,亲切的道,“你们也是衙门当差的?”
“衙……门?哦哦,是是是,老太太您太聪明了,我们是衙门当差的。”
沈星染和玄澈交换了一个什么情况的眼神,继续道:“阿牛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阿牛早上还嘱咐我,让我等他回来一起吃饭,这不,饭菜我都热在灶上了!”
顿了一下,老太太道:“你们还没吃饭吧?留下一起吃吧?我再去做几个菜,等阿牛回来,咱们就开饭!”
沈星染按住老太太,笑道:“不用劳动您老人家,让我们家熊大去就成!”
我们家?
玄澈似是对这个称呼颇为受用,嘴角都翘起来了。
他来到灶台边掀起锅盖,见锅里热着小米粥并菜团,外加几个黑面馒头。
老太太坚持起身去翻出几个白面馒头给他们,喜滋滋地道:
“我家阿牛自从进了衙门当了捕快,这还是第一次有同僚来家里做客呢!我高兴的很!”
“阿牛他爹去得早,我靠着给大户人家刺绣缝衣将他拉扯大!我这眼睛啊,也不中用累瞎了!”
“亏得我阿牛有出息,考进衙门当差,你们快给我说说,阿牛平日里表现可还好?”
沈星染赶紧道:“……阿牛啊,他平日表现很好,很得上官赏识!”
“真的?真是祖宗保佑!咱这偌大永阳城,捕快一定很多吧?阿牛从来不跟我说衙门的事,大娘只好跟你们打听打听了!”
“多!那是……相当多!”沈星染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疑惑。
老太太说的永阳城,可是号称塞上小江南的关外四大城之一的永阳城?
这明明就是在嘉云山地界啊?哪来的永阳城?哪来的衙门?哪来的捕快?
这里唯一盛产的,恐怕就是土匪了!
这老太太又是何许人也?
沈星染试探地问道:“老太太,我一时记不起了,咱这村子叫什么名字?”
“嗨!咱这村叫做仇家沟岔,这家家户户啊,都姓仇,你不是本村的,记不得很正常。”老太太和沈星染聊得起劲。
“哦,对对对,阿牛姓仇!整日阿牛阿牛的叫,还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么?”沈星染继续套话。
老太太不疑有他,笑道:“我家阿牛啊,大名叫做仇皓轩,这名字是他死去的爹给起的。”
“仇~皓~轩~?”
沈星染瞠目结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嘉云山的大当家名字就叫做仇皓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