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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染直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还想着那个不告而别的烂人!
一气之下,她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那画像。
不看,就不会想了吧?
“这位蒙面大神,真是抱歉哈,晚辈无意打扰您的清静,晚辈之所以到这里,真的纯属意外哈!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沈星染背着身自言自语。
想了想,她又顺便补了一嘴,“要是您能施展神通,把晚辈送回镜子外面就好了!”
“若是能一步到位、送出塔外就更妙了!!”
“我就随口这么一问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沈星染就是一个人太无聊,随口那么一说,自然不指望有任何回应。
岂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好啊!”
“切!别开玩笑了!你一幅画像怎么还开口说……话……了”听到那个声音,沈星染第一反应是吐槽,吐槽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竟是真的有人在和她说话?!!!
她不可置信地往后瞄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她又不死心地转回身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并无异状,这才长舒一口气,
“吓我一跳!大概是一个人呆久了,产生错觉了!”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准备再坐回去,却发现那画像开始发光,越来越强,如同一道炫目的时空隧道。
强光中,那个慵懒的男声再度响起,“走吧!”
“哇塞!谢谢大神!”沈星染尖叫一声,毫不迟疑地朝那束光冲去。
出来时,她人已经站在布满花灯的长街。原以为在塔内耗费了至少大半夜光景,现在一看,距离她离开宴席才过去半个时辰。
所以,塔内的时间应该和外面是不同步的。
术法恢复,沈星染收到小七的传讯,问她怎么样了?说他拦下了慌慌张张去找皇后娘娘的钟绮薇,得知了沈星染身陷昊天塔的事,现在已经在带护卫前来营救的路上了,嘱她千万坚持住。
沈星染赶紧告诉他自己已经安然脱困,让他给自己的提前离席编个理由遮掩过去,千万别惊动皇后娘娘,同时保护好钟绮薇。
抬头看看月色,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狼狈,看来今晚是吃不到皇后娘娘亲手做的月饼了!
杏仁枣泥馅啊!她的最爱啊!可惜了!
好在今夜中秋花灯盛会,没有宵禁,大街上张灯结彩,行人如织,还有不少卖美食的小贩。
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吧唧吧唧嘴,沈星染盯上了街角的一家露天馄饨摊。
她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正望着锅里热气腾腾的馄饨直咽口水,就被突如其来的豆大雨点给噼里啪啦砸懵了。
店家慌忙过来收拾桌椅板凳,沈星染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眼睁睁看着热乎乎的馄饨飞走了。
雨势来得急,不消一刻,街上行人、摊贩都不见了,徒留花灯雨中飘摇。
沈星染缓慢走在飘摇的花灯丛中,身上一点都没被打湿,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不下雨了!就好似有一把移动的隐形雨伞,时刻跟着她,让她免于被淋到。
今夜遇到的离奇事太多了,沈星染都懒得震惊了。
她安步当车,悠闲地在大街上闲逛着,直到一间茶楼前。
那茶楼门口挂着一个迎客灯笼,映着暖黄色的光,门扉安静地敞开着,一股淡雅的茶香袅袅飘来。
沈星染迈步走了进去。
屋子正中,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端坐在一方案几后,正在垂眸品茶。竟然和塔中画像上的黑衣男子一模一样!
“面具大神?真的是你?”沈星染也不用人招呼,自顾自地坐到黑衣人对面,盯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是活的!”
黑衣人扫了她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轻轻打了个响指,沈星染身上就换成了一身干净利落地绿色衣裙,就连头发都清爽了。
这下不用脏兮兮的,舒服多了!沈星染惊喜地摸着衣服的料子,柔软透气,合身又不拖沓,还是她喜欢的绿色。
她毫不扭捏,抱拳道:“多谢大神!你审美不错哦!”
黑衣人姿态优雅地斟了一杯茶,吹凉了,送到她的面前。
沈星染端起一口干了,把杯子放了回去。
黑衣人再倒一杯,还是吹凉了给她。
沈星染再喝,他再倒。
这次不待他吹凉,沈星染一把抢了过了来,仰头灌了下去,这才长吁了口气,“痛快!渴死我了!”
黑衣人变戏法似的,从身旁端出四碟水果,四盘月饼,那月饼形状、颜色不尽相同,显然是不同的口味。
沈星染终于想起来不好意思了,“大神,这是……给我吃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待大神开口,她已经不客气地捞起两个月饼,左右手轮番往嘴里塞。
低头饮茶的大神唇角牵起,光看露在面具外的下半张脸,就知道他正在笑,且笑得很好看。
沈星染转眼间已经将两个月饼消灭干净,她舔了下唇角,眼睛牢牢盯着盘中余下的月饼。
大神一抬下巴,示意她随意,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好吃吗?”
沈星染又拿起一个,边咬边嘟囔,“刚才吃太快了,没尝出味道来!这次我一定好好品尝!咦?又是新口味?我说大神,你……”
手里的月饼还没从嘴巴上移开,对面的脸突然慢慢欺近,停在她面前半寸的地方,不动了。
沈星染脑袋嗡的一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忘记了,只呆呆望住那人脸上唯一露出来的轻抿的唇和锋利好看的下颌线。
良久,那人缓缓伸出手指,如羽毛般轻轻拂过她的唇角,“这里沾到了。”
直到那人缓缓退回原处,沈星染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憋得脸都红了。
她这是被吃豆腐了?
她是不是该一巴掌打过去?
可是这打心底冒出来的小窃喜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对这人的碰触,她一点也不排斥,反而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罢了罢了!这人既是八百年前相助开国的高人,算来至少是曾曾曾……不知道曾多少辈的爷爷了。
也就是说,根本就是一个长得年轻点的老爷爷罢了,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再者,吃人家的嘴软,自己这一边吃着人家的,一边打人,似乎是不太好!
“哦,呵呵……呵”她眼神慌乱躲避着那人的注视,用袖子胡乱擦着嘴角,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导致她如此失态的始作俑者,却似乎笑得颇为开心,“你刚才说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