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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白马军的情报员
“流贼想围攻潼关，闻听援兵将至，非常着急，希望尽快击败我军，他们还想攻打四川。”
白马军每次作战前，军中情报都要尽量做到到位，为大军的攻击提供详尽的考量。所以在白马军出兵之后，便是白马军的情报局禀报自己探来的军情。
他的情报科长随白莲教等人先期到达，隔开了农民军哨骑对潼关县官兵方面的侦测。而且还有一队的情报员，己经到达河南洛阳附近，对那边的农民军展开详细的侦察，务必探明当地农民军兵力，还有领兵将领等敌方情报。
不过情报科估计官兵到达潼关外时，农民军对官兵的来援，或许己经得到了风声。他们会如何反应，这需要白马军特战营各员的推断。
对白马军的情报能力，沈明杰表示叹服，大明现在的官兵，不论对上清兵，还是对上流寇，基本上都是睁眼瞎，这也是他们屡次中伏的原因。
不过听了情报科的话，他还是脸色难看，他沉吟道：“张献忠，郝摇旗？这些都是大将，多年打仗。张献忠，其人沉稳，郝摇旗更是一员猛将，作战骁悍。张献忠亲至，各位将军，这仗不好打。”
对聂小雨来说，他没见识过白马军的战斗力，久居广东之地，与海军海盗等人打过很多交道，对起义军部下情况，不了解。情报科科长：“河南府诸地流贼号十数万，依估算，连贼老营在内，精骑约有四、五千。余者或为步卒，或为裹胁之饥民。”
“那些饥民，不难应对，不过贼竟有精骑两千，有老营数百，还有胁从之众三万余……”
科长瞟向沈明杰，看他脸上颇有忧虑之色，显是担忧这些农民军在这的精锐。
依白莲教的估算，目前农民军最强悍的应该就是张献忠老营中的一千多人。那些人随转战各地，战场拼杀经验约有十年左右，算是职业军人，论起精锐度，应该有清国马甲，巴牙喇兵的武力。
除了这些，便是这几个月新从投降官兵，或是当地马贼，杆子中招收的精骑了，这些算是骁骑。随后又是有马的人，一率称为马军，余者是步卒或是饥民。
对中原大明官兵来说，张献忠的老营，比他们各营的家丁厉害得多，那些“骁骑”，现在战斗力也与普通官兵不相上下，甚至强一些。加上余者的胁从军往往达到几万人，人多势众，怪不得中原官兵往往落败。
看聂小雨的神情，显然对这次进攻不看好，麾下各将也是人人担忧，没想到流贼竟有三、四万，这次怕是没那麽容易。
当然营内各将却不以为意，凶悍的鞑子他们都打过，区区流寇又算什么？
杜文欢猛地站起来，对大家抱了抱拳，然后对沈明杰高声道：“将军，军情如火，末将愿率麾下军士先行开拔，作为前锋，击溃对面之贼，援救当地百姓。”
沈明杰却是沉吟，杜文欢的风格就是敢打敢拼，他不怀疑其部的战斗力，不过面对擅于奔走伏击的流寇，过于凶猛，却是有利有弊。作为前锋人马，需要为人谨慎些……
不过杜文欢再三请求，考虑到士气与战心，最后还是答应了他的恳请。他交待一定要稳扎稳打，不要过于贪功，路上如遇到流寇，击溃便是，不要追得太猛，以免中了埋伏。
杜文欢兴奋地答应了。
……
第二天，杜文欢就领自己的千总开拔，先期往农民军逼去，他近千人都是老军，人人有马。随军马车，也有供部内军士食用几天的粮草。双方距离不远，主力大军随后跟上，没什么好担忧的。
情报科的情报员眼下在郏县、汝州，甚至宜阳，登封一带活动，随时可以为先头部队提供情报。
崇祯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汝州境内。
“看来流贼有在小屯等地设伏的意思。”
“嗯，步军设伏在河的这边，马军设伏在河那边山地内，奶奶的，这流贼的奸诈不会差过那些草原的。”
此时说话的是情报科队官“蟒蛇”，白马军的情报员哨探时，向来不会单人独往，最少都是一班五人。此时随在蟒蛇身旁的，除了他外，同样还有四人。与他的打扮一样，个个白色毡帽，外面是破旧的羊袍，与本地人打扮没什么区别。
当然，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毡帽下隐现铁盔寒光，各人衣内，还有精良的铁叶胸甲，内还有一副锁子甲，装备齐全。每人更有三匹高大的战马，马的上面，各类干粮辎重充足，可以让这些情报员在外面活动一个月不需要补给。
蟒蛇奉情报科之令出哨后，他一队人马己经四面八方散去，最远到达洛阳一带，此时身边，便余下这四人。潜伏的，便是汝水南岸的山地之上。
郏县到汝州这百里，中间是河川，夹在伏牛山与神屋山的狭长地带。从这两旁的山地到流河官道旁都不是很远，特别以当地的小屯寨离官道更近，这周边山地起伏，也方便设有伏兵。
早在几天前，情报科在汝州一带活动时，便发现流寇的诡异动静，数百数千的进入河川两边的山地中。联想白马军将要对敌展开的攻击，流寇怀着什么心思，他们就昭然若揭了。
不过也奇怪，那时白马军还没有到达郏县。他们早早的就准备伏击了？这流贼的打法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千里镜仔细观察山下边的动静。有千里镜就是这点好，站得高，看得远。埋伏在山那边的大股流寇丝毫没发现这边的情报科等人，而他们，则可以从容不迫地观察流寇们的动静。
不过千里镜现在不算珍贵，情报科情报员算是配得多，也不过一班一副。
“流贼有什么打算。怀着什么心思，该抓几个活口来问问才是。”
蟒蛇心里想着，将千里镜投向山下面的平原，环顾河流两岸，都没什么人烟，到处只剩残屋断墙，四野一片萧条。若是捉生，最好在汝州东面地带抓，越靠近汝州，那边流寇越多。便是抓到手，也有与众纠缠的麻烦。
而且，最好抓些流贼的哨骑，那些哨骑，比某些军官懂得还多。
眺望良久，与粗壮的外面不同，哨探时他极为冷静，他们四人，己经在这山上潜伏三天。三天之内，都在时刻关注河两边山地的动静。没有离开这周边的地带。
忽然，山下有了动静，约有十骑从丘陵中奔出，往郏县方向而去。看他们的样子，定是流寇中的哨骑。
一个情报员低声道：“蟒蛇，要不要跟上，抓几个活口？”
蟒蛇一声怪笑，说道：“这些流贼的哨骑去得好，正好抓几个活口问问情报。”
他身旁几个情报员都现出兴奋的神情。虽然对方有十人，己方不过五人，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现出紧张畏惧的神情。他们是军中最精锐的兵种，特别经过草原和西征残酷的战事，各人不论是身手还是心理素质，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原先的外号在情报科内己经没人叫了，除了班内，原来的兄弟外，现在情报员们，都尊称蟒蛇。
环顾自己的几个部下，他眼中闪动锐利的光芒，他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跟上那些贼寇，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兄弟的厉害！”
几个情报员低喝一声，蟒蛇一挥手：“分开对付，不留遗憾。”
他们几人敏捷地跳上马匹，他们身上马上背负各样兵器，长短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