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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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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瑾眯起眼睛。

    眼前蒙面男人的恨意真实又露骨,让人打心眼里忍不住想要把他踩在脚底下。

    “魔尊是谁,玄溟,又是谁?”

    少年的脖颈距离剑刃堪堪只有半寸,那带着隐隐电光的剑气随时随地都能划开他毫无防备的脖子,让他流干净身上最后一滴血然后就这么死去。

    他有些头疼,像是后脑勺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花瑾想起了很多事情。

    自己抛弃掉自己名字的那一天。长得和林琅很像的女人递给他一把银色的短刀。

    到处妆点着红色帷幔的房间有着男女合欢的墙绘,弥漫在房间中催人动情的香气令人作呕。

    花钱购买一响贪欢的贵妇人的手指温热,胸膛中喷射出的血液滚烫。

    他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仿佛刚刚出生一般呆滞地望着向他伸出一只手的林琅。

    “我不想叫花瑾了,夫子,给我起个名字吧。”

    林琅没有笑,没有嫌弃,更没有露出那种悲悯的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玄冥陵阴,蛰虫盖臧。你命中缺水,不如就叫玄溟的好。我还有两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弟子,我想你们可以认识认识。”

    花瑾,不,玄溟轻轻睁开眼睛,就像是感应到他的觉醒一般,四周纷至沓来的紫电剑气纷纷溃散成碎末。

    少年纯黑色的湿润眼眸慢慢浸润上了浓得化不开的血色。

    魔尊玄溟,他最终还是从这一场梦幻泡影中醒来了。

    “战斗本身就是无意义的事情,”玄溟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陆修亦的攻击,不知是否是重伤未愈的缘故,他仍然保持着十三四岁的少年体型,“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恐怕连最基本的人形也难以伪装下去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真好啊,真羡慕你这种又强大又没什么负担的人啊,”玄溟抬手撕开一道虚空,慢慢倒退着走了进去。

    顺便一把抱走了在他脚边装死的小熊崽子。

    “毛毛我就带走了,如果想来救她的话——叫李玄言来见我。”

    陆修亦伸手去拦,结果还是扑了一个空。

    在他伸手触及之前,玄溟早已带着小熊踏入了虚空之中,不见踪影。

    看上去是彻底追不上了。

    “......姬选。”陆修亦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因为威压解除而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没用弟子们。

    “——”姬选艰难地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你带着其他人回去。”陆修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顺便去一趟浮珑派,把刚刚的事情告诉浮珑派掌门。”

    “师父——呢——”姬选只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去把你们师娘救回来。”

    。

    关于主人回来这件事,风狮其实非常开心。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朝它走来的那个瞬间,它整头狮都精神了起来,白色的尾巴微微摇晃起来。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剑宗后山吧。”陆修亦确认了很久,才敢相信这只五彩斑斓(?)的大狮子就是他宝贝到不行一天梳三回毛的白化风狮。

    “嗷?”你为什么都不摸我了?风狮有些疑惑地看着主人悬停在半空不知道往哪里搁的手,勉为其难地主动伸出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陆修亦的心情此时此刻堪称复杂,不,比复杂还要复杂,简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等到这一切事情都结束,他必须要把那个给风狮搞彩绘的罪魁祸首揪出来!

    。

    今天又是看天空看白云看大树看落叶看小鸟的一天。

    林琅躺在笼子里,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她实在是太难过太无聊了,为什么人类要发明鸟笼子这种东西呢?为什么要把鸟笼子设计得这么狭小呢?每天挤在这方寸小天地之间什么都不能做,林琅真的要憋屈死了。

    “我说,什么时候给我放出来?”林琅自顾自地叽喳了一会儿。

    “这里什么时候放了个鸟笼?里面关的是什么?麻雀?哈?国师居然也有这种爱好?”

    “五殿下您可别再捣乱了,言多必失啊!”

    是人类的声音。

    林琅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翻身跳起看着底下那个说话的人。

    诶?这不是那个拿弹弓弹她的小狗东西吗?

    五皇子雍离辛昨儿个出门转了一大圈,愣是没有找到之前那几个演百戏的人。

    明明自己带的蓝色钱袋龙形玉佩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找他接头呢?

    今天又要去见这个杀千刀的国师,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给他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父皇现在整日不思国事只想得道成仙,每天吃炼丹房送来的丹药比吃饭还香,都是国师害的。

    可他身为皇子居然还要向这个傻缺国师问安!天理何在?

    他决定把气都撒在鸟笼里的小麻雀身上。

    “一窝两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食尽民粮千万粟,凤凰何少尔何多?正是有你们这些挨千刀的麻雀,这个国家才会如此混乱!这种害鸟最好都统统消失才好!”

    放屁!你才是害鸟!

    林琅也顾不得维持自身形象了,扯着嗓子就开始和这个弹了她又莫名其妙开始骂她的小破孩儿吵。

    “你才害鸟!你就是一熊孩子,你懂个锤子!要不是姑奶奶我今天被关在这小破笼子里,姑奶奶今天定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当然在人的眼中,这只小雀儿只是在愤怒地扑棱着翅膀然后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鸟儿还怪有意思,怎么,你知道我在骂你么?”

    雍离辛来了兴趣,便让随身侍卫踩着凳子取下那小鸟笼来,开始有滋有味儿地研究起这只小麻雀来。

    “五殿下,这就是只普通麻雀罢了,”一旁随侍的老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国师下榻处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碰,要是国师生气了闹起来怎么办?“还是给它放回去吧。”

    “我不放。”雍离辛哼了一声。

    “五弟又在逗小鸟了。”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

    林琅抬起小小的麻雀脑袋,只见来人——

    等等,这不就是那个一门心思想娶她的贵公子爷吗?

    好家伙,她找来找去遍寻不到,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三哥好。”雍离辛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就随随便便举起手就当打招呼了。

    看到自家皇弟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三皇子雍离权摇了摇头,满脸都写着惋惜。

    他明明之前还觉得这孩子挺有礼貌的......为什么越长大越讨人厌了?

    难道是叛逆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