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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渊没有那种拖堂的欲望。
所以一等到下课铃声响起,那就立刻喊了一声下课,然后直接扔了粉笔,捏了教案就准备走。
所有人都因为沐酥可突然的出现,而没有心情再去调侃他“吹牛”这件事情。
他满心以为自己可以立刻开溜——
然后……他就被叫住了。
着急下课回办公室坐着的唐渊面无表情地垂眸,将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个比他低了一个头左右的女孩子身上,缓缓地用目光打出了一个问号。
“老师,你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女孩子扬起脸,一脸期待:“你应该认识我,我是这个班的班长,如果有你的联系方式的话,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联系你!”
对此,唐渊表示了拒绝,并且他本人也是一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主:“你这样我太太会吃醋的。”
而且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把戏他早就看多了。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拒绝,段夏冰的脸色一僵,她咬了咬唇,随即又提问:“那我们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你可以来办公室找我,如果联系不到我,找你们的新体育老师,”唐渊抱着教案恨不得马上开溜。
他不怕处理问题,就怕面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好、好吧,”段夏冰看上去一脸失望,但是她又重新振作,脸上起来了微笑,“那我去办公室找老师的话,老师一定都在吧?”
这姑娘是完全把他后半句给忽略了。
唐渊敷衍她:“嗯。”
段夏冰眸子亮了亮:“那太好了!”
唐渊依旧面无表情:“我还有事,先走了。”
段夏冰把他送到门口:“好的,老师再见!”
唐渊应得迫不及待:“嗯。”
于是,唐渊迫不及待地溜回了办公室。
一回到办公室里面,谢鄞贺便转着椅子在他面前晃悠,脸上满满都是好奇:“老板,三年一班氛围怎么样?班上那群小兔崽子可爱吗?”
唐渊推了推滑落至鼻翼的眼镜,他瞄了一眼课表,又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谢鄞贺,顿住了手里签着协约的笔:“下午有你的课,你可以亲自去感受一下。”
谢鄞贺嫌弃巴拉地撇撇嘴:“老板,听我一句,你这个冷淡的表情真的是配不上你身上这件可爱的小鲨鱼……所以这件衣服到底是谁给你挑的?眼光真特么牛批!”
唐渊认认真真地回答:“奚白。”
“啊,女儿啊,”谢鄞贺顿悟,当即改口,“怪不得看上去那么显可爱。”
唐渊彻底停下了手里的笔,就在谢鄞贺以为他要站起来干自己的时候,后者淡定闲适的喝了一口枸杞红枣泡水,慢慢腾腾的补上一句:“女儿挑的,你有吗?”
谢鄞贺低头看了看自己什么图案都没有的黑色纯棉t恤,脸一绿,脱口而出——
“老板!你有病吧?”
唐渊不可否置地挑了挑眉。
“怎么感觉你从九雾山回来反倒变得活泼了,仿佛有了什么大病……”
谢鄞贺正想再吐槽一句唐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
谢鄞贺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开门。
他一开门就看见了一个男的,于是他默默地想把门再一次关上,但是被那个男的用手拦住了。
那个男的笑眯眯地看着他,十分欠揍:“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谢鄞贺看见门死活关不上,于是热情地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所以我为什么要欢迎你啊?楚辞司?”
“你不欢迎我也没关系啊,渊哥欢迎我就行了,”楚辞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顺带摸了摸自己那微翘的碎发。
“司司,”坐回到位置上的唐渊对着楚辞司点了点头,“欢迎。”
“哎,渊哥,”楚辞司笑眯眯地应声,然后转头就敷衍谢鄞贺,“要不是因为你、老、板、喊、我,你真的以为我想走路啊?这个学校那么大,走路也很累的。”
“那你可以选择坐回你的破轮椅,”谢鄞贺准备打蛇七寸,一出口就捅死楚辞司这个批人。
然而就当他等着楚辞司和他针尖对麦芒的时候,楚辞司却把他的脸转向了唐渊,在谢鄞贺一脸眼珠子快瞪出来的表情下,冲着唐渊“撒娇”:“呜……渊哥!!你看谢谢他!他居然揪着我以前残疾的事情说事!”
“不、不是?”
谢鄞贺一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边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他试图骂人,但是却被唐渊率先制止:“阿贺,别闹。”
地铁,谢鄞贺,手机.jpg
谢鄞贺拿眼白看他:“您完全不要脸是吗?”
楚辞司挑挑眉:“要脸有什么好处吗?”
“你妈……”
谢鄞贺欲妈又止。
虽然,楚辞司这个人吧,至死都坐在轮椅上,直到签了协约,他的腿才可以站起来……但是!就算是瞎成他这个样子的,都可以看出来,楚辞司是装的!!
谢鄞贺急了:“老板!!!你为什么要包庇他啊!!他是装得啊!”
楚辞司得意洋洋地把手搭在唐渊椅背上,然后吐了吐舌头:“略。”
谢鄞贺撸起了袖子:“他妈的,今天我不把你打回八号医楼,我就不姓……”
“好了,”唐渊在龙卷风袭击停车场之前,阻止了这场闹剧的发生,“司司,你也不要逗阿贺了。”
楚辞司没说话,只是得意洋洋得又挑了一下眉。
谢鄞贺:硬了,拳头硬了。
“别闹了,乖,”唐渊看着气呼呼地坐回位置上谢鄞贺有些无奈,他微微仰头看向楚辞司,“有查到什么吗?”
“啊,有,”楚辞司低头看他,手动了动,无意识地碰了碰他肩:“这学校当年因为‘燕来楼事件’死的好像不止是一个人。”
“啥?”
谢鄞贺没听懂。
“唉,傻……”
“哎,停,”谢鄞贺在楚辞司开口骂他之前阻止了他,并且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我还是听我、老、板说吧,我怕你说着说着我就打起来,到时候麻烦我、老、板给我收拾烂摊子。”
“……啧,”楚辞司毫不犹豫地嫌弃了一把谢鄞贺。
“呵,”谢鄞贺也毫不犹豫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唐渊无视了现场的火药味,缓缓地喝了一口枸杞红枣茶:“这所学校,也是研究所管辖区,刚得到的消息。不过,这里的诡物不太配合我们工作,要求我们处理掉当年杀了它的人。”
“它为什么自己不去?”
“等级不够。”
“啊这……”
谢鄞贺猛地想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研究所对于诡物这种东西的定义很奇怪,它不同于常人说的鬼,这种近似于灵体的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
前者更偏向于活物与死物之间,可以是死而复生的人,也可以是有生命的物体,不论善恶,不论形态,常人也可以看见、触摸,甚至被杀死,从而同化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诡物也分有等级,等级越高危险程度越高,怨气越重,所残害的生命也就越多,越像活物。
举个栗子——
谢鄞贺把目光看向了唐渊。
当了这么多年的研究所所长,因为协约而产生的死亡大半是算在他头上的。
也就是说——
“老板,你大半夜的会不会被鬼从床上抓起来蹦野迪啊?”
此话一出,唐渊放下了手里的枸杞红枣茶,面无表情地打出一个问号。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去诉说这句话:“……阿贺。”
“怎么了?老板,”谢鄞贺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唐渊看。
唐渊欲言又止了许久,终于开口:“脑子不好的话……就去治吧。研究所给你报销。”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安静。
谢鄞贺的表情变化莫测,说不上难看,但也不算是特别好看,而随着他精彩表情而来的是一阵不合时宜的笑——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