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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纸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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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忆客栈离他们几个所在的商铺不远,同样是一座由木头构成的小楼,里面的装修和它的外表风格大致相同,一样的古色古香,里面点了上好的香,但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香。

    掌柜的是个还算年轻的男性,当唐渊他们几个人迈进旅店时,他正坐在柜台后面,翻着一本已经泛黄了的账本。

    他的身形瘦得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一副皮包骨的样子,眼睛也整个成了黑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活人。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掌柜的脖子下意识地抽动了两下,然后才抬头看向门口。

    掌柜的一看见来者,就把手里的账本拍在了实木制的柜台上,他猛地站起身,双手一撑,从柜台里翻了出来,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唐渊几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对着唐渊喊了一声:“老爷。”

    嗯……真是一个具有年代感的称呼。

    谢鄞贺下意识地扯了扯唐渊的衣角:“你们很熟?”

    唐渊不置可否,他伸手摸了摸谢鄞贺的脑袋:“认识,这是聂庄,你可以叫他老聂……嗯,这家阴栈的老板是我,你下次可以带你的小女朋友过来玩?”

    谢鄞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这是阴栈啊?她来住容易死好不好?而且我只是去相亲,不是去结婚!哥哥,你清醒一点,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被爱情这玩意儿所困?”

    莫名其妙一块瓜砸头上的奕优和白幼猛地竖起了耳朵。

    “我很清醒,”唐渊迈前一步,把一张黄符贴在了柜台前。

    他瞥了一眼有些迷茫地谢鄞贺,表情看上去有些似笑非笑:“而且,除却地下那座帝王陵暴动的时间,这家阴栈平常的时候只是普通客栈而已,不会害到你的小女朋友的。”

    谢鄞贺还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妈的,就冲你这句话,我下回找个男的相亲!”

    沃艹?这么劲爆?!

    奕优战术性捂嘴咳嗽两声,把翘起的嘴角给硬按下去。

    唐渊这下子倒是没再说话,他看了眼眼前的黄符,然后咬破了指尖——血珠不间断地从他的指尖冒出来,最后滴落在了柜台上。

    他也不在意,伸手按住了刚才贴在柜台上的黄符,以血为笔,随意地画了一道镇诡符。

    待他画完之后,聂庄也没有多问,只是恭恭敬敬地将黄符拿起,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的浆糊,把这张薄薄的黄纸贴在了旅店门口,用以驱诡辟邪镇妖。

    总的来说,作为研究所裁决人,各大诡妖之首,唐渊的血确实比啥辟邪物品都好使。

    他俩配合默契,其他人倒是看不明白了。

    奕优一把子捂住白幼即将张开的嘴,硬是按着她,不让她抢话:“渊哥,你在干嘛?”

    “镇诡,”唐渊的语言简略,“帝王陵的入口就在纸忆客栈里,不贴符,诡物容易跑出来。”

    谢鄞贺给唐渊贴了个创可贴,他眉头微皱:“所以说,骨鹿城内外这么多的妖鬼都是从帝王陵里跑出来的?”

    “这倒不是,”唐渊低眸看了一眼指尖上那有着小白兔的创可贴,抿了抿唇,“骨鹿城自古以来都是一座乱葬岗,直到两百多年前才搭起了城墙,修了这么一座古城。它本身怨气冲天,所以帝王陵才选择以它为据点,吞噬外来的墓葬。”

    说完,唐渊又看了看手上的创可贴,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阿贺,这个创可贴太……”

    谢鄞贺笑嘻嘻地抢答:“太幼稚了是吧?”

    唐渊的对字还没说出口,谢鄞贺便率先打断了他的蓄力:“这创可贴女儿给我的,你要是嫌弃可以和她讲,我只负责送货上门,概不退换。当然了,女儿要是哭了,还得你哄着。”

    唐渊硬生生地把对字咽了下去,换了句:“阿贺,这个创可贴太好看了,我很喜欢。”

    谢鄞贺就笑笑,看着他也不说话。

    “啊,难得有一天渊哥怂谢谢,太怪了,拍下来发群里,”奕优终于松开了对着她怒目而视的白幼,兴高采烈地举着通讯器连拍数张照片,“很好,建议多来点。”

    作为非正经未婚妻地白幼面色十分复杂:“不要,我不想当同妻。”

    奕优闻言看了她一眼,直言不讳:“嗯……怎么说呢?就凭你……也当不上我们研究所的所长夫人,即便是继任也一样。”

    白幼顿时被噎住,她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你!”

    “我个屁啊,”奕优百无聊赖地掏了掏耳朵,顺手把照片发进群,嘴里还有空怼白幼,姐姐,别怪妹妹我没提醒你,就凭你那张脸,怎么也不可能在研究所里立足。”

    “那白茶烟呢?!她不是也靠脸……”

    奕优挑了挑眉,确认唐渊和谢鄞贺去了帝王陵的入口,没空管她俩时,才把视线转过来,慢慢悠悠地开口:“你猜为什么我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只能恭恭敬敬地尊称一个死人为夫人?”

    “能让唐渊卑躬屈膝地委身于他人之下的,这世间恐怕就白茶烟一个,”奕优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噗嗤一乐,“当时我听谢谢讲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觉得很好笑,但是仔细回过味来,看过她的生平事迹之后……白茶烟确实与众不同。”

    “就这么说吧,”奕优停顿片刻,“她牛逼的程度……要不是因为她不是世界选择的下一任裁决人,今天你能不能见到唐渊还难说。”

    白幼闻言一愣,尽管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她却依旧大声反驳,甚至有些破音:“这不可能!她死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九岁的……”

    奕优匪夷所思地盯着白幼,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一个九天培训,十天上岗的女孩子,比得上人家大家族精心调教出来的大家闺秀吧?更何况还是我渊哥看上的神奇人类!”

    “拜托,人家可是十六岁就以一己之力干翻了家族里的牛鬼蛇神,成为联邦创立以来,所有家族之中,最年轻女家主的人,更何况她当时还生着病……”

    奕优措了一下词:“而且,她随手的一张画能卖到七千万甚至上亿,你行吗?”

    白幼依旧不肯服输:“画卖这么贵!肯定是在洗钱!”

    奕优翻了个白眼:“小姑娘,你别天真了,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肯花那么多钱买一张非名家或古董的画卷,基本上就是认同了她这个人。所以说,不是画值一亿,而是她这个人站在这里,就值这么多,或者是更多!你懂吗?”

    “额……就直白点跟你说吧!你觉得以唐渊的眼光,他真的能看上你这种清汤挂面?他又不是瞎,也不是傻,能在尝过山珍海味之后,他还能看上你这种清汤寡水的菜?”

    奕优思考片刻,嬉笑着开口:“怎么说呢?你的脸确实也有功劳,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他看都不会看你。”

    “他现在对你好脾气,不过就是因为他觉得你长得和他太太一样,且得了和他太太一样的病而已,他对你的态度从来都只有同情。况且,你手里那份协约更本不成立,你现在跟着他到骨鹿城,只不过在浪费生命而已。”

    奕优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副非常夸张的表情,她捂住嘴,眉眼微弯,漂亮的眸子里全是讽刺:“白小姐,我们尊称您一句白小姐,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觉得有瓜可吃罢了,你不会真的吧自己当女主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