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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姐,我们现在这么办?”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彻在不大的墓室里,那声音的主人看上去格外不满意被困在这里,言语之中压抑着隐隐地怒气。
“刀疤赖,你问我,我问谁?”
被称呼为文姐的单马尾女性也很是焦躁,她想都没想就呛了回去:“我们准备的黑驴蹄子,黑狗血全都没有派上用场!谁能想到这个墓里没有粽子和僵尸,反倒全是丧尸?!这合理吗?!墓的主人是有病吧?!”
“但是我觉得那些丧尸好像有什么问题,”麻子脸终于喘过气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强制保持着镇定,“我注意过了那些丧尸,一旦被砍死,它们就会蜕变成一张人皮,伤口上也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爬出来,好像是虫子?”
“照你这么说,我们见过的虫子也不少了,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生死大事之前,刀疤赖也懒得计较文姐那刚才那不算太好的语气,只是继续念叨,“虫子的问题应该不大,毕竟那些丧尸虽然多,但也脆,一砍就死!我们歇会儿,等门外的丧尸散点了,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去!”
经他这么一说,文姐也释然了,她掏出把腰包塞得鼓鼓囊囊的东西,语气略带轻松:“也对,毕竟我们搞到了这个,一旦卖出去,这辈子是不愁了!我们大家再撑一会儿,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一看见她掏出的东西,麻子脸和刀疤赖的眼睛同时亮了亮——
那是一块足有一个成年男性巴掌大的玉玺,周身白润,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口中含珠,盘踞在那四方天地里。
虽然下面的刻字已经含糊不清了,但只要拿到琉塞西岛的黑市上,依旧能卖上大价钱,那时候得到的钱能让他们三个这辈子衣食无忧!
“你一定要保管好了,”麻子脸提醒文姐,“这种东西可磕不得,一旦磕了碰了,那价格是要打折的!”
“我知道,”文姐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把玉玺装回了腰包里,然后拉上了拉链,“现在这个东西可是我的命根子!”
“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那个小兄弟没眼见见,”刀疤赖感叹一句,“也不知道那个小兄弟现在死了没有。”
“少一个人分钱也好,”文姐头也没抬。
“文姐,刚看见他的时候你还眼都直了,现在变脸倒是快,”麻子脸笑着接了一句。
“去,敢调侃你姐我来了,”文姐笑骂一声,“三个人分钱还不好啊?嫌钱多?”
麻子脸按了按胸口,那里还藏着一卷羊皮纸,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笑一声:“当然不是,钱当然越多越好……命也是越长越好……”
“可惜了,你命可能不够长。”
一道略显轻佻的声音出现在了墓室门口,以极强的穿透力传进了麻子脸的耳朵里,让他猛地抬起头来。
墓室里的光线只靠几根冷烟火支撑,他把冷烟火往上举了举才发现墓室的门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了。
门口也没有丧尸,而是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手里拿着一个快空了的罐子,里面也不知道是装了什么吃食,正被那人捏起来,塞进嘴里。
那人见他望过来,勾起嘴唇朝他笑了笑,说出了一句令他毛骨悚然地话——
“协约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死了哦~”
麻子脸的头皮一麻,他爬了起来,伸手一挥,指向了文姐和刀疤赖的方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还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说那个什么破协约完成了?!”
谢鄞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拍开邺柾过来偷他坚果的手,然后把最后一口倒进嘴里,潦草地嚼了嚼,囫囵地咽了下去。
邺柾挨了一下,心情十分不美丽地吐槽:“你搁那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们两个伙伴不是已经被你弄得死透了吗?”
麻子脸大骇,他回头去看——
只见他的两个同伴已经双双倒在了血泊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文姐的背上插着一把匕首,刀疤赖身上则有好几个血窟窿,而那块说是那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玉玺则跌落在二者鲜红的血液里。
就像是吸取了他们的血,玉上也爬满了红细丝,在冷烟火的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麻子脸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他这时候才发现,他怀里塞着的不是什么柔软的羊皮卷,而是一把冷冰冰的匕首,上面的血液已经把他身上的一小块衣服浸透了。
麻子脸又愣了愣,这才想起,是他动手把文姐和刀疤赖杀了的。
因为有了那块玉玺,可以卖出好价钱,所以他觉得没有留着文姐和刀疤赖的必要了,就拿了那袋掺着安眠药的水给他们两个喝,然后用匕首捅死了他们。
甚至因为怕受伤的刀疤赖还有力气反抗,他又捅了好几刀,直到刀疤赖没了呼吸……
谢鄞贺随手扔了那罐已经空了的坚果罐,举着黑色的小手电在麻子脸面前的尸体上晃了晃,声音依旧轻佻:“想起来了?”
麻子脸惊恐地回过头,他想要扑到谢鄞贺身边,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脚腕已经被一只冰凉无比的手抓住了。
谢鄞贺勾起唇角,他拍了拍手:“人蛹,开饭了。”
原本还倒在地上的那两具尸体应声而起,他们的骨骼发出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声,甚至一条黑色的虫子从女尸的耳朵里探出头来。
“因为你的协约要求是杀了庞文和赖塔,并没有享受荣华富贵这一条,所以,你可以付出你的代价了。”
谢鄞贺的声音里依旧带笑,他看着眼前已经被尸体扑倒,满脸是泪和血的麻子脸,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麻子脸逐渐化为了黑灰,无风自散。
而没有了目标的人蛹则呆滞的站了起来,缓缓地退到了墙边,甚至逐渐匿藏进黑暗里。
谢鄞贺啧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把那块染了血的玉玺捡了起来。
那块玉玺此时已经把地上的血液吸收了个干净,恢复了平日里的暖白色,连一点血丝也不见。
平白无故被拉来跑腿,但是啥也没干的邺柾看着这块玉玺发出疑惑:“这玩意儿干什么用的?”
谢鄞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邺柾有些不确定地问:“盖、盖章?”
谢鄞贺干了他一巴掌:“他奶奶的,你这么蠢下去,迟早要被这玩意儿干下去。”
邺柾大惊:“不可能!它不可能取代我在渊哥心里的地位!”
谢鄞贺又干了他一巴掌:“想什么呢?!我是说!这玩意儿就是这座帝王陵里等级最高的诡物!要带回去!放进祭谷里!”
邺柾终于悟了,他右拳敲左掌:“喔,我懂了!”
看他这傻样,谢鄞贺特别想再给他来一巴掌。
但谢鄞贺选择放弃,他长叹一口气:“走了,任务结束,回去找唐渊了,晚上听说有佛跳墙吃。”
邺柾顿时就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跟在谢鄞贺身后。
走了一会儿之后,邺柾突然想到什么,他:“话说回来,谢谢,你是不是在酸?”
谢鄞贺翻了个白眼:“我爱吃辣,不吃酸。”
邺柾想了想,是这么个理。
于是,他笑着看了看明明很酸的谢鄞贺,点了点头:“嗯,毕竟腌入味了,也不用喝醋了。”
谢鄞贺无语,谢鄞贺翻白眼,谢鄞贺破口大骂:“你有病吧!”
邺柾也不生气,他继续笑——
啊,今天也是股票涨价的一天。
和楚辞司那个逼打赌的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