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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把李施然拎起来问问,你除了“嗯”还能不能说些别的!
只是当他把眼睛落在,李施然那双瘦的只剩下青筋的手背上,所有的不满都咽了回去。
“我吃饱了,现在就回沈府去。”
“嗯!”
沈翰池脚下的步子迈的不大,竖起耳朵听到的依然是个“嗯!”暗暗的咬紧牙关,李施然,你好样的!真是个榆木疙瘩。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李施然才抬起头。“啊芳,去问问王大厨,家里还有肉吗?晚上咱们吃大肉包子。顺便告诉李婶子他们一声,晚上来吃饭。”
“知道了,啊芳现在就去!”
其实,不用问,李施然也知道家里有肉,还是昨天某人带过来的。
听说晚上吃大肉包子,一群小孩,就小豆子还好一点儿,包括啊芳,眼睛都亮了。
虽然,搬到庄园上,屋里就没断过各种肉类。大夫人的身子骨儿不好,每天都要进补些。原主本身又是没怎么见过荤腥的,所以李施然就坚持从食物上补。
李施然今天晚上想吃包子,也不是临时起意。包子的营养比较均衡,里面有菜,有肉,还有面,搭配的比较合理。
再有,包子是发面的,面皮比较松软,容易克化,很适合她们这些,老弱妇孺。
相比于庄子上的一片和美,沈翰池做在飞车里一路上却是闷闷不乐,就是回到家里也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沈老爷和刘叔,两个人头挨头的挤在一起看图样,乐得嘴都闭不上。沈翰池心说:你们至于吗?几张图就把你们乐成这样?真是好糊弄。
可是这些,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知道,他要是胆敢说出来,他爹就算腿脚不利索,也得抄起鸡毛掸子抽他。
“唉…!”
可是那种烦闷,他又不敢表现的露骨,再也待不下去了,就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刚出父亲的书房,想透口气,就见王念念身边的小丫头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看着他。
咋就没一个省心的!沈翰池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问道:“你不待在你家小姐身边,跑这来干啥?”
“是小姐让我来请沈将军的,”小声的回话。
听来人说清事宜,请他过去看看。
“哦。”沈翰池听到这里,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沈将军那颀长有力的背影,小丫头不由自主的紧走几步,低头跟在后面。
王府,望着眼前,不知道清减了多少的房间,沈翰池的心里一沉。
看着沈翰池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王念念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自个儿昨晚有些按耐不住,就把房间的一切装饰给砸的稀巴烂。
想想那高大的粉彩瓷瓶,还可惜了的。
可是砸也砸了,还能怎么着?沈翰池是在意她的,大不了她装装可怜,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王念念抚摸了一下眼睛,委屈的说道:“昨天,我父母又为难她了,我特别难受,一时一个没留神,就撞倒了几件东西,池哥不会怪我吧!”
“不会,只要你没事就好。”沈翰池轻描淡写的表达出他的意思,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他费尽心思淘弄来的。因为用了心,所以每一件放的位置,他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那些东西哪去了?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东西没了,他固然心疼,他更心疼的是,王念念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的让他感到陌生。得怎么难受法?才能撞倒这么多的东西?
见沈翰池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满,还跟她道歉,王念念心里的那点儿不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妈妈的心,也终于跟着落了地。心说:我的祖宗呀!昨晚上为了一个表哥砸了那么多的东西,值不值啊?
要不是怕伤了小姐的身子,她们愣是不敢上前儿,等这位砸解气了,这屋子的好物件也没啥了。
看着空了大半的屋子,害得她担心了一晚上,就怕沈将军生气。还好,沈将军没跟小姐一般见识。由此可见,沈将军可是真的疼她们小姐。有了这个认知,李妈妈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她砸了那么多的东西,又怎样!还不是有人买单,沈翰池还不是一如既往的在乎她。王念念心里,又冒出来一丝得意。她就知道,沈翰池的心里是最在意她,她王念念这辈子都得牢牢抓住沈翰池的心。
看着眼前王念念娇羞的脸庞,在想想李施然那浑然不在意的神情,沈翰池又是一阵气闷。
“昨天战队上出了点儿状况,我赶着要处理,就先走了”扔下一句话,沈翰池急匆匆的出去了。
等到沈翰池出任务回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沈记衣楼隆重推出两款以绣花为主的旗袍,在首都星里是轰动一时。
那芊芊淑女,婀娜旗袍着身,曼妙多姿,笑颜如花绽,美哉!天之仙子莫过于典雅高贵,见到者无不侧目。富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们,得到消息是蜂拥而至。
刘叔是乐得合不拢嘴,沈翰池的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
那天,李施然知道刘叔的意图,也没吝啬,就给提出了几个建议。既然这衣物款式是商机,李施然就不介意多画了几幅花的图样。
比如:套装。衣裙,男士,女士。
李施然还建议,每次在固定的时间里,只推出一个或两个款式,这样才能长期的吸引顾客,稳定客源。
刘叔把李施然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沈老爷听,当时沈老爷的眼睛就亮了。再看向沈翰池的时候,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
就是你一个将军也是要财力,武力,权利才能有话语权,就他儿子眼里那疙瘩,是个什么玩意,什么才女,一看就是忽悠你的,他那傻儿子还上杆子贴上去。
气的沈翰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就是不想看见沈老爷的白眼。
没任务的今天,他又早早的躲出门,坐在自家衣楼对面的茶庄里,看着不远处,顾客盈门的衣楼发呆。
身边跟着他的两个队友更是肆无忌惮的靠在窗户上看着“沈家衣楼”几个字说道:“我爸这几天是见天的嘟囔,说刘大伯都不来找他喝酒。酒虫子都馋出来了,人还不见影。”
邹东听他的话,苦笑着接到:“我爸带着我俩哥,这些日子忙的都没回家睡觉。我妈昨天去送饭回来说:忙成这样,还交不上订单呢!”
林乐圣:“可不,你看看,就这么一盏茶的工夫,已经进去两拨人了。”
自家生意兴隆,沈翰池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现在的地位,在他爹心里,已经远远的落在李施然的后面。
他现在都可以预料,如果给他爹选择:站在谁那方,他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李施然那边。
李施然不知道中央城的事情,更不知道,沈家两父子间的剑拔弩张。
沈老爷从管家刘叔那里知道,沈翰池去了庄子一个晚上,回来又去了王府一次,又记账了沈记银网。
这还没过门呢,王念念又从沈记银网转走了一千万星际币,就更不待见她了。
要是古时代这就一个妾而已,还是个看不明白自个儿身份的,以为进了沈府就万事大吉,就这么有恃无恐的作派,真不知道他那个自诩为聪明的儿子,脑子咋想的!
看看人家李施然,一出手,就让沈记衣楼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天是顾客盈门。现在整个首都星里的夫人小姐们,经常谈论的是,沈记衣楼哪天会出新款!每一次的新款式,都令人刮目相看,自家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可是那个王念念,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伸手要东要西的嚷嚷“不得劲儿。”要么就是砸东西,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不待见,归不待见,可是他一个公爹,再不待见,也不能亲自去训斥,更何况还是未过门的,唯有每天拎着自个儿,儿子耳提面命。
因此,让沈翰池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沈老爷又找他训话。
昨晚又没睡好,也不知道王念念犯什么疯了,非得旁敲侧击的追问他,衣楼里的图样是谁画的。说什么她很好奇,什么样的巧人,才能画出来那么好看的图样。
被她那张巧嘴哄的,话到嘴边上了,才想起了沈老爷那不阴不阳的眼神,他生生的咽了回去,差点儿憋出内伤来。
知道他不肯说,王念念哭闹着的不肯罢休,没完没了的折腾,不让他回府。
没法子,趁着她闹累了,打盹儿的时候,他才悄悄的出王府。
活了二十八年,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家人的不理解,和恋人的咄咄相逼,如日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感受。一想到家里那一老和外面一小的两尊大佛,他就万般头疼。
一个是他爹,又是他不对在先,他爹说什么,他只能听着。
可是,他现在就是想不明白王念念,怎么会变得这么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以前那个通情达理,可人儿的姑娘哪去了?
带着两发小兼队友在外面游荡了一天,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一想想家里的那两个老人,沈翰池就觉得脚有千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