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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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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在刚刚,我的分身查克拉耗尽而不得不消失了……”大蛇丸似乎有听到自来也的喃喃自语,“瞧着土影那老头儿的神色,总感觉他还有什么诡计掖在怀里。”

    “你想多了吧大蛇丸,连我都不得不……”自来也把后面“佩服你”仨字儿给生生咽了下去:即使我心里这么想,但是我可不会这么说给他听,看他一点也不顺眼。自来也这么想着。

    “大蛇丸,你之前踩点那条路……途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虽然自来也是觉得大蛇丸多虑了,但纲手作为女人,可能是因为她有着人们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吧。

    “恩……放心吧。”虽然大蛇丸这么应道,但这倒提醒了大蛇丸,之前的那次陷阱,现在大蛇丸回头想想,总感觉藏着几分端倪,虽然当时并没感知到有其他忍者的查克拉,但若是连接着岩隐防卫部的机关系统的话,那就有可能被那老奸巨猾的耆年老头儿土影给猜到,我们撤离时的路线。

    大蛇丸隐约还能感到自来也与纲手的喘息声,不禁侧首瞟了一眼身后的他们,自来也的血是止住了,但恐怕短时间难以激烈战斗了,而纲手的情况也够戗,甚至连自己的伤也不足以应付和自己一个等级的高手了。若是再遇到库布里克,大蛇丸也必定是无招了。

    能见度不超过十丈的黑夜,漆漆沈沈的地形阻碍着他们的视线以及行动,后有重重追兵,那些岩隐忍者也不知何时就可能拦腰杀来……这一切使大蛇丸明白,现在再冒着危险去临时改变撤离路线,会是更加错误的选择。

    “得稍微加快步伐了,如果要顺利返回村子的话。”大蛇丸只有这么说,不遑多让,即使岩隐真得知道了他们的撤离路线,但说不定我们能抢先一步突围出去呢,大蛇丸只是这么侥幸地去想而已。

    仨人快步流星地赶到那个岔路口,“这段路不太好走,杂草丛生,你俩在我身后跟紧了。”说着,仨人便踏上了这条“近道”。

    夜初静,一片静谧祥和中,银白的月光漏在地上。

    “感知到了么?他们果真来了,嘻嘻。”

    “恩,等他们过了这里,我们把后路一断,他们夹在我们中间,不过是瓮中之鳖。”

    随着一阵风声渐行渐近,脚步竟徐徐缓了下来。

    “怎么了大蛇丸?”纲手看见大蛇丸放慢了脚步。

    “先停一会儿……”大蛇丸把步子敛住了。

    自来也调侃道:“大蛇丸,你该不是体力跟不上了吧,连我们这样的状态都还没要休息呢……”

    大蛇丸并未转过身来,而是稍稍举起右手,示意让自来也安静一点,“你们不觉得过于安静了吗?竟然听不到蟋蟀的叫声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快进入冬季时,蟋蟀本来就不叫了。”自来也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幽深的丛林。

    “但现在却只是临近秋末而已……”纲手的音量不自觉地放得更轻了。

    大蛇丸结了一个“甲”印,从袖口滑出了几条白蛇,他将它们放到了地上,“我们在之前那段路还能听到蟋蟀叫。”大蛇丸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是先休息休息吧,我已经让蛇去探一下前方的情况了,假若真有埋伏……”大蛇丸靠到一旁的树干旁,自来也却几步跨来,一把拧住大蛇丸的衣襟,“混蛋,你不是说没事的吗?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住口。”大蛇丸看了看自来也,又把视线投到了别处,“我们是忍者。”说着便将自来也拧着自己衣襟的手挪开,“除了去探情况以外,我的蛇还会试图去寻找别的什么路线或隐蔽场所,这样说不定也会有新的发现吧……在这黑夜里,对我们的处境没有好处。”

    自来也侧首瞟了瞟同样负伤的纲手,垂眸,怏怏地走到了一边,“纲手,趁现在我们都把伤给治疗一下吧。”

    墨云淡月下的风,萧瑟呼呼。

    “他们完全停下来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恩,通知下去,三只小白兔虽然没完全落入圈套中了,不过已经在套口了,往别处逃也只会是死胡同。”

    但听风声突然一紧,仨人的瞳孔胀大,(戌-午-未-午)“火遁-豪火球之术!”自来也结印喊道。

    口中汇集的火球,霎时炫亮了夜空,只见不远处的岩隐忍者如蝼蚁般漫天扑来,(辰-申-巳-戌-卯)“土遁-土流壁!”地动山摇中几排墙壁赫然立起,火球碰撞其上,烟尘袅绕。

    倏然,大蛇丸眉头一扬,“快跟我来!”随即转向旁边的丛林而去,自来也与纲手两人紧随其后。

    “快!他们往那边逃窜了,不要让他们跑了!”

    忍术的碰撞、兵刃的交接、拳脚的创击……那片森林除了应接不暇的声响,只剩下浩浩荡荡的烟渺与排山倒海的杀声。

    火焰,地振、洪流……这些就是忍者战斗的构成元素。

    一路地边杀边逃,一座大山却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巍然屹立在他们眼帘。

    自来也与纲手在前、首先看到了那高耸的大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回头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正背对着他们从不远处退来,侧首,看见站在后方的两人正直勾勾地盯着那大山后,大蛇丸手向侧后方指道:“还愣着干嘛?那边的洞穴,可以通向的另一边虽然是山的那一头,但你们这样要紧不慢得,要等这些家伙绕过这座山追你们吗?!”

    自来也与纲手顺着他的指向望去,那里果真有个洞穴!穴口不过一个成年男性肩头大小。

    大蛇丸随即结了一个“甲”印,叒叕一条小白蛇从他袖口飞身而下,登时一溜烟儿爬向穴口,惟妙惟肖,“适才我令蛇去探过路了,现在这蛇就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出去,跟着它走就是了!”

    纲手随即紧紧跟在那蛇身后向穴口跑去,但自来也却还是呆呆地站在那儿,这次大蛇丸却没有再说话,也一样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岩隐忍者步步逼近而来。

    “大蛇丸,你……”自来也开口道。

    听见自来也的话,纲手也收起了脚步,原地伫在了那儿。

    大蛇丸却打断了自来也的话,“吊车尾的,带着纲手……离开这儿吧。”

    “呵,你在开玩笑吗大蛇丸?”自来也撰紧了拳头。

    “呜……”大蛇丸倏然转身,回手一拳实实打到了自来也脸颊上,自来也重重磕在地上,这一拳打得他只觉七晕八素,吃痛地刚单手撑着地面欲爬将起身来:“大蛇丸,我决不允许你胡来!”

    却登时感到双腿被捆了个结实,由下而上,被撂倒在地的自来也全身不一会儿便是给满满捆住了。原来大蛇丸已用了凝蛇化,幻化出的白蛇缠住自来也后,一瞬间又变成了粗实的绳子。

    大蛇丸拧起自来也,甩向了纲手,“带着这个笨蛋快走!”

    纲手一把接过自来也,眼瞳却兀自在大蛇丸身上彷徨,而自来也更是张嘴就哇哇大骂。

    纲手深自踌躇,看见岩隐已经与大蛇丸近在咫尺,无奈抱起自来也转身一把将他推进了洞穴,便将身一退,准备站起身来回过头去战斗,哪知大蛇丸已在自己身后,猛一登的,纲手整个身子也被推着滑进了洞穴,“我不需要你帮忙,照顾好那个白痴吧!”

    当纲手和自来也回头看时,只能看见大蛇丸的背影,“回去转告猿飞老师,我有负所托!”

    自来也回想起当年他无意间听到的话,那是三代火影和大蛇丸在村子里抬首观望火影岩像时,三代火影指着他自己岩像的旁边一大片荒芜的岩壁,“大蛇丸啊,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在我旁边一起这么俯视着我们的村子。”

    自来也登时吼道,“大蛇丸,你逞什么英雄!你这是白白送死!”虽然自来也心里清楚,现在这种情景,至少要留下一个人来拖住岩隐,其他人逃出去的可能性才更大。

    “咯呲——”大蛇丸一手挡住射向洞穴的手里剑,剑尖刺入整个手掌才肯罢休地停滞了下来。自来也看到鲜血从大蛇丸手背上汩汩涌出,“自来也,我的父亲他也是个英雄,战死沙场,才是一个忍者死得其所的价值。”大蛇丸拔出了那把手里剑。

    自来也的眼眶已润湿,而纲手则一个劲地抽泣地把自来也往里推。

    (亥-丑-酉-巳-子-未-戌-寅)“土遁-土岩崩落!”大蛇丸侧首,留下了最后一个温柔的笑容,却很快就被崩塌的穴口给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