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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嘎嘎嘎……死也要扒着那张龌龊的肉夹馍啃吗?真是头毫不自知的肥猪。”乌拉诺斯见着丁莽这番的饥不择食,抱臂嘲讽道。
丁莽却是不搭理乌拉诺斯,自顾自地狼吞虎咽,诚然,除了这张肉夹馍,还有那颗夹杂其中的黄色咖喱丸。
此刻的丁莽,回首前尘,儿时的记忆——
“丁莽,要学会与人分享美食哟。”
“为什么啊,既然是美食,才不要。”
时光荏苒,加入村内根组织后——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叫山中道顿。”
“哼,小屁孩,少跟老子套近乎。”
……沙场形剑影,竹林拂静亭……
“时间总能让你明白些什么,哪怕是开始不再讨厌过去的自己呢。听说新开的那家‘黄氏烤肉’不错,咱们一起去吧。”山中道顿举起手,搭了搭秋道丁莽的肩膀。
“你这个小鬼,倒是明白挺多大道理似得。”
“我曾经有个挚友,和你很像,丁莽哥。”
“但是我的搭档,已经死掉了,小鬼。”丁莽不屑道。
……
“多存宽容,多存感恩。”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羁绊;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
数年以后,与道顿走在街上,丁莽扯下了一只烧鸡腿,把剩下的整只鸡递给了山中道顿,“这只烧鸡很好吃哦。”
……
如今,丁莽屑泪地吞咽着眼前的肉夹馍,“对不起,这次我绝对不会分享给这家伙的!”
丁莽虽背对着乌拉诺斯,但在乌拉诺斯的余光流溢下,似乎也有瞟到被丁莽鱼目混珠、掺杂塞进嘴里的药丸,但骄矜的乌拉诺斯,方才短促的夷犹之下,居然也没来得及上前去破坏药丸,须臾间回过神来,已然见到丁莽的躯体开始猛烈搏动胀缩了。
只好佯作一番不以为然的模样,恨恨地说道:“你这心脏病可真夸张啊,震得整个身子都一颤一颤的,我好心允你服下那颗药丸,也没能阻止你羸弱的性命就要这么当场暴卒吗?”
而此时,在乌拉诺斯的内心,他还另有一道琢磨:早前,自己曾亲眼目睹这家伙服下了一粒红色药丸后,其手上的伤口虽未愈合,但血却奇迹般地凝止了。而此后,那只手他竟可攻防自如若昨,本是狼狈不堪,整个身体的肌肉群却是能没来由地迸发出那骇人力量,无论如何也要被我克制的能力,一番打斗下来,我尽致发挥了,却也让我发觉拾了个硬骨头。
乌拉诺斯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痕,一边进一步揣测着:之前的那粒红色药丸,已绝非兵粮丸或其他兴奋剂所能相提并论的,竟能纯粹地将肌肉强度,提升到抵御我羽钝化的程度,而如今的这粒黄色药丸……
乌拉诺斯直勾勾盯着丁莽越发震颤的身体,心道:对他身体的影响力较之前更加明显了。
“怎么样?很痛苦吧,我知道这种药丸能够给你带来令人惊愕的力量,但同样地,它也一定会给你带来莫大的痛楚,你臣服于我天空之神的命匣不会改变!”说完,乌拉诺斯朝着丁莽直奔而去,心道:先下手为强!遂双手结印道:“忍法·鹰隼·部分形态·羽钝化·断斩!”(酉-亥-列-前)
“将死之人,一定有其垂死的道理。容我一刀将你斩为俩段!”乌拉诺斯掷地有声道。
“嘣——”仿佛爆炸般,丁莽身下的土岩登时塌下了一个大坑,随即便波及开来,连乌拉诺斯脚底的土地也给震裂了,他因此而一个踉跄,跌撞地差点歪倒在地,索性蜕化双翅,扑展着才将就地平衡住了身体。
“你的嚣张气焰越来越令人不爽啊,鸟人!”一声吼叫,震得乌拉诺斯心底一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只茁壮的巨拳已撞到跟前,一记拳径过来比乌拉诺斯整个人还高,其指节看起来就似被拧得白皙无色,“居然又是这样的情景……!”奈何乌拉诺斯懊恼之余,桀骜之翼却未能来得及收拢隔挡,就明白昭彰地被正中下怀了。
“呜啊——”一声凄厉惨叫,恰如乌鸦旋于乱坟荒冢之上的嘶鸣。
原是早前丁莽猛地捶地后,借地传劲,随之便将身子一转,部分倍化术之下翻身而出的一拳,“嗖”地一道劲力,径直就这样命中了乌拉诺斯,他给这一拳揍得,切实感到整个身体犹如猛然幢向了铁壁,一口傲血喷薄而出,丁莽再一续力,便将乌拉诺斯顶飞去了空中,“还有……不许再给我提‘肥猪’这两个字!”
在空中还呕血不住的乌拉诺斯,闻言丁莽的满腔怒火,脸颊上依然挤出一分冷笑:“是不是还要我对你交口称赞啊,你是在逗我吗?死——肥——……!”
乌拉诺斯最后的一个字还没吐出气来,竟已瞠目结舌,他傲岸的面庞下,从未展露出如此惊悚般的神色。
一幢磅礴的身影已高高碾过他的头顶,将天边红日遮得个严严实实,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丁莽,他的身子已盖过周遭的建筑物,童话故事里的巨人就是这般高耸嵬峨的吗?倘若不是身临其境,乌拉诺斯大概也不敢相信,现世除了第三代土影,有人会高过自己的头顶。
而令乌拉诺斯震怖得还不仅仅是丁莽突变而成的巨型身体,而是丁莽圆溜双眼里死瞪着自己的瞳光,简直比自己鹰隼般的目光还要凶狠,丁莽的双眼挤满了血丝,如同火山口爆发而出的熔岩,灾厄般地炸裂在乌拉诺斯心底。
“这……这家伙……”乌拉诺斯望着丁莽已将整只手臂高高举起,深深意识到,刚刚这家伙手臂骤伸的速度也已经远远超过上个状态里的弹缩速度,我如今还在高空被迫作高速惯性作用,这种状况下……
乌拉诺斯眼瞅着丁莽的手肘,如霹雳般直坠而来,咬啮道:“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么!……”
丁莽大骂道:“之前不是还叫嚣着不屑于躲开老子的攻击吗?你现在连玷污‘硬汉’的机会都没有了!临死之前给我记住了,老子叫秋道丁莽!”
“少在那儿自鸣得意!”乌拉诺斯随即结印道:“忍法·鹰隼·部分形态·羽钝化·武装之盾!(丑-午-戌-酉-前-戌-丑-辰-斗-兵-未-亥-前)在我的双翅面前,你的任何攻击都是徒劳!”
“一直都在自鸣得意的人,是你!”丁莽大喝一声,声断残云,力量的碰撞,互斗争雄,地撼山摇。
平山榻上岁岁年年静谧之地,顷刻化如人间炼狱。
残垣断壁之下,少年已褪化为了原样,一身木叶暗部的装束,其依旧被压在折梁之下。
而那小女孩,已近身前,只见小女孩缓缓蹲下身来,望着少年,“哥哥是不是好痛苦?”一袭冰冷的语音,自她玲珑而粉嫩的唇瓣间,细若游丝,像条蛇一样幽然钻了出来。
少年不由得“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不对劲,抬头望向正盯着自己的小女孩,她确实就是之前那个小女孩,但定睛一视,从她莹澈如冰的眼神里,少年看到得满是空洞感。
小女孩的嘴角盈盈上翘,“要不我就帮哥哥解决掉痛苦吧。”凉飕飕地,声音依旧刺骨,声调更是多了一分上扬。
“你到底是谁?!”直觉告诉少年,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无蕴的孩子,不会是普通的小孩,即使少年从未感知到小女孩身上有任何查克拉的征兆。
“噢,你反应真是迟钝呀,你是笨蛋吗?”小女孩立起身来,从衣兜里掏出一小把匕首,在少年眼前晃了晃,寒光闪闪,直逼人心,“我就是它呀。”
“看在我们这段美好的邂逅上,就让我为你做个小手术吧,用这把小匕首,把你胸腔以上的身体与被压着的躯体分隔开来,这样你就不会再痛了呢。”说着,小女孩又一边拿着匕首上下比划着,躯体神经兮兮地摇晃着转圈儿,好似极度兴奋一般。
“真正的悲剧,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美。”小女孩神色迷离下摆出的一副恐怖凶残的面孔,泯没的童真,令少年毛骨悚然,是的,这比看到尸陈遍地,还要让人栗栗危惧。
小女孩径自一蹦一跳地到了少年身侧,“嘿嘿嘿……”笑靥如鬼魅般的她,行尸走肉地举刀贴近少年的肋骨,少年惊恐直呼:“住手、住手!你究竟是……?!”
“可惜人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才真正懂得人生价值,是只有仇恨与杀戮,你说对吗?”小女孩惊骇地言语,在少年耳畔环绕。
“叮咚咚咚……”和风之下,一卦裤链正在悠扬的荡漾,铮铮有声。
“岩隐村,玉皇顶部队,卫宫·维多利亚,大哥哥好。”一串彬彬有礼的言语,此刻在两个地方溜出。
在平山榻上闾区,一座楼房的女儿墙之上,一顶红色圆顶帽下,一个看似七、八岁的小女孩,遥遥相对远处一块面目全非的废墟淡然说道。
洁白如脂玉的面颊,双脚垂在墙沿之外,小腿上下摇摆着,一副淘气纯真、恬静可人的模样,手上捻着一块定胜膏,递到了身旁,“恩,良崎拓马,你要不要尝尝,这个糯米里的豆沙好甜的。”
在她身旁,是一个壮硕魁梧的男人,一领白色道服,简单利落,面容肃穆,给人一种四平八稳的感受,与这个小女孩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抱臂道:“维多利亚,你不要总是不认真,在这里一个劲地吃零食。”话语间字正腔圆。
“你是笨蛋吗,我从来都是在认真地吃定胜膏,还有,这个真的不是用玫瑰做的。”说着,小女孩嘟着小嘴,收回手把定胜膏放进了自己嘴里,“都说了等我吃完这一块,再杀了那个傻小子,以儆效尤的嘛,嘿嘿。”